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的不敢再看他,更不敢想象自己当时有多疯狂,才把人弄成这样。
好在他也没有真想让她出糗,不然她非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不可。
“你……要不躺下吧。”
坐着的话,要挨得很近,而且不顺手。
盛君临依话躺下。
白锦儿开始帮他上药,其实并不是药,而是祛疤膏。这么绝美的身体上,如果留下密密麻麻的疤痕,确实挺可惜的。
一开始拿着棉棒帮他涂,但是后来发现,根本不用那么仔细,闭着眼睛抹就是了,反正到处都是。
“可以了。”她擦好了,起身。
“别急着走。”盛君临翻了个身。
原本以为只有胸前,结果后背才是最惨的。深深浅浅的疤痕,有些抓的比较深得,到现在还有结痂在上面。
白锦儿看着满背的抓痕,惊的瞠目。她那晚怕不是被恶魔俯身了吧?!
“自己把自己惊到了?”盛君临回头看了他一眼。
白锦儿脸一红,心虚的不敢看他。
“你上辈子肯定是鸡投胎的。”不然爪子怎么就那么锋利。
“鸡也不是无缘无故就挠人的。”白锦儿嘟囔一句。
“你的意思是我招惹你了?”
白锦儿不吭声,谁知道他当时做了什么,总不可能她好端端的就挠他。
只听他颇为不满的哼了一声:“下次出力不讨好的事要慎重。”
“……什么叫出力不讨好……”
“难道不是?”
“……”明明自己也占了便宜,还冠冕堂皇的把自己说的委屈巴巴似的。
这时,白锦儿注意到他肩上的一个红色胎记上,大概她拇指那么大一块。不由得想起,很多年前,她从泥堆里刨出来的那个小男生,他肩上的同个部位也有个类似的小胎记。
不知道那个小男生经历过那场大难之后,现在过的怎么样了,应该会很好吧?!
“你肩上这个是胎记么?”白锦儿随口一问。
“嗯。”
白锦儿一怔,世上会有那么巧合的事么?
“怎么?”盛君临见她半天没了动静,微微侧头问她。
“哦,没什么。”白锦儿回神,自嘲的摇了摇头,天大地大,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巧合的事。
如果真有的话,那是多深的缘分,才会再一次相遇。
给他上好药,白锦儿跟他说一声:“好了。”
盛君临从沙发上起来,拿过衬衫穿上:“明天继续。”
“……你可以让佣人帮你。”
盛君临看她一眼:“那我明天让陈嫂帮我上。”
白锦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反悔:“那个……还是算了吧。”
要是让陈嫂看到他身上的情况,该怎么想她。
盛君临睐她一眼,唇角弯了弯。
“你明天叫我,我先出去了。”
“白锦儿……”
白锦儿走到门口的时候,盛君临忽然开口叫住了她。白锦儿回头,就对上他深邃的眼神,那眼神像汪洋般,多看一眼就能让溺进去。
“还有事么?”白锦儿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问了一句。
盛君临抽回目光,打开抽屉,从里面拿了一个文件袋出来,看了看,又看向她:“这是……”
就在这时,盛君临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盖住了他的话。他扫眼屏幕上的来电,像是怕被她看见似的,马上拿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