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别的妃嫔这样,玄烈兴许会生气,斥责她不安本分,不敬中宫。
但凌霜家世过于显赫,她与皇后的矛盾早在七年前的选秀就已经开始,玄烈心知肚明,反而更叫喜欢她的直白。
归根结底,还是看家世,家世就是资本。
资本的人嚣张叫放荡不羁爱自由,没资本的人嚣张,那就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
玄烈听了这话,脸色和缓了几分,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朕毕竟与她结发多年,有夫妻情分在,有道是一夜夫妻百夜恩,朕也不想做的太绝。”
凌霜眸色深深地看着玄烈:“臣妾明白皇上长情,只是皇后不配您这般重情重义,毕竟这次受伤的是您的表妹,死的是您的孩子。”
玄烈叹道:“朕何尝不明白,只是朕已经将她禁足了。”
凌霜正色道:“谋害皇嗣,乃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岂能随便禁足就可以揭过去的?再说禁足也得有个期限,皇上打算禁足皇后几年,是打算像如来佛处置孙猴子那样,判她个五百年的有期徒刑吗?要是随便禁足一段时间就给放出来,那佟妃肚里的孩子就白死了。”
玄烈脸色陡然一沉,低喝:“霜儿,注意分寸!”
凌霜撅了撅嘴巴:“臣妾知道,在皇上心中,她贺梦贤才是您的元配发妻,是什么人都比不上的,可是在臣妾心中,她不过是个洗脚婢女,根本不配当皇后。”
玄烈十分不悦道:“你认为她不配当皇后,难道你就配做皇后?”
凌霜正气凛然道:“也许,在皇上心中,臣妾是不够的温柔,是不够婉顺,成天抓尖卖乖,蔫酸带醋,嫉妒这个嫉妒那个的,远远不如皇后端庄宁和,但至少臣妾没有害过您的孩子,光是这一点,臣妾就比贺梦贤更有资格当皇后。”
说这话的时候,凌霜心里默默加了一句:“我是没有害过你的子嗣,那白头梦的麝香阴毒是你自己的下的,皇嗣也是你自己作孽害死的,可不关我的事。”
凌霜这番话,尽管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之嫌,却真真说近玄烈心坎里了。
他心里忍不住在想,霜儿是牙尖嘴利,爱争风吃醋没错,但她入宫四年多来,的确没有害过一位皇子。
只可惜……她是凌氏女,若是她的舅舅不是关鳌,父亲不是凌隆,自己是很像立她当皇后的。
且说皇后禁足之后,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凌霜这个皇贵妃便成为实际意义上的后宫之主,将六宫大权紧紧揽在身上。
与此同时,对自己的翊坤宫也是严防死守,不让即将封贵妃的佟妃有机可趁。
佟妃经过一番筹谋,不但让皇后背了黑锅禁了足,而且还成功弄到贵妃之位,这可谓是事事顺心,春风得意了。
然而,还没等佟妃高兴多久,玄烈又下了一道圣旨,要晋封慧妃为贵妃。
这波骚操作一出,自以为压过慧妃的佟妃,直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