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林枭缓缓放下书信,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看督主的笑容,想必天地会是要与咱们结盟。”郭图道。
林枭点了点头:“不错。天地会的陈会主邀请我前往青州一叙。”
卫鞅笑道:“这是好事啊。不仅又增加一名盟友,对我们在那的生意也有帮助。”
“嗯。明天准备一下,咱们后日出发。”
郭图闻言正色道:“督主,古语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东厂安危系于您一身,应有人相随才是。”
“属下愿意前往。”卫鞅急忙答话。
林枭微微一笑:“我看你陪我是其次,主要是想回家看看吧?”
卫鞅羞涩地挠了挠头,并未接话。
“行吧,算你一个。”
“督主,属下也愿同往。”柳溪灵突然出列道。
众人闻言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曾想沉默寡言,心思难以捉摸的柳溪灵居然主动请缨。
林枭颇为惊讶:“柳姑娘居然愿意同往。”
“毕竟青州情报网刚刚建立,我正打算去那看看。”
众人点了点头,对柳溪灵的认真负责感到敬佩。
柳溪灵环视一圈,心中暗暗发笑:“每天呆在这都闷死了,还不得趁机出去逛逛。”
两日后。
东厂众人,齐齐来到门口送行。
“来!”郭图对着一旁拍了拍手。
只见两匹油光水滑的枣骝马迈着优雅的小方步,稳稳地拉着马车驶来。
那马车以黑楠木为车身,雕梁画栋,巧夺天工,花草皆为金叶。
“不错嘛,老郭想的真周到。”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柳溪灵身着一袭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
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清雅而不失华贵。
李三毒见状,扭头看向郭图,讥笑道:“哈哈,你看卫鞅瞅得眼睛都直了。”
卫鞅回过神来,怒怼道:“你看看试试!只怕嫂子扒了你的皮。”
“你这臭小子!”
众人哈哈大笑,看着二人拌嘴。
“今天穿得真漂亮。”林枭赞赏道。
“我哪天穿得不漂亮?”
柳溪灵狡黠一笑:“受人邀请前往,怎么着也得打扮些。”
“督主,我从厂中挑选了10名护卫。有他们陪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好吧,咱们出发!”
话音未落,柳溪灵抢先跳上最外侧马车。
林枭无奈笑,与卫鞅对视一眼登上另一辆马车。
10名护卫骑上快马紧随其后,众人踏上前往青州的道路。
“督主,诸位,一路顺风。”
郭图等人齐声呼喊,拱手致意。
豫州,城外。
白青手拿长棍,静静地坐在门前。
“唰!”
破空声不时响起,南宫燕两指并立,身形不断游走。
飞沙走石,落叶纷飞,无形剑气划破长空,数不清的剑痕深深刻在地面。
收势而立。白青轻敲着长棍,微微一笑:“你的清心诀练习的不错,这样才有灵动的样子。”
“您老能夸我两句真是不容易了。”南宫燕故作悲愤,俏皮道。
“少在那耍贫嘴!和老夫比,你还差得远呢!”
南宫燕嘿嘿一笑:“前辈,您剑法如此高超,干脆教我个一招半式呗。”
白青扭头道:“同样的剑法在我手里能发挥出最大威力,可在你手里终是无用。”
“前辈,您也太小瞧我了!只要勤加练习,我肯定能学好。”
白青面色严峻,正色道:“剑法学的再好终究是别人领悟的!你只得其形,而不明其意。
唯有切身感悟的剑法,才是最适合你的。”
“可世间武者如此之多,怎么可能都领悟的到?”
“所以我才说,能登顶剑皇之位的人万中无一。”
“登顶剑皇?这怎么可能,我能突破证虚境就已经烧高香了。”
南宫燕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
“你的心剑神诀以七情为引,与其他剑法大相径庭。
虽然极难领悟,可若七情大成,也许你真的能到达那一层。”
“您看到了吗?”南宫燕好奇问道。
“我感悟了一些,可惜没时间验证了。”
南宫燕双膝跪下,郑重拜倒:“请前辈赐教。”
白青轻轻挑动长棍:“起来吧,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以为,仁者方能无敌。”
“仁?”南宫燕仔细思索着。
“上体天心,下悟人心。不宜杀戮却非不可杀戮。天心一怒,毁国灭邦。”
“如此便能做到最强吗?”
“这只是剑道的一部分而已,称不上最强。”
南宫燕听得似懂非懂,脑子犹如一团浆糊。
白青起身来到南宫燕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许当你忘记一切,心中唯剑之时,便可踏入那·······”
“那什么?”
“说得够多了!好高骛远可不好!你先七情大成再说吧!睡了,明天去救林燕。”
“额······好吧。你说什么?去救林燕?您答应了?”
“你别忙着走啊。”
白青充耳不闻,饮着烈酒回到房间。
前往青州的路上。
“卫鞅,给我削个苹果。”
“卫鞅,我饿了,给我拿些果脯。”
“对了,把干果给我拿来。”
“我说柳溪灵,你是故意耍我呢?”
柳溪灵轻蔑一笑,慵懒道:“怎么会,林督主是我的顶头上司,我不找你找谁啊。”
“你!”
正当卫鞅对这种无赖行径表示严重抗议,林枭的声音从马车传来。
“这是人家欣赏你的表现,得了便宜还卖乖。”
“督主,您这就不仗义了。”
“听见没,督主都向着我。”柳溪灵得意洋洋道。
“得,您二位我一个都惹不起。”
傍晚。
“大哥,咱们都开张那么久了,怎么一条大鱼都没捞着?”李二沮丧道。
“耐心点,该来的总会来。”李大淡定道。
“滋啦,滋啦。”
“大哥,你听!有马车的声音。”
“全体戒备,准备出手!”李大看着身后8人,低吼道。
“还要多久能到客栈啊?我在马车上都累死了。”柳溪灵叫喊道。
“姑奶奶,你这一路都在马车上躺着,居然还嫌累?你指使我的时候可不这样。”
“切,你事真多。”
“你······”卫鞅被她憋的面色通红,半晌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