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资本派冠冕堂皇的借口,就是国内并不需要民主派的存在,两派之争一直存在于安都,这里又是国之心脏,天之脚下。
所以他们联合了外国势力,许了一定的好处,联手打压民主派。
不久之后,战争将会席卷这片土地,要把民主派的人绞杀殆尽,一个不留,听说上面已经拿到了民主派潜伏在安都的名单。
万一是真的,沈忆肯定是在名单里面的,过去的一段时间,她曾经参加过大大少少无数次刺杀,最后全身而退,功绩绝对不小,也是眼中钉一样的存在。
可赵倾乾说完这些,沈忆只是静静看着她。
良久,赵倾乾情绪安静下来,四目相对,沈忆缓缓道。
“你到底是谁?”
二人儿时一起长大,唯独分开的几年,就是大学读书的时候,赵倾乾是家里没钱读书,后来不念了来了安都,投奔沈忆。
时间差错就在那几年。
赵倾乾掌心还紧紧攥着街上收到的那张纸条,她没有多说,强忍着眼眶里的泪,低下了头。
“你不用怀疑我是谁,我也不会曝光你的身份,小忆,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有朝一日如果我们以政敌的方式重新见面……”
说到这里,赵倾乾的嗓子更了一下,沈忆长长的叹了口气,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永远不会伤害你,小忆。”
她们之间这么多年的友情是真的,赵倾乾真的感谢眼前这个人,在她生平最困难的时候帮了她一把,所以才能有今天活得光鲜亮丽的赵倾乾。
可立场不同,没有对错,她们选择在了不同的阵营,道不同不相为谋。
只能说有朝一日相遇,会对对方手下留情。
沈忆也理解,她笑笑,抬手拍了拍赵倾乾的肩膀。
“我都明白了,没什么好错怪你的,我也没有资格指责你,选择不同而已,这一次战争要起,必然分别,来日我结婚,我还得请你做伴娘呢。”
赵倾乾忽然间酸了鼻子。
“萧栖迟是个很好的人,和赵老板那种完全不同,我等着喝喜酒。”
“好。”
沈忆回房间收拾东西,安都已经乱哄哄,只有百姓还蒙在鼓里。
沈忆不知道萧栖迟住在哪里,只是临走之前,给萧栖迟的父亲,也就是华清大学的萧校长送了封信过去,转告灾祸,万望珍重。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地,未来又会如何,前路一片迷茫,可她待在安都也帮不上忙。
和沈忆联络的人迟迟没有出现,沈忆出了安都的城之后,正准备坐船远去,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格外清淡儒雅。
“沈小姐。”
沈忆回眸看清人之后,受宠若惊。
来人居然是萧栖迟的父亲。
沈忆并不能算是他名义上的学生,只是当年在华清大学就读的时候,听过两堂萧校长的课,那时候还是机缘巧合之下走错教室。
他把手里面那封书信递给沈忆,温润一笑。
“沈小姐的心意我收到了。”
但沈忆看向他的身后,空无一物,“萧校长,你不打算走吗?还有令尊萧栖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