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去世后,父亲悲痛不已,也许是出于对母亲的愧疚,父亲属意我做南宫家的继承人。”
“那不挺好嘛,你确实也挺适合的。”
“我本来以为事情会这样过去,可是我发李琴和南宫天并不安分。母亲去后,李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父亲居然把她从侧室转为正妻。南宫天也从庶子一跃成为嫡子,我总是感觉这里面透着不对劲。”南宫燕喝了一口酒,摇了摇头:“算了,算了,不想了,这一会儿都是我在说。你呢?你当初在林家都干吗?”
“我?从父母被魔门害死后,就一直在林家每天做着杂事,隔三差五的被林人达欺负。当初的我还不会武功,也没有机会去学。所以二哥在林家都会护着我。但我不可能靠他保护一辈子,所以我要离开林家,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真的活着!”
南宫燕端起酒碗:“干一碗。”
两人一饮而尽。
南宫燕凑上前去问道:“听说,你离开林家之际,和林人达定下了赌约,一年后要登门挑战,带走程菲”
“没错,是有这么回事。所以我要前往兖州投奔舅舅并在找寻助力。林家家大业大,只凭自己只怕很难办成。”
“没错。不过这条路不好走啊。”
酒意渐浓,林枭朦胧的看向远方喃喃自语:“我只是想带她远离纷争,安安静静的生活而已。”
南宫燕低头看了眼林枭,猥琐的说道:“你这种情况,还会有感情?”
林枭抬手假装要打,南宫燕慌忙躬身求饶。
“即便这样,不代表我没有七情六欲,我不是和尚,更不是修炼太上忘情的道门子弟好吧。”
南宫燕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哥哥我自罚一杯。不过我还有一事好奇,这程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为什么非得带她离开?”
林枭一饮而尽:“她并不是一个多漂亮的女人,只是长相清秀而已。自从父母去世后,只有她一直在我身边。每天睁眼看到的人是她,被人欺负站在我身边的人是她,受伤修养、照顾我饮食的人是她。“
说到这里,林枭突然停住,心中默默道:“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眼也是她。”
南宫燕沉默许久:“我很羡慕你,有这么纯粹的感情。在我们这种家族,这种事只能想想而已。”
南宫燕端起酒碗继续说道:“算了,不说这些了。今天多谢你出手相助!”
林枭没有吭声,两人一饮而尽。
林枭问道:“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南宫燕淡然一笑:“擂台大比那天,我会故意挑衅雷破军引他与我对战。听说上次酒楼一战之后,雷破军一直耿耿于怀。以他的个性,他巴不得和我打一场。”
南宫燕抿了一口酒继续说道:“第二场,南宫天一定会出场!因为此番争夺出战名额他输了,所以他更加迫切想在父亲面前证明自己。可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担心。”
“担心他太着急了?”
“没错,所以如果前两场我们能胜利最好。如若其中一人失败,这第三场就要靠你了,你将是这场比赛最大的变数!”
“是因为雷家并不清楚我已经进入了得势境?”
“没错。”
林枭笑道:“你给我那么大压力,输了可别怪我。”
南宫燕摇了摇头:“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哪有永远的常胜将军,如果赌输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林枭点了点头,看着酒碗一饮而尽。
时间已入深夜,四周一片寂静。南宫燕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说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该回去睡觉了,喝不下了。”
林枭也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送他离开:“就你这点酒量还喊我饮酒,你可真是太差劲了。”
南宫燕走至院外,突然停住,开口说道:“林枭,我们算是朋友吧。”
林枭返回房内说道:“你的废话太多了。擂台大比那天我要是睡过头了,别忘了来叫我。”
南宫燕撇嘴一笑,哼着小曲:“伸哪伊呀手,摸呀伊呀姊,摸到阿姊头上边噢哪唉哟。”声音渐渐远去。
林枭走到窗边,看向天空的点点星光:“菲儿,你现在过得如何了?”
次日,徐州林家
自从林枭离开后,程菲每日都在东院那座老房子里住着。早上起来打扫庭院,洗洗衣服,也没有人搭理她。但程菲毫不在意,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程菲!”一名身着粗布衣裳,短打扮相的男人走来。
程菲闻声望去,此人正是林人达手下一名家仆。
“从今天开始,你来大公子身边伺候。先去洗衣房把公子的衣服清洗一遍!”
程菲害怕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不去!林枭和大公子约定过,一年内你们不能动我。”
“呵呵,我们没动你啊。最起码这一年内你还是我林家婢女,洗衣做饭那是理所应当。林枭已被除名,你自然要服从大公子安排。”
程菲呆呆地坐在门槛,双手抱着蜷曲的双腿,眉宇间凝固着伤心与思念。平日闪光的双眼朦胧起来。鼻尖酸酸的,一股清泪夺眶而出。
“行了,哭给谁看啊!赶紧走!”家仆拽起程菲胳膊就要走。程菲猛地甩开拉扯,回头看了看那座熟悉的老房子,原本哭泣的脸庞展现出坚毅的神色。
“走吧。”程菲径直朝西院走去。
“可算回来了。”林人雄走进家门,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林道天说道:“此番前往扬州全赖林长老庇佑,否则即便这单生意做成,只怕也没命回来。”
“二公子客气了,维护家族利益,保护您的安全是我应该做的。”林道天拱了拱手。
“走吧,咱们去看看程菲。我那三弟把她交托于我,等他回来我好给他一个交代。”
林人雄和林道天走向东院林枭住处
“弟妹,好久不见,最近过的可还安宁?”林人雄笑着朝门内拱手道。
林人雄伫立许久,却迟迟无人回应。
二人见此情形随即进入房内,环视四周。林人雄稍加思索,对林道天说道:“自林枭走后,程菲一直住在这。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除了大公子,我想不出还有谁会迁怒于她。”
林道天说道:“二公子,如果您真的去寻她势必会和大公子发生冲突。在下以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林人雄摇了摇头:“我又何尝不知。但三弟走前我已答应过他,如果这么简单的事我都办不好,以后见面不好说话。”
林人雄径直朝西院走去:“走吧,我们去西院见见我那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