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喜薇的心底的嫉妒一下子就被激起来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在你和她之间,我相信的永远只会是她,哪怕她说的是假话也好。”
“她究竟有什么值得你这样为她?”梁喜薇情绪有些激动,“她不过就是一个利用手段上位的贱人,她有什么资格跟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相提并论?”
“她确实没有资格和你相提并论,因为你根本不配。”盛君临语气平淡,言语却犀利,“还有,要说手段,你当年为了荣华富贵冒充她的手段也光彩不到哪去。”
“我没有冒充她,是你自己认错人把我带了回来,我有什么错?”梁喜薇执拗的认为自己没有错。
盛君临蹙了蹙眉,第一次见识到,做错事的人可以这样理直气壮的把过错推到别人头上。
或许,梁喜薇最大的失败,就是永远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否则也不至于一错再错到无法挽救。
“当年如果不是你亲口承认救过我,我们会把你带回来?”
要知道,当年救他的事,是再三对梁喜薇确认救人的经过,梁喜薇点头说是她,他们家才把人带回来的。
“我当时受了惊吓,并不记得灾难时发了什么,是你执意说我们学校一个姓梁的女孩救了你,而我就是唯一一个符合的人,所以我才承认的。”
“就算你受了惊吓,不可能不记得自己在什么位置。我明确带你去过现场,我发生意外的地点在上游,而你那天在下游,两者之间有一定的距离,你不可能不记得。”
梁喜薇无从辩解。
当初盛君临家人找到她的时候,她赶到莫名其妙,第一时间没有承认是她救了盛君临,只说受了惊吓,想好好休息一下。
两天之后,盛家又找到她,她的家人无意间得知盛家特别有钱,后来他们一家商量了一下,才决定假冒盛君临的救命恩人。
当然,这一切梁喜薇是不可能承认,不可能告诉盛君临的。
“警方那边,不要再去做无谓的垂死挣扎,那样只会让你的罪行罪加一等。”盛君临又丢给她一个牛皮袋。
“这里的一些证据,足以让你在牢狱里待一辈子,如果你觉得还不够的话,我不介意再给你一些。”
梁喜薇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又看了看面前的牛皮袋,此刻,她没有勇气去拿那个牛皮袋,更加不敢想象里面是什么东西。
盛君临从梁喜薇的病房离开后,碰到了祁穆之,两个人来到露台,各自点了根烟抽着。
盛君临一连抽了两根,抽的嗓子难受,才把烟掐了。
今天这样的结果并不是他想看到的。尽管他和梁喜薇没有感情,但是十几年的光阴,早已形成了一种亲情。
不管梁喜薇本质是好是恶,不能否认的是,他是整件事的导火线。
“跟她摊牌了?”祁穆之问。
盛君临颔首。
“豁~总算撂底了,再忍下去,我特么都要憋坏了。”祁穆之暗自佩服他的忍耐力,换做是他,早八百年前摊牌了。
盛君临冷飕飕的睐了他一眼,没理他。
祁穆之又道:“我跟你说,以我对梁喜薇这种因爱成恨的心理分析,她很有可能还会做出最后的报复。”
盛君临懂他的意思,所以他才让白锦儿哪都不准去,为的就是防止梁喜薇对她动手。
“你别不信。”祁穆之见他不吭声,以为他没听进去,“我跟你说,一个人被嫉妒,怨恨冲昏头脑,那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况且她现在是死路一条,你想她能甘心么?”
“换我我也不甘心。”祁穆之自顾自说,“不甘心会怎么样?那肯定是找几个垫背的呀。俗话说,我不好过,你们谁都别想好过,这就是一个人死人最可怕之处。”
盛君临眉头拧的越来越紧,心里也开始毛躁起来,没好气的说:“你是不是医学界混不下去,想改行心理学了?”
“靠,好心当作驴肝肺。”祁穆之气急败坏,“你就等着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祁穆之走了,盛君临的心里的烦躁还没有散去,他又摸了根烟含在嘴里,最后又拿了出来。
拿出手机,给保镖叶峰打了电话过去。
“安排一些得力人手负责白锦儿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