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之后,护士过来给盛君临手上的伤口换药。换到一半的时候,外面有人叫护士。
“你去忙吧,剩下的我来就行了。”白锦儿说。
“那就麻烦盛太太了。”
“没事。”
白锦儿把椅子朝床边挪了挪,低着头认真的给他上药。突然,一滴鲜红的血迹滴在他手心里,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
白锦儿惊了一下,连忙从床头抽几张纸把鼻子捂住。
“怎么回事?”盛君临紧张的坐了起来。
“可能是最近天气干燥,有点上火。”白锦儿捏着自己鼻梁的手,头微微仰着。
盛君临摁了铃,叫护士把祁穆之找过来。
“你穆之哥干嘛?”白锦儿问他。
“让他过来给你做个检查。”
“不用的,只是流点鼻血而已,上火很正常的。”
这时陈嫂刚好进来,看到他们俩身上手上都是血渍,吓了一跳:“哎呀,太太这是怎么了?”
“没事,出了点鼻血。”
“怎么好端端的流鼻血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陈嫂也是倍加紧张。
白锦儿摇摇头:“陈嫂你不用紧张我,去叫个护士过来帮他的手清理一下,可能要重新上药。”
“好好好,我这就去。”陈嫂匆匆去叫了护士。
白锦儿的鼻血很快就止住了,但还是拗不过盛君临,跟祁穆之去做了个检查,顺便做了个b超。
下午的时候,白锦儿检查结果出来,一切都好,盛君临这才放心。
奇怪的是,他今天的状态也格外好,不仅没有反复发烧,精气神也格外好,还让张秘书把急着处理的文件送到了医院。
祁穆之也觉得奇怪,前几天他都是昏迷不醒,每天打三次针剂都要反复烧,今天只打了个一针就稳住了。
这现象很反常。
到了晚上的时候,祁穆之坐不住了,决定给盛君临做个检查。
半小时后,祁穆之看到检查结果,更为吃惊。盛君临体内的不明病菌居然神奇的不见了。
祁穆之火急火燎的找到盛君临:“你昨天和今天都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盛君临被他问的一头雾水。
“有没有做什么?”
“吃饭,睡觉,上厕所算不算?”
“就这些?”
白锦儿站在一旁,心虚的脸颊发烫。
“也没有乱吃什么?”祁穆之又问。
“你想说什么,直截了当一点。”盛君临没那么好的耐心陪他一问一答。
祁穆之把检查单递给他,盛君临只是扫了一眼,没有接:“你觉得我看得懂的话,还有你什么事?”
“你体内的不明病菌突然不见了。”祁穆之到现在还很难相信这件神奇的事。
“那只能证明,盛太太的针灸治疗比你的西医靠谱。”
“……”祁穆之:我不是来找羞辱的,“我的意思是,病菌不是那么容易能杀死的。”
这几天他试用了无数种对抗细菌的办法,但都没能把它杀死,所以他也决不相信一次针灸能把细菌消除。
“那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祁穆之摇摇头,眼底若有所思。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盛君临只觉得他是沉迷于医学研究,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来历不明的细菌,肯定想研究透彻,所以懒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