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还能吃一点,白锦儿脸上又露出笑痕,重新把粥放进保温袋里盖好。
再转过身来,发现盛君临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人,刚刚还说起不来。
“你起来干嘛?”她走过去,准备随时扶他一把。
“打算泡个澡。”他说。
“你手上的伤还没好,而且人还在发生,还是忍一忍吧。”白锦儿说。
陈嫂接了话:“太太,让先生洗一下吧。今天我给先生擦澡的时候,身上都有馊味了。”
“……”白锦儿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大冬天的都能有馊味,真不想象他这几天都遭遇了什么。
但凡隔三差五擦一次,也不至于有馊味。
盛君临注意到她那嫌弃的表情,脸立马黑的跟黑炭一样。
但不得否认,他身上确实不能闻了。
白锦儿没再阻止他,去卫生间给他放水。怕他身体虚,和陈嫂两个人把他扶进卫生间,陈嫂拿了干净的睡衣进来。
“你自己小心点,别泡太久,门不锁,你有什么事就喊我和陈嫂。”出来前,白锦儿还不太放心的交代他。
“你不帮我?”盛君临看着她。
“……我怎么帮你?”白锦儿一脸蒙圈,总不至于叫她帮他洗吧?
“脱衣服。”盛君临举了举那只带伤的手。
“……”白锦儿有点无语,“解个扣子,一只手没问题的吧?”
“手拿来解扣子的话,就没有手扶着墙,这样就容易摔倒。”
“……”好吧,他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白锦儿帮他解了上衣扣子。换做平时她可能会不好意思,现在只把他当病人看,所以就没觉得难为情。
他自己脱了上衣,又说:“裤子。”
白锦儿一愣:“裤子你坐下自己脱。”光是脱了上衣,她眼睛已经不知道往哪看了。
“我现在不能低头,容易栽下去。”盛君临一本正经的扯谎。
“……”白锦儿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她岂不是要帮他脱光。
虽然她把他当病人看,可是涉及到脱裤子……还是有点下不去手呀。
“要不……”
“要是实在为难,就去叫个护工过来。”盛君临打断她的话,并且语气凉了几分。
白锦儿知道他生气了:“谁说我为难了?我就是……你站好了,我帮你脱。”
多说无益,省的惹他不开心。
“也是,又不是没看过。”盛君临欠揍的冒出一句。
“……”白锦儿咬牙,她现在还能去找护工么?
看他淡定自若的站着等她,白锦儿也是佩服这个人脸皮。咬咬牙,反正正如他说的,又不是没看过。
心里是这么想,动手的时候,她的眼睛就差随着脖子扭到背后去了。
“脖子还好么?”
男人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白锦儿凶巴巴的:“你别说话!”
“一起脱了,我不想抬两次脚。”
白锦儿只脱了他的睡裤,他意思是短裤一起脱了,省的麻烦。
一不做二不休,白锦儿闭上眼,心一横,直接全部扯了。
听到水声,她才敢睁开眼,他已经进了浴缸,而她的脸早已经红的能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