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了贵妃姐姐的治疗,想必太后的身体应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皇上不去如早些回去休息。”怜妃乖巧可爱的开了口,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小宫女便给南宫墨奉上了一杯茶。
“这茶的味道不错。”南宫墨抿了一口,赞道。
“是了,娘娘知道皇上喜欢喝茶,特意命奴婢沏好了等着的。”小宫女灵巧地开了口。
“多嘴。”怜妃佯装厉色,“本宫给皇上沏茶,不是应该的?要你在这里多嘴!”
南宫墨一笑,“你跟下人计较什么,朕知道你心思灵巧,定然是会周全这些的。”
得了南宫墨的夸奖,怜妃羞涩一笑,“皇上惯会取笑臣妾的,哪里就像您说的那么好了。”
佳人在侧言笑晏晏,南宫墨眼见她学的乖巧懂事,便也就没有了先前对她的那些厌恶。
“你的性子好,朕知道。”南宫墨哄她一句,心里对她的讨厌也消减了几分。
怜妃受宠若惊,抿着唇笑了笑。
顾倾城斜睨着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却是丝毫没放在心上。
南宫墨与怜妃说了几句话,眼神却不自然的看向了不远处的顾倾城。
他心里隐隐期待着,或许顾倾城能抵触自己与怜妃的接触。
没想到,一眼看过去,完全看不出她有什么心思,面上也是不动声色,翘着二郎腿扇着风。
南宫墨的脸一下难看了不少。
“你们去看看太后的身子如何了,若是太后没什么大碍,朕就回养心殿了。”南宫墨淡然开口,他向来对太后没有什么突出的感情。
这三宫六院的人也都知道皇上与太后的关系无非是大面上过得去罢了,故而不觉得惊讶。
“是,皇上,臣马上给太后把脉。”一个太医低了低头,快步走到了太后的身边,搭上了太后的手腕。
没想到,这么一碰,那太医的脸色顿时一变,“这、这……”
“怎么了,好好说话!”南宫墨眉宇一横,厉声道,“可是太后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那太医吓得跪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头,“皇上,太后、太后的高烧还没退,反而又愈演愈烈的趋势!”
南宫墨皱起了眉头,眼神也放在了太后身上。
看上去,确实比自己刚来的时候更憔悴了许多。
“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服药了吗?”南宫墨动了怒,吓得满屋的下人跪了一地,而怜妃和顾倾城也躬身行着礼。
南宫墨回过头来,眼神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不远处的顾倾城身上。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墨收回视线,瞪着张自成。
“皇上,回皇上的话,这药是贵妃娘娘给配的,太后的病症也是贵妃娘娘诊治的。”张自成的脸几乎要贴在地上,“老臣无能,无法治好太后的病,所幸有贵妃娘娘过来解围。”
顾倾城神色一顿,估计着今晚是要闹的睡不了个安生觉了。
“皇上,确实是臣妾帮太后看的病,太后娘娘发了烧,体内还有炎症,故而用了些消炎的草药。”
南宫墨听了这些解释,火气却并未消退,“贵妃下了方子,是谁熬了药,谁喂了药?”
张自成吓出了一身冷汗,又是磕了几个响头,“皇上,臣惶恐,药是臣熬的,拿来后,贵妃娘娘喂了药。”
“药碗在哪,拿来给各位太医看!查不出缘由来,朕砍了你们的头!”南宫墨喝了一声,“张自成,你先过来给太后看病!”
顾倾城行着礼没有起身,听南宫墨的意思,难不成是疑心了自己,所以才没叫自己过去给太后看病?
狗皇帝。
在心里骂了一句,顾倾城低着头盯着地上花团锦簇的地毯,悄悄打了个哈欠。
到了古代有一阵子,她几乎养成了和古人同一作息的习惯,折腾了这么久,她都有些困了。
“皇上,已经找出缘由了!”一个太医大声道,“是这药里掺了阿胶,太后发烧,是断断不能用阿胶的呀!”
这话一出,顾倾城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阿胶?
阿胶有活血化淤之用,太后这是发烧,吃了阿胶后,更会加大病痛!
是谁这么恶毒?
“这药就只有张太医和贵妃动过?”南宫墨冷声。
“是、是……”
张自成的头埋的更低,生怕南宫墨怪罪下来。
南宫墨的暴戾可是众人皆知的,真是惹毛了他,拖出去剁碎了喂狗也未可知。
“皇上,老臣侍奉先帝多年,怎么可能如此陷害太后啊!皇上……”
张自成带着哭腔,额头都磕得渗出了血,却还是在解释着。
“那你的意思,是只有贵妃有可能在太后的药里动手脚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南宫墨的脸色并不好看。
本来急于解释的张自成顿时愣在了原地,自己本想着洗清嫌疑,可却不成想竟然让皇上迁怒于贵妃娘娘!
他怎么敢?
张自成倒吸了一口冷气。
“臣不是那个意思!”
南宫墨凝眸,“那你是什么意思?”
这下让张自成骑虎难下,再解释下去便显得自己往贵妃身上甩锅……
狗皇帝,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难为别人。
南宫墨正要往下说,便听见是谁骂了自己一句。
不用说,又是顾倾城。
自己在这里替她说话!
南宫墨的脸黑到了极点。
刚想发作,就听见一道清丽婉转的声音传来,“皇上,这也不能说明就是贵妃姐姐,还是要好好查查,别冤枉了姐姐才好。”
南宫墨身形一顿,投去视线,才发现是怜妃。
她仰着一张小脸儿,满脸的善解人意,分外乖巧伶俐。
“怜妃说的是,这也不能证明就是贵妃。”南宫墨顺着往下说。
这便是明目张胆的偏袒顾倾城了。
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怜妃帮自己求情,不就是明摆着的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低着头翻了个白眼,顾倾城没有替自己辩解,仍然是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贵妃,你怎么想?”
南宫墨听过了她心里的一番腹诽,将问题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