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管家生气,身为一个大男人,让女人开车,这件事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陈展没有驾照,也暂时没有考驾照的想法,因为他知道报驾校考驾照的艰难。
于小鱼有一个思维定式,认为没有驾照的人就不会开车。
有一点,她绝对想不到。
陈展穿越来之前,考过c票,可以驾驶小型机动车辆。
很普通,但却是一名光荣的司机。
另外,他还有一个引以为傲的小成就,驾车几年,遵守交规,从来没有被扣过分。
可是现在这个场合,荒山之中,贼窝门前,全是不法之徒,一个安全驾驶的司机,显得与他们格格不入。
况且,于小鱼这个天才车手都撞车了,他这个c票的司机,又能翻出什么风浪呢?
车后面,范家保镖围了上来。
车内,陈展迅速抱起于小鱼,和她换了位置。
不知何时,陈展多了两件装扮。
眼睛前多了一副墨镜,耳边多了一副耳机。
透过墨镜,目视前方,手握着方向盘,轻轻地点头,似乎现在只是一个安静的夜晚,在听耳机中的音乐。
有保镖看到了车窗里陈展的傻样,逃不都逃,以为他被撞傻了。
叫嚷着上前,想要抢个头功。
不等后面持枪的外国人过来,便抡起拳头和棍棒,砸陆虎的车窗。
还有人一脚踹向了后视镜。
陈展不慌不忙,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的耳机中放着音乐,跟着音乐,身体的律动越来越强。
如果于小鱼清醒,她一定会被活活气死。
赛车争分夺秒,现在是该逃命的时候,有人却在听歌。
只能感谢陆虎的防弹玻璃,还是很给力的。
陈展缓过神来,侧过脸,看着于小鱼被药物折腾过的脸。
轻轻地说道:
“谢谢你,帮我完成了大招读条,我这一招,一定能带你们逃出去。”
他把耳机一拔,车载音响响了起来。
把音量调到最大,车内响起了一首原主人从来没有保存过的歌曲——逮虾户。
空耳歌词的第一句,回荡在车内。
“水中芭蕾,印度猛~男,印度米饭,快去感受……”
陈展对这首歌无比之熟悉,跟着音乐吹起了口哨,内心的自信不断提升。
“我之所以选择找车离开,是有必胜的把握。”
在地下停车场的时候,陈展苦于找不到可以发动的车,思考什么梗可以帮他解困时,系统传来了提示。
“宿主你已激活梗曲《逮虾户》。”
“《逮虾户》是赛车届的神曲,汇集着无数车手的飞驰的热情与胜利的梦想。”
“这首音乐拥有极长的前奏,在前奏结束的一刻,宿主的驾驶能力将被强化到极致,其他人只有望着你车灯的份。”
系统的机械音毫无波澜。
陈展内心的情绪已经陷入疯狂。
于小鱼驾车帮他拖到了前奏结束,现在便是他展示车技的时候了。
倒车起步,陆虎再次恢复动力,轮胎和地方摩擦,仿佛咆哮。
砸车窗的保镖被他带倒,后面的人只能四散躲避。
陈展猛打方向盘,手中的陆虎一骑绝尘,冲向前方的山路。
打开车窗,外放传到车外。
“逮虾户,ivebeenthistimebefore”
“带你老妈飞,itssohardwhenitrytobeme,oh~”
后面的范家人全部惊呆了,没人想到如此动感的音乐会出现在这个场景。
一辆辆黑衣人的车紧追其后,黑衣外国人们用枪扫射,只来得及打到陆虎的尾部。
尾灯映照在众人的眼里,照出了他们的无奈。
山庄内,监控室的门被踢开,管家惊恐的回头。
他猜得没错,范爻已经被惊动了过来,对方虽然没有暴怒,但是有些发青的面色,正是暴风雨的前兆。
管家双膝一软,给范爻跪了下去。
范爻不愠也不怒,丝毫没有理会管家。
第一时间拿过对讲,点着屏幕。
屏幕中同时发生了两件事,几辆黑衣人的车正起步去追陈展,另一侧,燕霜棋正气势汹汹地开出他的豪车威龙,出现在山庄门前。
范爻对对讲中命令:
“所有追击单位,都给我回来!”
另一头,黑衣人车辆的司机有些没搞明白,刚刚管家还说家主有令,格杀勿论,怎么没有几分钟又要全部撤回了。
范爻一脚将管家踢个仰面朝天,大吼道:
“我的命令都不听?你们是傻子吗?还嫌我这不够出名?都想蹲大牢是吧!”
范爻说得一点没错,山庄宴席刚刚结束不久。
参加完宴席的宾客,很多正在返城路上。
陈展的车速飞快,他手下的这一帮人在傻傻地追下去,而且人手一把违禁的枪。
一定会惊动其他宾客,傻子都知道,从这个方向过来的人,与山庄有关。
本来只有陈展等几个人知道的内幕,再这么下去便广而告之了。
这无疑是对范家致命的打击。
不过,范爻岂是能让陈展白白逃跑之人,点着屏幕另一侧,他计上心头。
“你们都回来,给燕大少一只枪,让他去足矣。”
黑衣人们立刻倒转车头。
将几只枪丢进了燕霜棋车内。
燕霜棋满面怒火,他正在气头上,只觉得又一次被陈展给耍了。
他在国外玩过枪,深知外国人那种“想解心头恨,拿枪毙仇人”的感觉。
一时之间没有拒绝这些黑衣人的“好意”。
原本,他的立场是完全倒向范爻的,不清楚突然搅局的陈展的意图。
只想追上陈展,用些手段,让他不要对于小鱼说出今晚自己做的这些见不得人的事。
那毕竟是自己魂牵梦绕的女神,一旦在于小鱼心中留下污点,自己恐怕会遗憾终生。
但是套房门口,于小鱼的苏醒,令燕霜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又对范爻的人动了手。
这一下,更加弄得里外不是人。
追到停车场,没找到陈展,本想就此离开,可是他听了尿了裤子的洛王说的话。
陈展刚刚对他的小姨动手动脚,这还不够,又把她给劫走了。
燕霜棋无法忍受。
那个叫越青青的女人,再不济也是他爸的女人,怎么能容得陈展这个下人随意亵渎。
情绪叠加在一起,他只想用枪来发泄。
范爻早就看透了燕霜棋的情绪,他了解燕霜棋的冲动性格。
为了将借刀杀人的计划贯彻到底,才紧急调整了方案。
他关闭了对讲,同时拨通了电话。
山庄有很多开出去的车辆,还有一些活动在山谷外围的范家手下可以用来调集。
立刻调动他们,或许可以拦截一下陈展,为燕霜棋的追击提供帮助。
“通知外面路上的人,在山口处堵截,不惜一切代价,截住陈展的陆虎车。”
一番调度完毕。
监控中早已经看不到陈展和燕霜棋的踪影。
范爻撂下电话,径直走了出去。
之前,他从自己房间出来时,一抬头,便发现了门框顶上的脚印。
不用想,隔墙有耳,陈展使的江湖小把戏罢了。
范爻咬牙切齿,身为一个从小漂泊的江湖人,被江湖把戏欺骗,只觉得是奇耻大辱。
看来现在梁上君子已经是过去时了,贼都会上门框了。
“陈展啊陈展,你好像挺牛的,想踩在我头上,看你够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