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儿和盛君临是乘坐直升机离开,回去的路上,白锦儿给盛君临处理伤势。
脸上和手臂上的伤势都不算严重,但是腿上的伤口比较深。并不是伤到他所说的部位,但确实是大腿靠上面的部位。
差一点就伤到要害。
直升机上的医药箱里的物品准备还算比较齐备,做个简单的止血包扎没问题。
为了方便帮他处理,白锦儿把他的椅子放低,让他半躺着,腿分开,她就跪在腿中间,这样比较顺手。
“你忍着点,可能会比较疼。”白锦儿下手前,提醒他一声。
说实话,她看着都疼,根本下不去手。可是不处理的话,止不住血不说,还容易伤口感染。
男人没动静。
白锦儿克服心理压力,小心翼翼的为他处理伤势。
整个消毒过程,别说哼一声了,就是连大气都没听到盛君临喘一声,好像腿不是他的一眼。
白锦儿疑惑的抬头看他,发现他也在看她,而且那样子应该盯着她看了有一会了。
“你看着我做什么?”
“不看你,难道我看驾驶员后脑勺?”
“……”白锦儿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前面可不就是只能看到驾驶员的后脑勺,“你可以闭目养神。”
“你笨手笨脚的技术让人不太放心。”
“……”白锦儿深呼吸,我忍。
要不是看在他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份上,她立马甩手走人。
算了,她就不该跟他说话,还是专心干活吧。
伤口处理好,白锦儿用纱布帮伤口包扎上。伤口的血还没有完全止住,她用纱布多缠了几层,希望能止住。
白锦儿起身,两条腿跪在地上有点麻了,头重脚轻,整个人就要栽下去。幸好盛君临伸手扶住她,把她扶到旁边的椅子上。
白锦儿因为腿麻,脸色表情丰富多彩,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她觑了眼身旁的男人,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会又出现在这里?”白锦儿干脆问了出来。
她现在怀疑,盛君临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和你的目的一样。”盛君临没什么情绪的回了一句。
“那你是怎么知道有人要找刘玉麻烦的?”她和温礼是从录音中得知刘玉可能有危险,但是盛君临是怎么知道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张舒说过,如果她出什么意外的话,让我第一时间保刘玉安全。”
这么说,盛君临出现在这里的疑惑就解开了,但是白锦儿还有一个疑惑:“你和张舒又是怎么认识的?”
盛君临看了她两眼,那眼神似乎在嫌弃她问题太多,不过还是耐心的给出了回答:“是我让张舒搅黄了你的婚礼。”
“你?”白锦儿一脸诧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高兴。”超级狂拽的语气。
“……”白锦儿嘴角要抽到耳后根了。
搞了半天,搅黄她婚礼的幕后指使人原来是他,还真是深藏不露。
但是白锦儿还是有疑惑,盛君临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又是怎么找到张舒的?难道他不知道张舒是梁喜薇的人?张舒有没有跟盛君临说过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不知道张舒是梁喜薇的人么?”白锦儿耐不住好奇,所以就问了出来。
“她是谁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完成我要办的事就行了。”
“你们之间应该有什么交易吧?”
“她帮我办事,我帮她母亲治病。”
原来如此。
两个人各取所需,照这么看来,张舒应该没跟盛君临透露过关于梁喜薇的事。
“那你呢,你又为什么千里迢迢跑过来找刘玉?”轮到盛君临问了。
“你应该知道,张舒的死绝对不是意外。而刘玉……她是很多事情的关键证人,她不能有事。”
“凭你和温礼两个人,你觉得能保护得了她?”
“……现在不是还有你嘛。”
盛君临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他在给她机会,但是她显然还没有打算向他坦诚一切。
……
一小时后,落地m城,是直接落在了医院呢的楼顶上。因为盛君临的伤势要马上处理,白锦儿也要去看望还在昏迷的张母。
温礼他们开车回城,目前还在路上。
白锦儿第一时间并没有能去看张母,而是被盛君临一起带进了祁穆之的办公室。
祁穆之看到他俩都负伤累累出现在面前,那是相当不爽:“喂喂喂,爷的超级豪华办公室什么时候成了你们夫妻俩的御用诊室了?”
能不能尊重一下他这位医学及‘天才’的办公室?
“穆之哥,你就通融一下吧,他的腿伤的很重,再不处理可能就要废了。”白锦儿故意把伤势说的严重一点,不然祁穆之肯定要一直唠唠叨叨。
祁穆之朝盛君临腿上扫了一眼,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说:“废了就废了,反正你现在也享受不到他腿上的福利。”
“……”白锦儿脸一热,不想管了,反正也是他好兄弟,“那你就当我咸吃萝卜淡操心,走了。”
她挥挥手,转身就要走,但下一瞬,手腕被一只大手扣住,只听盛君临开口:“找个女护士过来给她检查一下。”
祁穆之一脸嫌弃:“啧啧啧,一个强调。”
她满心担心他,他又一心担心她,狗粮撒的不带一点杀伤力,祁穆之却觉得心里滋滋流血。
……
白锦儿身上的伤不少,大大小小,轻轻重重有几十处,不过都是一些皮外伤和软组织伤,要不了命,但是会疼上一阵子。
相比之下,盛君临的伤势就要严重多了。因为伤口扎的深,据说缝了二十几针,想想都觉得疼。
关键是,一路上他还跟没事人一样,就连刚才下飞机也坚持不要人去接,还自己走到祁穆之的办公室。
亏他还说是皮外伤。
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