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安全带系上。”
白锦儿等了半天,只等来他这样一句话。她侧目,盯着他冷硬的轮廓看了良久,到底还是妥协了。
你永远拗不过一个不把你当人看的人。
她系安全带的时候不小心弄到了刚刚划伤的地方,伤口不大,却很疼,她本能的发出轻微的痛呼。
盛君临察觉到,目光扫向她的时候,注意到她手指上还残留的新鲜血迹。
“手怎么回事?”他一把将她的手抓过来,看到指尖上有个口子,貌似不浅。
“不用你管。”白锦儿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扭头看向窗外。
盛君临脸色难看,真的就没再管她,启动车子离开。
车子缓缓行驶在路上,很快又来到另一家西餐厅。
车停下,盛君临卸下安全带径自下车。白锦儿坐在车里冷笑了一声,看来他是铁了心要磨她性子。
既然如此,她妥协还不行嘛。
推开车门下车,跟着他来到二楼一个单独的位置。
他脱下外套交给服务生挂起来,拉开椅子坐下,除了脸色不太好看,就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白色衬衫,脖颈系着一根黑色领带。黑白风格的搭配很适合他,将他身上的冷冽,禁欲,内敛都体现的淋漓尽致。
谁又能知道,这样一个出色完美的男人,藏着一颗让人永远都捉不透的心。
白锦儿怔愣的看着他,忽然间好庆幸,幸亏自己不可能跟他过一辈子,不然一定很痛苦。
这时,一名服务生过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女士,您的手受伤了,我帮您处理一下吧。”服务员礼貌的说。
“不用了,谢谢!”白锦儿看了眼自己的手指,血已经止住了。
“流了那么多血,伤口应该不浅,如果不及时消毒包扎的话,很容易引起感染的。”
人家一片好意,白锦儿没好过分拒绝,便道了谢,让服务员给消毒包扎了一下。
“您的手背是烫伤的吧?”服务员有注意到她手背上的肌肤有两个颜色。
颜色较深的皮肤有点松皱,一看就是烫伤后留下的结痂。
“嗯。”白锦儿点头。
盛君临听到‘烫伤’两个字,目光落在她手背上。那伤看上去不太久,忽然想起那天在厨房盛汤的事。
白锦儿的手包扎好之后,两份香味扑鼻的牛排送上来。
看着面前的牛排,她毫无胃口,倒是对面的男人似乎食欲不错,拿起刀叉慢条斯理的切了起来。
“你不吃我没意见,别饿着我的孩子。”他忽然开口。
白锦儿看着他,忽然就笑了:“一个会在意孩子饿不饿的父亲,却在孩子生死不明的时候弃他而去,你不觉得很可笑?”
盛君临切牛排的动作顿住,但很快又继续切下一块牛排,优雅送进嘴里,然后放下刀叉,端起手边水杯,浅浅抿了一口。
“所以,你一直在为这件事耿耿于怀?”他看着她,一直在等她开口说这件事。
白锦儿也看着他,很难得他没有生气:“倒也不至于耿耿于怀,毕竟孩子还可以再有,女朋友只有一个。”
盛君临面色立即阴鸷了下来,所以,她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我没有出现,是因为接到你们安然无恙的消息,而梁喜薇在国外情况危急,急需要家属到场,所以才中途改了航线。”
家属……
在他心目中,他已经是梁喜薇的家属了。
“这些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了,只要你觉得对你的孩子问心无愧就好,而且,我想跟你谈的也不是这些。”白锦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