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嫔知道凌霜深爱皇帝,做梦都想给他生个孩子,却没想到她失去孩子之后会变得那么疯狂。
可以想象,当她得知自己多年不孕、怀孕六个月就流产,都是枕边人的算计,心里该有多恨。
她前世有多爱,今生就有多恨,倘若她真是重生之后,那么这十余年来皇子接连惨死,必是她在背后算计毒害,也只有她才会做出如此疯狂之事。
重生之后,德嫔对前世凌霜杖杀慧贵妃泄愤之事仍是心有余悸。
倘若自己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告她和福王私通,她在气怒之下发起疯来,不管不顾地动用一丈红对付自己,那她岂不是要死得很难看?
基于此,这么多年来,德嫔在证据未足的情况下,一直不敢告发她和福王私通。
德嫔轻轻吐了一口气:“皇后的疯狂和残忍,你是不知道,要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扳倒她的情况,咱们绝不能去惹她,否则一旦把她激怒,她发起狂来,后果不堪设想。”
墨兰迟疑道:“皇后的确不好惹,自从娘娘从小福子口中得知皇后与皇上的兄弟私通之事,就一直调查他们两人私通的证据,只是皇后为人狡猾,行事滴水不露,这么多年下来,除了小福子这个人证,咱们什么把柄都抓不到,想要扳倒皇后谈何容易啊。”
德嫔听了,狠狠拍着桌面,震得旁边的安胎药直晃动:“私通之事虽说隐秘,但本宫就不信,皇后一丝破绽都没有,妍贵人这个小贱人也是蠢货,竟被皇后利用当枪使,把本宫害得这么惨,当初她在启祥宫,本宫就该撺掇慧贵妃弄死她,便不会有今日之祸了。”
墨兰道:“妍贵人放肆轻狂,却不敌皇后老谋深算、心机深沉,傻傻被人当枪使还不知道,如今娘娘搬到永寿宫,不住在一起,妍贵人就是想算计也难,倒是皇后手段通天,杀人不见血,不可不防。”
德嫔端起药碗,将安胎药一饮而尽,又含了一颗金丝蜜枣压苦味,叹道:“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谁能想到如今的皇后会那么难对付,连元后和佟妃都先后栽在她手里,对付她本宫必须慎之又慎。”
墨兰道:“如今皇后稳坐后位,又有庞大的娘家势力作为靠山,实在难以撼动,娘娘可有什么办法对付吗?”
德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皇后步步相逼,要是本宫再不反击,只怕生下这个孩子之后,本宫就要死在她手里了,现在也只有提前将她和福王私通之事告诉太皇太后,让太皇太后帮忙调查此事,才有可能将她扳倒,去叫小福子过来吧。”
墨兰忙应着去了。
且说凌霜这边,她见玄烈今晚翻了妍贵人的绿头牌,不会再来坤宁宫,就早早熄了灯,换上夜行衣来到福王府,施展幻梦合欢大法和玄煦不可描述,尽情享受无极销魂之乐。
折腾到了后半夜,凌霜点了玄煦的昏睡穴,穿上衣服,以如鬼如魅般的轻功身法返回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