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却嫌这药太凉,冲口骂道:“药要趁热喝才好,你把药弄得这么凉,是成心想要哀家的病好不了吗?”
一个甩手,便将整整一碗药泼在靓妃身上,原本芝兰幽香的美人,一下子竟成了苦味冲天的药人。
靓妃又气又怒,却不敢发作,眼中含着委屈的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岂知,太皇太后对这种楚楚可怜的女人最为厌恶,她的姐姐元妃、先帝的董贵妃,都是这种楚楚可怜的白莲花。
一看到她这样子,太皇太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骂得更加怨毒刺耳:“狐媚子,惯会卖可怜勾引男人,平时你就是这样狐媚皇帝的吧?你这样,跟勾栏院卖肉又卖笑的娼妓有什么区别?”
靓妃被骂成勾栏院娼妓,瞬间红了眼睛,忍不住辩解道:“臣妾伺候皇上时是清白之身,不是勾栏院娼妓。”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哀家看你跟勾栏院的娼妓没什么两样,都是没脸没皮的贱人,少在哀家面前落泪,在哀家眼中,就跟下水道里的脏水没什么两样,哀家看你就恶心!”
慧贵妃在一旁凉凉道:“在太皇太后眼中,靓妃的眼泪自然跟脏水没什么区别,可是在皇上眼中,估计跟金豆子一样珍贵,哎呦呦,长得那么漂亮,哭得梨花带雨的,还真真是我见犹怜啊!”
太皇太后冷声道:“什么我见犹怜,分明是贱人贱相,哀家就是想不通,先帝父子俩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慧贵妃煽风点火道:“估计是那方面的功夫好吧,男人嘛,都喜欢那个调调,那一水儿的低声下气,咱们可是学都学不来的。”
靓妃忍不住吼道:“什么哪方面的功夫,慧贵妃,你可不要太过分了,明明是你人老色衰,皇上才不喜欢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像你这种一点就炸的炮仗脾气,别说是皇上了,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你。”
“你——”慧贵妃气得七窍生烟。
太皇太后目光如锥,恨不得将靓妃戳裂:“小小一个妃子,竟敢对贵妃无礼,如此无天无天,哀家岂能容你,乌兰,给哀家掌嘴!”
慧贵妃对靓妃厌恶已极,一听这话,冲过去对着靓妃就是狠狠一个耳光。
靓妃被打得脸上火辣辣的,一双水蓝色的眸子腾起怒火,喝道:“我是皇上最宠爱的靓妃,你竟敢打我?”
慧贵妃冷笑道:“你是皇上的妃子,本宫是皇上的贵妃,妃就是妃,贵妃就是贵妃,哪怕只差一级,那也是尊卑分明,何况这次是太皇太后让本宫惩罚你,就算是皇上,也不能说什么。”
这话说完,慧贵妃又是一个巴掌招呼过去。
慧贵妃是蒙古女子,先天体质健壮,常年练习鞭子,手劲儿更是极大,这两个巴掌打下去,便打得靓妃两片脸颊红肿起来。
靓妃自从进宫以来,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当即哭着跑出慈宁宫,来到乾清宫找玄烈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