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能够下手的,便只有德贵人那个小贱人了,她一定是假借给自己请安的名头进入正殿,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偷走了假孕散。
可笑自己玩了一辈子鹰,最后被鹰啄瞎了眼睛,居然会有一天栽在德贵人手里,这个下贱不堪的洗脚婢,竟有胆子在背后算计自己。
这时,白兰走了进来,一脸颓丧道:“娘娘,咱们的承乾宫又一次被封了。”
佟妃冷冷道:“承乾宫又不是第一次被封,没什么大不了的,本宫是皇上的亲表妹的,这次纵然被贱人陷害,他一定也舍不得严惩本宫,等哪天皇上气消了,本宫就又恢复自由了,到时候,本宫一定要让贱人加倍偿还本宫所受的屈辱。”
顿了顿,她又问:“对了,德贵人那个贱人在干嘛?”
白兰道:“听说她自从失去四皇子之后,就成天闭门不出,老老实实呆在自己房里,供一尊小佛像为四皇子祈福诵经。”
佟妃冷笑连连:“祈福诵经?她哪里是在为四皇子祈福诵经,分明是在诅咒本宫早点死,她也好将四皇子夺回去。”
“哼,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本宫倒是小看她了,瞧她平日闷不做声的,居然有本事在背后给本宫捅刀子,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白兰忙劝道:“这次的算计,的确是叫人猝不及防,都怪奴婢不好,当初跟娘娘说什么借运怀孕的,结果引狼入室,怎奈娘娘如今被禁足,要是皇上的惩罚在下来,只怕娘娘想要对付她就难了。”
佟妃不屑地‘呸’了一声:“这个死贱婢,她以为用这一招就可以打倒本宫了吗?”
“哼,没那么容易,本宫虽说获罪禁足,却是皇上的表妹,有这一层血缘关系在,皇上是不可能对本宫做的太绝的。”
“再看这只臭乌鸦,再怎么得意,也不过是个洗脚婢,一日为奴,终身下贱,只要再缓和一段时间,皇上消气原谅本宫,解了本宫的禁足,本宫一定要这个贱婢死无葬身之地。”
白兰却没有那么乐观,苦着脸道:“娘娘,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样,您上一次是陷害妃嫔,这一次摊上的却是谋害皇嗣的死罪,有太皇太后在一旁盯着,只怕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善了,您要做好心理准备才行啊。”
佟妃气得将旁边的绿地粉彩藤萝花鸟纹胭脂粉盒扫到地上,摔了个粉碎,撒了满地的胭脂香粉。
她恨恨道:“本宫入宫这么多年,多少大风大浪就经历过来了,本宫就不信这次会栽在贱人手里,等着吧,本宫一定能够东山再起的,一定能够。”
白兰皱了皱眉道:“娘娘,奴婢仔细分析过,虽说这一次事情慧贵妃是明面上的受害者,但慧贵妃脑子不大灵光,绝没有这样的深沉绵密的心机算计,这背后十有八九是德贵人在主导策划。”
佟妃深深叹了一口气:“自从本宫当年把她翊坤宫这个虎狼窝捞出来之后,她就装出一副对本宫感恩戴德的样子,低眉顺眼、卑躬屈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