潜入原州城的势力如星火一般虽不起眼但是也决不可忽视。
充州侯的势力也渗透了进来。龙凉思、龙夜怀带着人也来到了原州城,他们是充州侯白流里的探路人。尽管他们伪装的很妙,但是依然有人发觉了他们,他们来到了户部尚书杜仲绵的府上,所以鱼小丸的耳目察觉到了他们的出现。
龙凉思、龙夜怀拜见户部尚书杜仲绵,杜仲绵问道道:“侯爷近来可好?”
龙凉思不紧不慢地说道:“多谢杜大人挂念我们家侯爷,侯爷如今精神焕发,更是让我带来了一件小东西,还请杜大人笑纳。”
龙夜怀手捧锦盒如雕塑一般站立在一旁,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好像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他每时每刻都像是在等待,等待着一件去做一件事情,或是一道命令。龙凉思捧过锦盒,打开来,里面放着九颗珠子,美其名曰:“九子连珠。”每颗珠子都晶莹透亮,光彩照人,更重要的是每颗圆滚滚的珠子上都雕着一幅画,此画非能工巧匠不可为。
龙凉思道:“第一颗珠子上的画名曰:‘君侯一笑’,第二颗珠子上的画名曰:‘金鳞化龙’,第三颗珠子上的画名曰:‘百虎卧山’,第四颗珠子上的画名曰:‘剑安乾坤’,第五颗珠子上的画名曰:‘凤舞九天’,第六颗珠子上的画名曰:‘笔定山河’,第七颗珠子上的画名曰:‘万马纵疆’,第八颗珠子上的画名曰:‘百朝来贺’,第九颗珠子上的画名曰:‘心如山岳’。”说罢递给杜仲绵,道:“请大人细细品味。”
杜仲绵听完龙凉思的介绍,接过锦盒将每颗珠子都拿到手里细细端详。心中想道:“在这每颗珠子上的画都有自己的一番含义,只听名字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这第一颗珠子名‘君侯一笑’岂不是说充州侯对现在天下无主的局势很是满意;这第二颗珠子名‘金鳞化龙’不是说充州侯如金鳞一样困于池中,现在机会来了他怎能不乘云驾雾遇雨化龙;这第三颗珠子名‘白虎卧山’不是说他能统领文武百官;这第四颗珠子名‘剑安乾坤’不是说他平诸侯、除内忧、断外患;这第五颗珠子名‘凤舞九天’不是说他平定中华内外祸乱,气势如虹、名贯寰海;这第六颗珠子名‘笔定山河’不是说他有经天纬地之才,一笔断山河;这第七颗珠子名‘万马纵疆’不是说他可以开疆拓土;这第八颗珠子名‘百朝来贺’不是说他征服八方,威震寰宇,使得各邦天子纷纷称臣;这第九颗珠子名‘心如山岳’不是说他志如山岳坚不可摧。充州侯心坚如山岳,风雨不可撼动。”看完珠子道:“侯爷志向远大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自当尽力辅佐。”
龙凉思说道:“有劳杜大人了!不过,只有杜大人难以开天下之太平。”
杜仲绵微微皱眉说道:“那依公子之见呢?”
龙凉思很是恭敬的说道:“兵部尚书刘大人、刑部尚书方大人,可都是大人您的好友,若是能得此二人相助那也是极好的。”
杜仲绵有些难为情的说道:“侯爷既然找得上杜某为何不再寻刘大人和方大人?”
龙凉思说道:“侯爷说过能得到杜大人的相助就已经是天佑侯爷,所以他不敢再有所奢望,杜大人海纳百川,善交挚友,平日高朋满座,若是能得到杜大人及其好友相助那是大奢之事。”
杜仲绵笑着说道:“我即看好侯爷能执掌天下那微臣自然竭尽所能。”
龙凉思道:“在下替侯爷谢过杜大人。”
杜仲绵吩咐了人将龙凉思、龙夜怀安排到了住处。
龙夜怀问道:“区区一个尚书何必废这些周章?”
龙凉思道:“区区尚书的确成不了大事,但是充州侯现在不是没做皇帝吗?做事当然谨慎些,在这皇城中但凡立得住脚的都非等闲之辈。你不要小看杜仲绵,我观此人绵里藏针,况且此人交友甚广,手下能人甚多,可以用之。”
龙夜怀道:“充州侯对他送礼无数,他若只收礼不做事呢?”
龙凉思道:“他强任他强,棺材板上躺,到时候给他立牌位就好了。”
龙夜怀道:“奇人自有妙用!到是很符合充州侯的风格。”
龙夜怀问道:“充州侯做了皇帝我们可以得到我们想要的吗?他会不会在暗中除掉我们?”
龙凉思笑了笑道:“充州侯不会杀我们,因为我们已经是他的心腹了,他很明白这一点,杀心腹之人就是在自杀。”
龙夜怀道:“同生共死。”
龙凉思道:“我们都很清楚这一点,只是我们不是一成不变的,别忘了我们的身份。”
龙夜怀道:“真是不知道这群人的价值能不能达到我们的期望。”
龙凉思道:“人尽其才。”
杜仲绵送出龙凉思、龙夜怀收起锦盒来到兵部尚书刘杦的府上,他问刘杦对于当下时局他是如何看得。刘杦很惆怅地说道:“皇帝驾崩,太子未立,不过最后应当还是由长子白启兴继承吧!不知道何人竟敢杀皇子。”
杜仲绵说道:“这一朝天子一朝臣,刘老弟你有什么打算?”
刘杦苦笑着说道:“未做任何打算。”
杜仲绵说道:“我直接对你明说吧,充州侯已经派人到了我府上,让我助他夺位。”
刘杦说道:“杜大哥你是来……”
杜仲绵道:“不错,不止有你,还有刑部尚书郭林郭老弟。凭借我们三家在朝堂上的势力在这皇城之中亦可独占鳌头。”
刘杦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杜大哥,如今局势我们为官之人想独善其身确实不容易。”
杜仲绵说道:“独善其身之人没有用处,党争不但是争位更是争人心,得人心者得天下,为我们则顺水推舟得帝王之心。”
杜仲绵说道:“实是如此,杜大哥看好充州侯?”
杜仲绵说道:“俗话说树大好乘凉,我看好他有做皇位的身份,有没有能力做那是他的事情,我们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我们与他有牵扯除非他真做了皇帝,否则我们可就成了众矢之的。”
刘杦说道:“既然帮了,难道……?”
杜仲绵说道:“当然要帮,只是我们不能搬了自己的老底,适可而止。”
刘杦思来想去,下定决心道:“如此甚好,既然杜大哥如此坦诚相待我也不便多说了。”
杜仲绵道:“好,我们再去找郭大人。”
接着二人又一同劝说了刑部尚书郭成林,独木不成林,杜仲绵带二人一同回到府中见了龙凉思、龙夜怀,二人说明了来意。他们一起将事情商量了明白,龙凉思说道:“事成三位便是功臣,事败侯爷也绝不会连累诸位。”他们听后心中更是大喜。事情落定,杜仲绵将此二人亲自送出府门。
龙凉思说道:“杜大人,处事果然爽利,不亏侯爷敬仰您。”
杜仲绵说道:“这是哪里话,为侯爷办事我自当尽力。”
鱼小丸将消息亲自送到郊外楚山河的居处,楚山河细细思索道:“眼下有六股势力,根据小丸的情报他们已经有人已经急不可耐开始进行暗斗了,都想趁机拔掉妨碍自己的钉子。他们都没有找准目标,不过这样也好,先搓搓他们的锐气,让他们知道这个位子可不只有一个人盯着,若要得到它不费番力气怎么行。时下白启兴身边有百顺侯,还不用多废心神。我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原州城内,否则我就是众矢之的。”
鱼小丸道:“那你想怎么办?”
楚山河道:“还是保命要紧!不过先去会会户部尚书杜仲绵、兵部尚书刘玖、刑部尚书郭成林。”
楚山河同鱼小丸一起来到鱼小丸的留客茶馆,鱼小丸沏了壶清茶。鱼小丸此时像换了一个人,文文静静,用木托盘端来一杯清茶。
楚山河在留客茶馆一直喝到晌时正是下朝之时,他打扮成一位车夫的样子赶着一辆马车来到皇城附近,远远地看到杜、刘、郭三人一起走出皇城大门。
楚山河走过去,道:“三位大人,有位公子派我来此处请你们。”
杜仲绵道:“哦?不知道是哪位公子?”
楚山河道:“在下不知,远处自有马车。”
杜、刘、郭三人相互对视一眼,跟着楚山河上了马车,楚山河将他们带到了一处偏僻巷道,停马车,摘下箬笠,说道:“三位大人下车吧。”
杜、刘、郭三人下了马车,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偏僻又隐蔽,杜仲绵说道:“你说的那位公子呢?”
楚山河说道:“就在你们眼前。”
三人都有些惊讶,端详着楚山河,刘玖突然说道:“你是武安侯。”
杜郭二人闻言如梦方醒,三人连忙向楚山河行礼,楚山河说道:“三位大人近来可好?”
杜仲绵说道:“一向很好。”
楚山河点点头“嗯”了一声,转过身看向小巷的尽头。
三个人看着楚山河的背影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等着楚山河开口。楚山河开口道:“三位大人应该能猜到我为什么见你们吧!”
刘玖说道:“侯爷此番回来可是要”
楚山河说道:“不错,三位大人意下如何?”
三人连忙跪下说道:“这江山本就是侯爷您的,我们做臣子的只需舍命辅佐为国捐躯在所不辞。”
楚山河说道:“你们做了一些事情,拉党结派保命之事眼下可以谅解,我不怪你们。但你们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为官者民为本,别把朝廷搞得乌烟瘴气,否则我白依山的剑可是连太子都杀过的。”
杜、刘、郭三人汗如雨下,跪在地上的腿都有些发颤,三人连忙称:“是”,不敢多说一句话。
楚山河说道:“我不怪你们,因为你们也没错,这好交朋友更是件雅事,不过以后多交仁义君子之辈。”
三人仍然低着头跪着,楚山河说道:“我这里有件事情交给你们,杜大人把手伸出来。”
杜仲绵伸出了双手如接圣旨,楚山河放到杜仲绵手上一封信,说道:“你们三人先看看信好好商议商议,做不做选择权在你们。此处很偏僻杜大人府上的贵客不会发现你们,所以我的事情你们也可以选择说或者不说,毕竟谁是皇帝现在还没定论,对吧?三位大人。”
杜、刘、郭三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像怎么说都不合适,于是都选择了沉默。
楚山河说道:“三位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去。”
杜、刘、郭三人坐上马车,一句话也讲不出来,楚山河将他们送到留客茶馆,道“三位大人,我已经为你们留了雅间各点了杯茶,先去歇会儿吧!”
杜、刘、郭三人遵照吩咐走进茶馆,像失了魂丢了魄,如何走进雅间的都不知道了!三个人喝了杯清茶,心神略有所安定。杜仲绵看着手中的信说道:“白依山怎么能知道我们跟充州侯之事。”
刘玖说道:“白依山看来是下了死功夫。”
郭林说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且到我府上详聊。”
三人起身刚走出茶馆,就听到有人操着一口蹩脚的官话喊到三位大人请留步,刚刚有个人嘱托我务必将三位大人送到大人们要去的地方。他们三人知道这是白依山的作为,上了马车,刘玖说道:“去刑部尚书大人的府上。”
马车一路上行的不紧不慢,三人坐在车里平平稳稳,心头却忐忑不安,宦海浮沉几十载,坐到尚书的位子不知道经历过多少风浪。他们从没有怕过,就算当今充州侯他们也并没有真正地放到眼里,因为与充州侯相比他们更像是老狐狸,狡黠诡诈。
他们眼里自己的命自己的财富才是最重要的,自己凭本事活得不错干嘛管他人怎么样呢?他们眼中的白依山却不同,他是个敢提着太子的头到大殿上拜皇帝的人,没人知道他真正的势力如何,未知让他们产生很多恐惧。
充州侯能与他们结盟说明他们对充州侯还有利用价值而白依山真的有可能杀了他们,让他们毕生之所得付诸东流。
三人坐在车上沉默不语,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车夫方言式官话道:“三位大人,到了。”三个人下了车,杜仲绵说道:“你不是原州本地人?”
车夫回话道:“不是,俺听说原州机遇好,俺就来谋生哩!”
杜仲绵从怀中掏出两锭大银递给车夫,车夫见到银子眼睛瞪的如铜铃。
杜仲绵说道:“想活命拿上他走吧,回家谋个生活吧!”
车夫接过银子说道:“那个给俺银子的人也是这样说滴,他还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有什么良什么玩意儿栖,什么玩意儿侍,俺没读过书只是见三位大人忒好说话就说出来了!”
杜仲绵笑了一声道:“走吧,无知者胆大,人一旦狠起来连个车夫也容不下!”刘玖、郭林好像明白了什么。
三人来到郭府,郭林说道:“杜大人在试探车夫?”
杜仲绵说道:“只怕这车夫也是他的人。”
刘玖说道:“杜大人不怕刚才说的话有什么不妥?”
杜仲绵说道:“有时候戏还是要做一下的。”
三人分宾主落座,杜仲绵取出信封中的信,看了后皱了皱眉长吸口气,递给他们二人,刘玖、郭林看过信也是感到有些诧异。刘玖说道:“这个白依山还真让我们捉摸不透,他这不是让我们好好利用充州侯的势力帮他肃清道路上位吗?”
郭林说道:“他娘的,真是只老狐狸,他该不会唬我们吧,这些年过去他也没什么能耐了,想借余威之势套我们?”
杜仲绵说道:“一边是充州侯,一边是武安侯,真是骑虎难下。”
刘玖苦笑着说道:“我们这是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郭林说道:“不如这样想想,我们就按白依山信上的做,还要做出一副尽力辅佐充州侯的样子,以彼之力养吾之身,两边都不得罪。”
杜仲绵说道:“此计可行,夹缝中求生存。”
刘玖说道:“我们何不从二人中选择一个人?”
郭林说道:“我们的境遇看似是我们在做选择实则是,哎,你别说,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赌一把也未尝不可!我们可以借充州侯的手杀了白依山也算是大功一件。”
杜仲绵说道:“若是充州侯赢了我们是功臣,若是白依山赢了我们是生还是死?”
刘玖说道:“为什么我们不选择帮白依山,若是白依山赢了我们也算将功补过!”
郭林气冲冲地说道:“哎呀,烦死了,哥哥啊,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要么不做官了罢,散了散了,他们白家的事真他娘的烦人。”
杜仲绵说道:“莫生气,莫生气,冷静点,心不静乱方寸。”
刘玖端详着信,思索道:“白依山这一石二鸟之计当真是用的到位,把我们算计上了,还不想废一丝力气就让诸侯打的不可开交,最后只想收拾个残局。若我们不按他信中说的做,想必他也能知道,我们可是在他监视之下。局面一时打不开我们就是死罪难逃,局面打开充州侯就是一枚棋子,这枚棋子我们还不能随便弃掉,赢了我们是功臣,败了我们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人算不如天算还真不如活赌一把,违了谁都难活命,况且白依山若不让位也轮不到诸侯来争。”
杜仲绵问道:“刘大人在想些什么?”
刘玖说道:“白依山身不在朝却知道我们三人私交甚好,甚至连我们的底细都摸的一清二楚,看来白依山还是有些势力的,不如我们趁未酿下错事悬崖勒马,我们身居要职兢兢业业,也没犯过错事,白依山做了皇帝有什么理由杀我们?”
郭林说道:“当官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认为老虎吃人要理由?我们现在上了充州侯的船已经下不去了,除非被宰了喂鱼,所以啊,大胆地干他一场吧!就依刘老兄之言。”
此时杜仲绵也不置可否,他知道他们三人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他们上这条船也是因为自己所以他也点头答应了,他问道:“刘老弟你是怎么决定的?”
刘杦说道:“这,说起来这也不难做决定,郭大人不是说了嘛,我们两边谁都不能得罪,只好明着做一套暗着做一套吧!不过我更偏向白依山了。”
杜仲绵道:“这白依山可是条真龙,他的话可信。”
郭林笑了起来,说道:“保谁都一样,白流里也好白依山也罢这天下反正是逃不掉他们白家的手掌心,不过没想到我老郭的计策也这般好用,我老郭还算有点本事啊!哈哈哈哈!”
杜仲绵说道:“郭老弟你可不要这样说啊,我看你是胸有锦绣,腹有珠玑,大大咧咧都是表象。”
刘杦说道:“大智若愚。”
郭林哈哈哈大笑道:“难得二位老兄看得上我。”他们将此事商量出了眉目便各自回府去了!
楚山河在他们离开后又回到了留客茶馆来到一间雅间,鱼小丸走了进来说道:“他们三人很重要吗?”
楚山河说道:“不重要。”
鱼小丸说道:“见都见了也知道他们跟充州侯勾结干嘛不直接杀掉?”
楚山河说道:“小姑娘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怎么行,再说他们又没犯错,杀他们做什么?”
鱼小丸说道:“那……那……”
楚山河说道:“我就给他们施加了点儿压力罢了!至于他们怎么做我并不在意。”
鱼小丸说道:“也对,你白依山谁都不怕!”
楚山河笑着说道:“你不也一样!”
鱼小丸很高傲地点点头道:“没错,连你都不怕,我还怕谁?”
楚山河说道:“你是人间之奇女子,我呢,就善用奇人。”
鱼小丸鄙视地说道:“帝王驭人之术?”
楚山河哈哈哈大笑说道:“你别这么看着我,这驭人之术说白了就是虚伪,伪装多了就容易看不清自己了,不过我可是用心交朋友的。”
鱼小丸说道:“你虚伪吗?”
楚山河说道:“虚伪!”
鱼小丸哼了一声说道:“你要想将你的狐狸尾巴藏起来我的确找不到?”
楚山河说道:”我……,虚伪归虚伪,但是我可不会惹是生非,我只求自保。”
鱼小丸说道:“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讲话都能让别人听起来很无辜。”
山河说道:“我相信你,所以你相信我就好了,君子和而不同,我做不到按照别人的意愿做我自己,我也不会让别人按照我的意愿做他自己。”
鱼小丸说道:“身不由己不是总是存在的吗?”
楚山河说道:“身不由己的情况太多了!”
鱼小丸说道:“当官的会阿谀奉承,贪赃枉法,你怎么说?”
楚山河说道:”为官之人本应讲规矩,但是总有人心猿意马、不守规矩,歪门邪道用的是得心应手,我有什么办法?”
鱼小丸说道:“这还不是当老大的错,老大都是这样的人他如何约束手下人?”
楚山河看着鱼小丸说道:“说来说去,你还是绕到了我这里,放心吧,我们都相识十几载了!”
鱼小丸说道:“知道就好。”
楚山河喝了口茶,夸奖鱼小丸的泡茶手艺已经登峰造极了,茶叶选的也是用心。鱼小丸说道:“公子可真是捧煞小女子了,这粗茶还担心公子喝的不习惯呢?”
楚山河说道:“习惯,习惯,美人沏茶有心自香。”
鱼小丸说道:“喝你的茶吧!”
楚山河看着鱼小丸走出雅间,他皱起了眉头思索,楚山河也在赌,他赌杜、刘、郭三人会照他信中所说而做,毕竟是在赌,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就算他们不做甚至将他的消息泄露出去他也不在乎,顶多就是自己多多受累一番。不过他是楚山河,一个从十二岁就开始浪迹江湖的浪客,时至今日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早就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