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贵人面色微微一变,旋即笑道:“嫔妾与娘娘同住一宫,自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嫔妾当然盼着娘娘能够聪慧一些才好。”
凌霜笑了笑道:“聪慧是好事,可过于聪慧则很容易慧极必伤,所以有些聪慧最好不要表露出来,否则对自己未必是一件好事。”
荣贵人笑道:“娘娘字字珠玑,嫔妾受教!”
转眼到了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深秋,由于没有佟妃这个军师的指点,皇后想不出任何行之有效的打胎之法,只能任由通常在平安生下孩子。
民间自古以来就流传着酸儿辣女的说法,通常在怀孕之时,就格外爱吃辣的,几乎是无辣不欢,久而久之,大家便以为她怀的是个公主,内务府更是准备了一大堆红粉紫的小衣裳。
谁曾想,通常在这次竟生下了皇子,对此皇后恨得咬牙切齿:“通常在这个贱蹄子,明明怀了皇子,却敢吃辣来欺骗本宫,早知道她肚子里怀的是这么个孽种祸胎,当初就该一了百了!”
对于通常在一举得男,玄烈当真是意外之喜,他也以为通常在怀的是个公主呢,没想到惊喜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然而,还没等玄烈热乎劲儿过去呢,刚出生的八皇子似是感染了风寒一般,骤然浑身发冷,之后高热不止,没过两天就去地下陪那七个早夭的哥哥了。
反转一个接着一个,骤然间大喜大悲,别说是正常男人了,就是玄烈这样冷心的帝王都受不了,他现在都死了八个儿子了(端嫔的没算)。
至于通常在,那就更不用说了,一听到八皇子的死讯,她当场就哭昏了过去,之后就跟抽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拿着八皇子生前用过的襁褓流泪不止,弄得惠嫔的景仁宫一阵愁云惨雾的。
这一日,凌霜从坤宁宫请安回来。
银铃忍不住怜悯道:“刚才在皇后宫里,看到通常在那个样子,真真叫人心疼!”
金铃横了她一眼,冷声道:“心疼?有什么可心疼的,要心疼也该是皇上心疼她才对,要不是皇上自作孽,她至于饱尝丧子之痛吗?”
凌霜绝美的面容中笼罩着阴郁的冷色:“通常在与佟妃狼狈为奸,一起陷害本宫,之后挖空心思营造出爱吃辣的假象,为的就是让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安出生,只是她一片苦心,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无孔不入的麝香阴毒,至于丧子之痛嘛……”
她沉下脸,阴毒入骨:“丧子是可怜,可谁让她怀的是那个男人的儿子,只要是那个男人的儿子,那就一个都别想活!”
银铃黯然叹息:“也是,都是皇上心肠太狠,要不是他赐了娘娘这么好的白头梦,如今八皇子便不会夭折,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流毒无穷,祸害自己的子嗣,又能怪得了谁呢?”
凌霜静静走到佛堂前,拿起旁边的银剪子,似叹非叹:“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话说的可真好啊!”
话音一落,只见银光一闪,又一盏海灯悄然寂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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