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艳嫌恶道：“那是她自作孽不可活，总之佟氏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话刚说出来，她又觉得不妥，忙加了一句：“博陵佟氏和懿安太后除外！”
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就透出了很大的信息量了，要不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皇帝又怎么会狠心把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妹幽禁终生？
佟氏一族的女人，一旦进了宫中，便与家族荣耀紧密联系在一起，家里犯事可能会连累到妃嫔，妃嫔犯错也可能会连累到家人，佟妃这个做姐姐的犯了这么大的错被幽禁终生，势必会连累佟素妍这个当妹妹。
想到这里，以苏茜为首的几个之前巴结佟素妍的秀女，纷纷对她敬而远之。
之后几天，教习嬷嬷同样没跟佟素妍客气，规矩学不好，还是该打就打，该罚就罚，她这日子过得那就一个水深火热。
自从选秀落幕，秀女留宫，妃嫔们知道这留宫的这十个秀女就是以后争宠的情敌，对于咸若馆的关注更加密切起来。
佟素妍不守规矩，当众被罚的事情自然瞒不过她们，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成天闲着没事干，就喜欢串闲话聊八卦，乱嚼舌根子，渐渐这话就传到玄烈的耳朵里。
不过，这消息在传播过程中，渐渐被好事之人添油加醋，传到玄烈这里的版本就变成凌霜嫉妒佟素妍长得漂亮，又是皇上的表妹，入宫之后会跟她争宠，所以才在暗中指使教习嬷嬷变着花样磨搓佟素妍。
这一晚，玄烈歇在坤宁宫，就说起了这事儿：“朕听说咸若馆这几天不平静，佟素妍还没教习嬷嬷当众罚跪，有这事儿吗？”
凌霜点头道：“有，确有此事，而且还是臣妾命教习嬷嬷罚的。”
玄烈皱眉道：“佟素妍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让教习嬷嬷这样罚她？”
凌霜没有隐瞒，直接把佟素妍在咸若馆的所作所为告诉了玄烈，方才道：“后宫有后宫的规矩，哪怕她是皇上的表妹，也应该服从教习嬷嬷的教导，岂可这般放纵轻慢？”
玄烈听了，眉头皱得更加厉害：“朕前两年还去过一趟佟家，那时候见到的佟素妍，明明是一个知书达理、温柔沉静的女子，怎么会变得这般不堪？”
凌霜叹道：“她见皇上来了，当然要装出一副温柔小意的模样，这就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臣妾真的很担心这样的入宫，后宫又要不得安宁。”
玄烈不以为意地笑了：“霜儿，你想太多了，佟素妍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能翻出什么大浪呢。”
凌霜摇头道：“不是臣妾想太多，而是不得不这样想，佟妃不也是这样的人吗？看似温婉柔弱，实际上残忍恶毒，当面一套背着一套，这样的女人实在可怕。”
“臣妾也担心佟素妍会和她的姐姐一样，明面上温柔沉静、知书达理，私下底却残害皇嗣，做出种种恶毒之事，这绝非皇家之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