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当初的确是女儿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给南宫墨不错。可女儿在后宫这些年,其实过得并不如意。后宫人心复杂,女儿这几年看似表面有贵妃之位以及皇上的宠爱。
可是后宫的明争暗斗,女儿防不胜防。
尤其是太后还对女儿处处刁难,甚至想要女儿的命。女儿虽然现在有皇上的宠爱作为倚靠。可保不齐哪一天皇上就厌恶女儿了呢?到那个时候女儿又该如何自处”
顾倾城倒是不怕后宫那些女人的明枪暗箭,她只是懒得再跟她们斗了。
而且南宫墨虽说现在对她很好,但是帝王之心最难看透,保不齐自己哪一天就被他厌倦了呢?
可如果要是离开了皇宫,想干啥就干啥,多好!
日子肯定过得舒服自在的很。
太傅听到女儿的这一番肺腑之言心中虽然有所触动。
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皇上对自家女儿不会那么薄情。
后宫是有那么多女人没错,可顾太傅却从来没有见过皇上对哪个妃子如对自家女儿一样这般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如果不是因为真的爱上了自家女儿,一个男人不会做到这一种地步的。
而且顾太傅能从南宫墨看自家女儿的眼神里,看到曾经的自己也是那般眼神看着自己顾倾城的母亲。
那种眼神是只有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才能不由自主表现出来的。
就是装也装不来的。
太敷言辞诚恳的对自家女儿道:“倾城,不是父亲不帮你,也不是父亲不懂你的艰辛。只是眼下皇上的处境十分艰难,若是你在此时一走了之,你让皇上一个人如何自处更何况眼下,皇上的伤退还没有完全痊愈,更是需要你的时候。
后宫之中,除了你站在皇上身边以外,其他妃嫔现在几乎成了太后的眼线。
皇上现在的处境几乎是两面夹击……”
顾太傅的话说的越多,顾倾城的眉头就皱的越深。
心脏仿佛在此刻被人死死的揪着透不过气来一般。
“父亲,您别说了。女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良久,顾倾城抬起头来,脸色认真道:“女儿,会先把皇上的伤腿完全治好,然后等皇上将秦太师从朝堂上的势力彻底连根拔起后,女儿再考虑出宫的事……”
顾太傅这才欣慰的点点头,“如此,这才是父亲的好女儿。”
顾倾城心情复杂的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思考着南宫墨现在的处境,的确是十分非常艰难。
秦太师一日不除,南宫墨就一日无法真正的统治大庆,继而统治天下,实现自己的远大抱负。
“那么既然如此!”顾倾城悠地从床上坐起来,“那自己就先好好的帮助南宫墨推翻秦太师之后,再考虑日后出宫的事情!”
这么想着,顾倾城心里近段时间以来压着的大石头才总算落了下来。
翌日,朝堂上。
南宫墨一上朝,便瞧见了众官员的脸色似乎都不是很好的样子。
当然,这里面除了秦太师以外。
要知道秦太师近日可是一直飘在了天上,心情美丽的不要不要的。
南宫墨一坐在龙椅上,督察院史便急急上前,对南宫墨开口道:“启禀皇上,微臣今日有本参奏。”
南宫墨眯了一眼那督察院史,好奇的问道:“不知督察院史,要参谁的奏呢”
南宫墨话一落,那督察院史便眼睛恶狠狠的瞧着秦太师,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开口道:“启禀皇上,微臣要参的是秦太师!”
原来,近段时间几乎整个京城中都流传秦太师的手下在京城肆意妄为,为非作歹。
听说昨个还有百姓报官,指控秦太师如何如何仗势欺人,为非作歹。
甚至还闹出了人命来。
“秦太师的手下心腹不但强抢良家妇女不说,还借着秦太师的身份四处欺压百姓,甚至刮取百姓身上的民脂民膏。还请皇上严惩太师,给朝堂官员以及百姓一个交代。”
南宫墨瞧了一眼秦太师,装作无意的开口问道:“太师,
你怎么说”
“皇上,老臣实在冤枉啊!还请皇上明查!”
秦太师也不知道京城的流言怎么就突然一下流传出来了,甚至压都压不住。
明明以前自己做这些事的时候早就处理的很干净了啊?
秦太师这几天也暗中派人去查过,但那批散播谣言的人就像是凭空而来又凭空消失了一样。
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到。
如果此时的顾倾城听到秦太师心里的疑问。
肯定会大声嘲笑一句:你当然查不到了。那批人不是简单的人,而是皇上秘密培养的暗卫!你就是查破天也查不到的!
“呵!秦太师莫不是真的当自己清清白白了么”
这时,史部尚书突然也站了出来,只见他从怀里掏出来一本奏折,随即恭敬的呈给了南宫墨。
“皇上,秦太师不止今日的所作所为让人无法忍受。甚至臣还暗中查到,秦太师府中有一个暗室,那暗室里面听说全是从百姓口中刮取的民脂民膏。据说里面不下万金万两……”
秦太师一听,脸色顿时变的惨白惨白了起来。
秦太师此时此刻恨不得将他面前的这个老东西弄死。
秦太师恶狠狠的道:“陈国才,你休得胡言乱语!”
那史部尚书陈国才也不是吃素的,他向坐在龙椅之上的南宫墨义正言辞的说道:“皇上,微臣到底有没有胡言乱语,皇上派一群士兵去太师府中搜查一下便知道了。”
“是啊,皇上,究竟太师的真面目如何,皇上去搜一搜便知道了。”督察院史在一旁也跟着史部尚书一起附和道。
“皇上,老臣冤枉啊!这是绝对没有的事情。你莫要听小人谗言啊!”
虽然秦太师不知道这两个老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他有个暗室的,但是就算知道又如何。
那暗室他藏的甚为隐秘,除非是懂机关的人,否则根本找不到进去的开关。
找不到出口,自然就搜不出他私藏的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