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盛君临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正要上楼,沙发上的盛母听到动静,醒了过来。
“君临……君临……”盛母赶紧起身追上去,“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打你电话又不接,妈都要急死了。”
“您有事?”
“你有没有晴晴的消息啊?”
“她现在应该在警局。”
“你知道啦?”盛母看他那么淡定,还以为他不知情,焦急的说,“下午的时候,公安局的人打电话过来,说你妹妹私自把人家房子拆了,现在以损坏私人财产罪追究她责任。你赶紧想想办法,联系一下那家人,不管花多少钱,总之千万不能让你妹妹去坐牢。”
盛君临看着心急的母亲,沉吟了一瞬:“这是我的意思。”
“什……什么?”盛母愣了半晌,只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是时候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点代价了,否则,她这辈子真的就没救了。”
盛母此刻一脸不敢相信:“儿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这关系着你妹妹的名誉……不,是关系着几代人的前途发展,对你多多少少也有点影响,你可不能因为一时之气就这么对她呀。”
做父母的,自然是见不的孩子之间不和睦。
“放心吧,不会让她留案底,但至少要让她在里面好好反省一段时间。”盛君临说。
“可是……”
“妈,这是我对她最后的仁慈。”盛君临留下沉重的话,抬步上楼。
盛母震住,看着他萧条的背影,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看得出,儿子这次是真的忍到了极限。
也不知道那死丫头到底做了什么,惹得自己亲哥哥把她关起来。
……
接下来的两天,出乎意料的是,白锦儿根本不用人费心,自己主动吃饭,主动配合医生做检查,除了每天一句话不说之外,什么问题都没有。
陈嫂开心的以为她是想通了,心里又高兴,又欣慰。不仅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弄好吃的,还和佣人一起想方设法找话题逗她开心。
白锦儿偶尔勉强给个笑脸,但更多的时候,是沉默不语。
这日,午饭之后,白锦儿说吃撑了,想下楼去走走。
陈嫂还是比较谨慎的打电话征求盛君临的同意。盛君临同意是同意,但是要求多带几个人一起下去。
最后,陈嫂和三个佣人陪她一起下楼。四个人,在她前后左右,像四大护卫一样,引来不少路人侧目。
白锦儿也无所谓,走了约莫十来分钟,嫌累了,在椅子上坐下来歇了一会。
外面天寒地冻,陈嫂怕她受凉,又走了一会,就劝她上楼。
刚进楼里,白锦儿突然说想上卫生间。
“太太,要是能坚持还是坚持一下吧,楼下的卫生间怕不卫生。”陈嫂说。
“我好像坚持不住了。”白锦儿弓着身体,看上去就要憋不住了。
陈嫂看她忍的难受,四处环顾一圈,在左右边的角落发现卫生间的标识:“那边有卫生间,我扶您过去。”
“嗯。”白锦儿点头。
卫生间并不大,但是陈嫂还是按要求寸步不离的跟着。
白锦儿进了格子间,看了看狭小的空间,根本容纳不想第二个人。
陈嫂看出了她的心思,也看见格子间太小,于是道:“我就不进去了,太太关门吧。”
白锦儿点头,把门关上。门关上那一刻,她在格子间扫了一圈,最后的目光落在纸巾盒上。
她轻轻地打开纸巾盒,一个红色小袋子出现在眼底,她怔忡了一会,伸手拿出来,紧紧地捏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