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贵人一听佟妃这么说,一双眼睛怒瞪着凌霜,如欲噬人一般:“皇贵妃,自从去年入宫后您以雷霆手段发落了梁贵人,嫔妾就畏惧娘娘的威严,凡事小心翼翼的,不敢得罪半分,您为何还这样容不得嫔妾?你若是真的厌恶嫔妾,大可像发落梁贵人那样对嫔妾使用一丈红,为什么要害嫔妾的孩子?为什么?”
凌霜扬眸以对,直视她噬人的目光:“本宫再说一遍,本宫没有害你的孩子,本宫一向是行得正坐得端,没有就是没有。”
玄烈目光定定看着凌霜,眼底幽深如潭,冷声质问道:“皇贵妃,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荣贵人起身道:“不会的,皇贵妃断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要是皇贵妃这么不能容易,与之同住一宫的嫔妾又怎么可能平安生下二公主?皇贵妃既然容得下嫔妾生育公主,又怎么会去害袁贵人和徐常在的皇子呢?”
佟妃冷笑道:“荣贵人此言差矣,你的情况和袁贵人、徐常在是不一样的,你怀的是公主,对皇贵妃并不会造成任何威胁,通常在也可能怀上了公主,所以那一次的麝香才没叫她流产。”
“可袁贵人和徐常在不同,她们两个怀的全部是皇子,皇上膝下子嗣单薄,皇子便格外金贵,生下皇子的妃嫔也可能因此母凭子贵,再加上袁贵人、徐常在年轻美貌,天长日久的,皇上难免动心,皇贵妃那么在乎皇上的宠爱,又岂会容得这两人生下皇子抢走皇上对她的恩宠?”
佟妃这话真可谓是杀人不见血,宫里谁人不知皇贵妃最在乎的就是恩宠。
玄烈看向凌霜的冷意更深:“皇贵妃,你告诉朕,这件事你有没有做过?”
凌霜毫不犹豫的回答:“没有,袁贵人和徐常在早产一事,绝非臣妾所为,通常在花盆里的麝香更不是臣妾做的。”
她举起三指,郑重发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倘若我凌霜真的害得袁贵人和徐常在早产,以及在通常在花盆里埋麝香,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凌氏一族无后而终。”
这道誓言字字锥心,发得极为惨烈,殿内众人不觉愣住,却是没想到凌霜竟敢拿自己的性命和凌氏一族来发誓。
颖贵人朗声道:“皇上,后宫妃嫔争宠,所争所夺,无非是为了自己和家族的荣耀,若非皇贵妃真的无辜,她又怎么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和自己的母族来起誓呢?要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啊,没有人敢拿神明开玩笑的。”
玄烈已换了柔和之色,低低道:“霜儿……朕……”
凌霜面露疲倦之色:“过往种种,臣妾不想再说了,臣妾誓言已经发了,要是皇上不相信的话,尽管将臣妾送去慎刑司审问吧。”
玄烈不由更住:“朕……”
且不说凌霜已经发了这样的毒誓,就算没有发,碍于关鳌这位举足轻重的权臣,他也不可能将凌霜送去慎刑司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