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临将手里的文件合上,随手丢在一旁,看着她:“也是为了温礼调离的事来的?”
看似是问话,其实心里早已经有了笃定的答案。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把温礼调走,他犯了什么错?”白锦儿极力的控制心底的情绪。
“我支配自己公司的员工,还需要向你汇报?”盛君临靠在办公椅里,双腿交叠,一副高高在上的看着她。
“如果是因为我跟他见面,导致你做出这样的决定,那你大可以冲着我来,不要去为难他一个无辜者,这对他不公平。”
白锦儿的情绪有些激动。
“你是在命令我,还是在教我做事?”盛君临阴沉着脸,面色很难看。
“盛君临,你到底在不痛快什么?”白锦儿心力交瘁,“我已经说过,我和温礼只是哥哥和妹妹一样的感情,我跟他不可能有什么。”
“一个哥哥会说喜欢自己的妹妹?”
其实这句话说出来,盛君临就懊恼了,觉得多少有失颜面,甚至……像是在告诉她,他在吃醋。
白锦儿怔了一下。逡巡的目光落在他面上,脑子里忽然蹦出前几天老太太那句话‘他对你不是一点感情没有’。
到底还是抱着一丝幻想,她开口:“盛君临,别告诉你真的在吃醋。”
盛君临瞳孔微缩了,但很快就将眼底那抹不自在藏了起来。他慢条斯理的起身,手都在裤兜里,居高临下。
“你自以为是的毛病真的是一点都没改。”他轻嗤,语气里带着讽刺。
“那你为什么要那么在意我跟温礼在一起?”白锦儿紧紧地盯着他。
“在意?你觉得你配?”
一个为了另一个男人来指责他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他在意的。想到这里,心底那股火苗烧的越加旺盛。
觉得还不够解气,又道:“婚期结束,别说你跟温礼,就是你跟一条狗在一起,我也不会多看一眼。懂?”
白锦儿只觉得重重的挨了一巴掌,而且这巴掌还是她自找的。心里也没那么难过,大抵是因为一开始就没有抱太大希望。
她看着他:“既然如此,我保证从今以后不会再跟他有任何联系,只请你放过他,不要为难他。”
“你这是在求我?”盛君临面上沉冷。
白锦儿望着他,好一会,才垂下眼眸:“就当是吧。”
盛君临的脸色顿时就阴鸷到了极点,盯着她的眼神像覆了一层冰凌,冷的让人不敢直视。
如果是平时,白锦儿可能会害怕,毕竟这个男人不说话的时候,比说话的时候更加危险可怕。
但是此刻,她就像无欲无求一样,什么都不怕,只希望能说服他放过温礼。
盛君临忽然上前,捏着她的下巴:“求人,就要拿出求人的态度。”
白锦儿看着他,此刻的他对她来说,只有陌生。
深吸一口气,她淡淡的问:“要我跪下么?”
盛君临目光凛凛的盯着她,眼神冷冽能把人劈碎。
他眼神虽然可怕,但是白锦儿不躲着他,她把手里的包放到桌面上,才发现,一直捏着包带的手好疼。
她一手扶着桌边,一手托着腰,行动笨重的要跪下去。
盛君临看到这一幕,眉心突突直跳,眼里喷着熊熊怒火,恨不得活活把她烧成一把灰烬。
那个男人,就值得她这样卑躬屈膝?
到底还是没狠下心,一把将她拎起来,抵在办公桌上:“白锦儿,你是不是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
每一个字都咬的很重,很冷。
“是。”白锦儿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只要你不为难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至少在这件事上,她什么都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