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星气疯了。
他的眼前浮现出在国外时候的艰苦训练,浮现出那些被他杀死的猛兽,还有人类。
他没有尝到过这种屈辱,尤其是被一个看起来就是弱者的人打败。
甚至会以滑稽的形式传播到网上。
他彻底怒了,拳头使不上力,便用腿狠踢陈展。
再次踢在了陈展身上,可是膝盖如同被一柄巨大的铁锥穿过一样,立刻便无法支撑身体,双膝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陈展笑了笑。
“现在知道认错了?跪都跪了,也给众位高僧们道个歉吧。”
说罢直接按住鬼煞的头。
煞星浑身无力,头直接撞在了地上,如同给所有人磕了一个响头。
现场僧人无不解气,更是有人带头给陈展鼓起了掌来。
这个煞星刚刚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
陈展擦了擦手,对着僧人们说道:
“好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就把他交给你们吧。”
几名武僧闻言,立刻拿出几根绳索,上前押解煞星。
可是煞星并未完全失去反抗能力,他跪在地上悄悄的鼓捣着什么。
再一抬头,把众人吓了一跳。
他胸前满是红色,纹身已经被涂满了嘴角的鲜血。
距离较近的众人眼中,煞星身上开始雾气缭绕,身上纹的鬼藤发生了变化,藤蔓上痛苦扭曲的人头慢慢动了起来。
人头裂开,之中好像开了一朵又一朵的花。
众人的眼睛被紧紧吸引,一刻也挪动不开。
就连周围的天色也在缓缓变暗。
墙上的小弟们离得较远,纷纷惊叹道:
“我擦,不是吧,大哥还有特效?”
“牛批牛批,是干冰不是啊?”
“录上录上。”
可是他们的手机录制中却什么特效都没有录到。
就在这时,众人耳边忽然响起了悠长的回音,如同寺内敲响了洪钟大吕。
往生殿大门一开,老方丈缓慢从中走了出来,手中的锡杖重重敲在了地上,四散出一股无形的波纹。
“方丈,方丈!”
门口一群僧人纷纷朝着方丈施礼。
“金刚经,第一卷,念!”
方丈一声令下,所有的弟子毫不迟疑,立刻跟随着方丈的动作默念起了经文。
随着金刚经诵念,寺内仿佛升起了一片金光。
“集体幻术吗?”
陈展擦了擦眼睛,煞星身上的变化如同过眼云烟。
对方身上的血花依旧很灿烂。
身上的鬼气,却已经消失殆尽。
煞星呕出了一口黑血,他没有束手就擒,而是飞身扑出,抓住了一个靠近他的和尚,手放在了和尚的咽喉之处。
“你以为你们真的能抓住我?小子,看来我之前低估你了,不过我告诉你,我不擅长白天作战,有种我们晚上再打。”
“老和尚,今天如果执意留住我也可以,我是玩不过你们,但杀几十个和尚我还是做得到的。”
说着使劲掐住了武僧的脖子。
周围的武僧们无不怒目而视,身体强健的他们反而成了煞星用来威胁陈展的把柄。
被掐住的和尚脸色煞白,不过他也做好了为寺院牺牲的准备。
陈展用目光征求传慧大师的意见。
传慧大师作为方丈,站在所有和尚的正中间,然而几天不见,传慧大师的样子显得十分地憔悴。
方丈念道:
“我佛慈悲,随他去吧。”
煞星闻言,如蒙大赦,转身便往院子外退去。
刚出院门,便将和尚一丢,撒腿就跑。
临走之前,他没有忘记让手下小弟将一个封面精美本子,丢在院内。
煞星跑了,众位僧人一阵欢呼。
一起来捣乱的一大批地痞流氓傻眼了。
放过煞星却不代表把他们也给放了。
在墙头的赶紧跳下墙头,在院子里的赶紧往外跑。
掏了功德箱的,赶紧把偷出来的钱扔到地上,摆脱干系。
武僧们拎着棒子四处追赶,多数来捣乱的混混都被寺内的僧人打倒,扭送至有关部门处理。
另一头,有人捡起了煞星丢下的本子,递到了方丈面前。
上面赫然写着槐尊天下第一届洛城武术大会的信息,以及邀请信息。
邀请隐圣寺派人参加武术大会。
“竟然是一封邀请函?”
有僧人不解。
“这名歹人难道是大会主办方派来的?”
“不能好好送这封信吗?”
他们身为出家之人,世俗的武术大会是没有打算参加的。
“这人好生的歹毒,这家公司我们从未听过,很可能存在不法之徒。”
“此中必然有更加凶险的陷阱。”
“方丈我们不理他便是。”
“方丈我们不理他。”
是啊,以他们现在武力,寺内最强的小和尚都不能打败一个送信来的煞星。
其他人去了也是白给。
要想与之一战,只有方丈亲自出马了。
他们都知道,方丈已有二十年没有出过寺门,更不可能为了这次的什么武术大会破戒。
可是大家再次猜错了,传慧方丈仔细地看了一遍邀请函,清晰明了地说道:
“这次洛城比武大会,我们必须派人参加。”
说着将手中邀请函送予其他僧人传阅。
僧人传看了一番,却无一能理解方丈的意思。
奈何家有千口主事一人。
方丈想要安排谁,他们只能听从安排。
一番忙碌之后,寺内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陈展等人与方丈在偏殿的会客室落座,一起商讨事情。
落座的还有刚刚被煞星打倒的小和尚,他的脖子上缠着一圈药布。
陈展同样翻看着煞星丢下的邀请函。
他看得很仔细,和其他人一样,不相信煞星此行仅仅是为了送一封邀请函这么简单。
上面的参赛信息他几乎都在网上了解过了,奖项赛程都没有什么变化。
唯独有一点不同,邀请函上详细绘制了关于奖杯和奖品的插图,这些信息网上一直没有公布。
一等奖的奖杯造型奇特,是一只五指并拢的金色手掌。
金色手掌上并没有什么花纹,造型十分简朴,只是在下方加了一个黑色底座,搭配的样子十分突兀。
“陈施主,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传慧方丈有些明知故问的意味。
“方丈大师,您喜欢黄金?”陈展问道。
传慧大师轻咳了两声。
“何出此言呢?”
“我看这个冠军奖杯做的挺丑的,既不气派又不精美,不像是镀金的,是纯金的吧?”
“哈哈哈,”传慧大师笑道,“确实,不满施主说,这冠军奖杯确实另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