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迈着修长双腿,走近一块墓碑。
看着照片上盈盈微笑的女人,顾西爵语气温柔,“妈,我来看你了。”
坐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站起,撇了一眼远处,却还是转身离开了。
儿时的回忆涌上心头,那一丝情绪也被他死死按捺住。
从墓地出来,顾西爵浑身弥漫着压抑的气息,连林助理也不敢出大气。
“顾总,查到了什么?”
林助理垂着头,“发文的记者我已经找到了,就是一家小报社,现在已经把他们收购了。”
“可以。”
咖啡厅里,一想到自己要见识到江城最帅的男人,女人不停的摩挲着双手。
“顾总!”
看见迎面走来的人,李蔷立刻站起身,“顾总,久仰大名。”
“李记者,听说今天娱乐头条新闻是你撰写的?”
李蔷对上男人冷酷的目光,心头发虚。
“我只是陈述事实。”
“是吗?你们杂志社已经被收购了,我下发了律师函,你等着吧。”
淡淡的一句话,李蔷吓得浑身颤抖,“顾总,我只是一个记者!”
他居然为了个女人,如此意气用事?
“你不怕我曝光你吗?”
“好大胆子!”林助理冷着脸,“你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
“以后,整个新闻行业,都不会有你的身影了。李大记者。”顾西爵语气冷厉。
“顾总!”李蔷深知,自己的职业生涯这辈子算是毁了,瘫软在椅子上,呆呆看着男人离开。
立刻慌乱掏出了手机。
“白小姐,这就是你和我说的新闻吗?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所谓的独家猛料,我也不会失业。”
“李记者,你是不是傻?”白如雪吹了吹指甲,“顾西爵这么明显了,你还怕什么呢?”
听着她怂恿,这一次李蔷冷静下来了。
“我不会信你了。”
昏暗的酒吧里,灯红酒绿。
徐亦抚摸着女孩的肉体,呸了一声,“兄弟们,这个忙帮不帮?”
“我们这一群人去欺负个女人不太好吧,要不然放弃算了吧,那个顾西爵也不是好惹的。”
此话一出,徐亦只觉得更加丢人。
“你们不敢去,是吧?我自己一个人去算了,以后我们不是兄弟了!”
听着他恨恨的语气,其他人对视了一眼。
“我们还是跟你一起。”
“这才是兄弟。”
很快,平静的街道响起刺耳的喇叭声,一群开着摩托车的年轻男孩发出放肆的笑声。
“到了。”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嚼着口香糖守株待兔。
门外的保安见他们来势汹汹,不敢多言。
“杜医生,我们又见面了。”
看着面前骑花花绿绿摩托车的小屁孩,蓝若溪抱着胳膊,轻声细语,“你怎么又来了?是嫌我打的不够狠吗?”
想到毫无尊严被她收拾了一顿,徐亦脸色通红。
然而,她直接无视过了男孩,掏出手机了,“顾总有时间来接我吗?”
那一头的顾西爵有些惊讶,还没开口,就听见躁动声。
“徐亦,要不然算了吧?”
“怎么可能算了?”呸了一声,徐亦恨恨道:“这个贱人打了我,我会放过她?”
赶到医院门口,顾西爵就看见了那群小混混。
“helen?”
顾西爵摘下眼镜,格外平静。
“就是他打我!”
一拳打过来,却被稳稳当当接住了。
顾西爵长腿一伸,男孩立马就被踹飞了。
动作干净利落。
而蓝若溪故作恐惧,瑟瑟发抖,“救我…”
“小心。”一个用力将女人搂进环中,后背被硬生生敲了一棍。
一声闷响,蓝若溪眉间微动。
现场,瞬间一片混乱,尖叫声迭起。
“警察来了!”
徐亦脸颊肿的像是猪头,“凭什么只抓我啊?”
“顾总,您受到惊吓了。”
“聚众闹事,可不要放过他们。”
擦拭着男人嘴角的伤口,虽然顾西爵体力不错,寡不敌众,还是受了点轻伤。
“谢谢你今晚救了我。”
“你还没治好爷爷。你要是真觉得不好意思,就不要麻烦我了。”
蓝若溪纤长睫毛颤动,“我们要结婚,提前适应。”
看来她还是没有打消念头。
顾西爵无奈。
“挺帅的。”
掰着他的脸,那精雕细琢的五官,也怪不得自己沦陷了十几年。
“为什么会被这种混混缠上?”
蓝若溪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的话,你会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像这种小男孩,你肯定是不感兴趣的。”
听到那笃定语气,忍不住笑出声。
拘留所里,徐亦抱着头,伤口无比疼痛,嘴里依旧骂骂咧咧,“两个贱人!”
原本只是为了面子,觉得不甘心。现在更是咽不下这口气。
看见来人,他的语气满是抱怨。
“爸,你怎么才来?”
“你们这群混小子,连顾西爵都敢招惹?”
“他先打我的!”徐亦嚷了起来,“不就是顾西爵,怕他做什么?”
“你真是被惯的无法无天了!”
徐明破口大骂,“闭嘴!你现在和我回家。”
徐亦愤恨无比,一双眼格外凶狠。
一回家,蓝若谷就扑进她的怀中,“妈咪,你终于回来了。”鼻头微动,“妈咪,你受伤了?”
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蓝若溪心情尚好,“没呢。”
虽然顾西爵一直在掩饰,也能感觉到他的变化。
“不出意外,我们很快就能成功了。”
“真的吗?”
然而,蓝若谷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
日子平静,顾西爵也很长时间没出现,关于她的绯闻也消失了。
夜晚,一通电话打破了宁静。
听到那头哭泣声,蓝若溪心脏微缩。
“你爹地怎么了?”
“我现在过来。”
套上一旁外套,干练利落。
“妈咪,我和你一起去。”
小手牵着大手。
赶到顾家别墅,小家伙已经眼巴巴在门口等待了,“helen姐姐!”立马就扑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
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酒味。男人躺着床上,唇却格外苍白。
“他经常这样喝醉?”紧皱眉头,蓝若溪嘟囔道:“真是不负责任。”
当着孩子的面,喝的醉醺醺。
“我好害怕啊,爹地会不会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