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媛看见这一幕,总算意识到了什么问题,她不禁瞪大眼眸:“这个时节分明是夏季,而且刚才热气弥漫,现在居然让镜片起了雾,说明温度在骤降。”
“赶紧拿出防寒毯,我们不知道温度会降到什么地步。”
他们三个打开背包,从里面抽出各自的防寒毯,虽然不能兼顾所有人,不过两三个人挤挤还是可以囫囵包住,也算报团取暖了。
阿萤和宋思媛两个人一张毯子,岳观潮、陆奉简以及乌图满一行人共用两张,一群人很快把身体遮住,只留出脑袋。
“难不成,温度下降是因为这把青铜剑。”
岳观潮呼着热气看向神坛下的青铜剑,它好似在呼呼冒冷气,让所有人禁不住打冷颤。
“不应该啊,咱们剁了这畜生的膀子,它不该这时候还作怪啊。”
岳观潮想不出来,眼前的情况为何如此,不过,他想起门洞里的狡黠兽眼,一切却又说得通了。
他看向乌图满老汉,语气神秘问道:“乌图满大爷,刚才那畜生的爪子,你瞅着像啥?”
阿牛挺着肚子,憨里憨气猜测道:“圆盘大的黑爪子,我咋瞅着像人熊,老叔,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人熊!”
乌图满老汉被包扎了伤口,渐渐恢复体力,他咳嗽几声:“恁们就别瞎寻思了,黑熊爪子五指粗壮有尖指,肉垫厚重无毛,刚才的爪子手心手背全都长满毛,五指纤细轻巧,指甲灰白长尖,我看不像是人熊,若说它跟啥很像,那只能是黄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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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皮子?”
听见乌图满老汉的话,所有人此刻都一头雾水。
岳观潮不太理解他的判断,随口揶揄道:“乌图满大爷,您没发烧吧,黄皮子都是黄毛白爪,咱看到的可是黑皮灰爪!”
乌图满老汉意味深长看了所有人一眼,吐了口热气:“谁说,黄皮子只能是黄毛!”
“乡野人看到的黄皮子,确实都是黄毛白腹,但这些都是没什么道行,传闻黄皮子逢百年就精变,每修炼一年,身体上就多出一撮白毛毛,等彻底修够百年,它们身上黄毛褪尽,通体毛色雪白,这时候才是它们最厉害的时候,最是通神灵异,讨封拦路也大多是这个节骨眼儿。”
说完,他顿了顿,看了眼庙门:“不过,这黄皮子还有更邪乎的一种,那就是咱们看到的黑皮子,也叫黑姥娘。”
阿萤眼中溢满好奇:“阿翁,这黑姥娘也是百年修成通体黑毛吗?”
乌图满赶紧摇摇头:“那倒不是,黑姥娘不靠修炼,靠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啥也甭说,你们只记住,它靠时间修不成,只能靠人命堆出来。”
“人命?”
这下子,所有人更冷了,不过,越是这种怪力乱神的民间诡事,他们就越是感觉稀奇古怪,哪怕裹着防寒毯也想让这老汉说下去。
乌图满看这些小辈眼里都闪着光,继续讲述他知道的黑姥娘。
他听老人讲鬼故事时候,听过一段古词儿,狐黄白柳灰是东北五大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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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本领不同又各有所长,狐家预测凶吉、除妖灭鬼,黄家蛊惑迷心、洞悉人性,白家治病救人、精通巫蛊,柳家乃真龙侍者,法术最长、千里摄物,灰家搬财运宝、卜卦预知。
无论是哪路仙家,都受金花娘娘节制,动物不比万物之灵的人,修行本就不易,在世修炼的仙家,除非有孽缘生死仇在身,否则绝对不敢主动作恶,只图年岁一到就敕封仙班。
但也有那例外的!
正所谓一样米养百种人,有那走正道儿,自然也有走偏道儿的,修炼这事儿也同理,偏道儿比那正道更容易修炼,但既然是歪门邪道不入流,肯定有其弊端,这弊端就是天谴!
若仙家无故害人,金花娘娘先罚,还不足赎罪,就三十六道天雷谴之,劈得身死道消为止。
但若能抗住天谴,那必是有大造化,只是,天谴本来就是奔着劈死动物去的,单凭动物自己,一道雷就劈死了,想抗住天谴只能求助于人。
这些作恶仙家会用惑术迷惑活人,在天谴之日藏进人怀里,用人命抵了罪孽。
黑姥娘就是顶住三十六道天雷,还能活着的黄皮子仙家,通体漆黑是因为天雷劈死人时烧焦了它的毛,哪怕千年万年也恢复不了,不过,它因祸得福,从此就是不死之身,还比百年成精的黄皮子道行高出不少,若再修出金丹,便是黄鼠狼仙,可洞虚天府、鬼灵入幽。
“只是,这神神怪怪的事情,光听老人胡说,也没真正经过,俺也只当寻常鬼故事听,也没细纠来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