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行一枪一个,钟离彻也是弹不虚发,钟离志浩体内的水愔怿和冷教主专门石头打兵卫脸蛋,虽然打不死,但兵卫吃痛并受到惊吓,影响战斗力。阿植嫂扔完砍骨刀,也开始放枪。冲进门的兵卫竟然无一幸免。
门外见还没有拿下这几人,就开始喊话,“让明月行出来,可以放其他人走。”
明月行说,“让你们的狗头过来。”
兵卫不好传这话,只能低吟着“呃再说一遍,明月行出来,其他人可以走。”
阿植嫂抓起破花盆嗖地飞向院子,“滚!”
院子里突然特别亮,从大门进来几个兵卫,推着被五花大绑的萧瑶心!把她推倒在地,几个兵卫用枪指着她,对屋子里喊:“所有人放下武器出来!要不然我们打死萧瑶心。”
明月行这边没了动静。“啪”一枪,萧瑶心一声惨叫,这一枪是吓她,萧瑶心知道大概今天就要玩完,升天去了,故而置之生死与度外,“你们别管我,快跑吧。”
兵卫接到指令,先打萧瑶心的脚,如果不出来人就一枪一枪的打萧瑶心,直打到他们出来为止。
兵卫一枪打到萧瑶心左脚,萧瑶心本是娇养出来的小姐身子,没有经过耐疼锻炼,疼得惨叫连连。钟离彻出来,扔下枪,“你们打一个弱质女流有什么意义。你们放了她,来打我。”说着,走到萧瑶心身边,把她搂进怀里护起来。
兵卫不管,又一枪打到萧瑶心右脚,萧瑶心哭叫,“你们打死我吧!好疼啊好疼”
钟离彻跳起来,一拳头打到那个兵脸上,“够了,你没妈生吗?”
旁边的兵卫一着急,呯一枪打到钟离彻,钟离彻不喊不叫,软软倒地。冷教主跑出来抱着钟离彻哭叫,“彻儿彻儿”
明月行出来,用枪顶着自己的头,“你们真不要脸。姑奶奶我有这么值钱吗?让你们指挥来见我。”
明千里听兵卫汇报,犹豫着下车来见。
明月行见明千里,“你们这么需要我,就客气点来找我友好协商,我们互利共赢不好吗?搞这个愚蠢法子,杀人放火的,你的大脑智商当总帅后怎么和职位成反比了!”
明千里晚上接到莫名其妙的指令,也很头疼,不耐烦地说,“要不想再死人,就快放下枪。”
“放个屁。本小姐心情很差。现在要自杀!我这人和你是一路货色,不管别人死活的。我现在自杀,也不管你把别人怎么样,要杀要剐都行。”
明千里心想,这也不好吧。我这堂姐就是一神经,她要真是胡闹起来,一枪结果自己,我半夜白折腾,总帅印的事也黄了。我还当什么总帅?声音低下八度,“姐,咱们本来也是一家人,你高兴,这个总帅还给你当。我也是没办法才当这总帅的。”
“一、所有兵卫后退一百米。二、我要看着兵卫退下才走。”
明千里说,可以。
这时,还没等明千里安排传话,一枪打到明千里身上,这位总帅也趴下了。
兵卫护着一位着夜行工作服的蒙面杀手样人物,那人话不说,抬手就打明月行,明月行旁边的阿植嫂一急,护到明月行身上,子弹打在阿植嫂身上了。
明月行忙扶阿植,“阿植!阿植!”兵卫一拥而上,扭住明朋行。明月行只顾哭着叫,“阿植阿植。”
看着明月行被捆起来带走,蒙面杀手说,“萧瑶心送医院,把这里烧了。”
小元听萧瑶心被打得惨叫呼号,心中十分不忍。待蒙面的赵绵风看兵卫押着明月行得意而去,立刻让兵卫把萧瑶心往车上抬。既然没有说把钟离彻怎么样,就不管他吧,反正他中枪离死也不远了。路过没人理的阿植嫂,小元不经意地看了眼侧躺在地,头向上微偏的这位阿植嫂,往前走了两步,心想,这个女人好像在哪见过。走出十余步,小元突然转身,奔到阿植嫂身边仔细看她,头发全都扰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整齐浓密的月眉,眼睛闭着长睫毛垂下,高挺的鼻梁,她并不是樱桃小口,但是这特别的嘴唇,让她整个人显得更加妩媚出众,令人过目不忘。糟了!小元立刻喊兵卫,“快快,快来人。把她送医院。”
打在阿植嫂身上的那一枪,如果打在明月行身上是打不到明月行心脏位置的,但是,阿植嫂比明月行娇小些,她反身扑来护明月行时,子弹刚好从后背穿到心脏。阿植嫂此刻已经不觉得痛,也许那射在自己身上的子弹根本没让自己痛。耳边非常清静,眼前一片白光,那个白袍又来了,他还蒙着面,“如果你想好了,同意按我的要求去做坏事,我还能让你起死回生。”
阿植嫂摇头。
阿植嫂本不叫阿植嫂,人家女孩子芳名柏尔芊。不过,柏尔芊十多年前从云梦河跳下去,以为死掉就一了百了。只是当时发生了意外,没死成。本来十拿九稳要死的,可是,出现了一个白袍蒙脸的家伙对柏尔芊说,“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就可以风光无限地重活。”
柏尔芊皱眉摇头,“我要想活还跳河干嘛!你装神弄鬼还毫无逻辑。快走开。”
白袍虽然脸蒙着,可见他脸皮厚,并不被柏尔芊的话语激怒,反而更来劲了,“你之所以跳河,是因为你活得不顺心。不顺心是因为你不够坏。现在,你重活,去试试坏透了给你带来的富贵荣华,多好。”
柏尔芊说,“坏透了荣华富贵地活着,也将一死,而且死得特别痛苦。我宁肯现在就死。”
白袍见好说不奏效,只好威胁恐吓,“自杀而死,灵魂上不了天入不了地,只在这一寸黑之中,不能动,不死不活,煎熬千万年。”
柏尔芊不理这个白袍,“死后自有管理人死后事的神神鬼鬼,你算老几。快滚。”
白袍竟然一点也不生气,“好吧。你这么倔,我就非要让你再活几年。”
柏尔芊大叫,“我不要活,不要活。”
却被这个白袍拎上水,往岸上一扔,不管了。
柏尔芊坐在水边放声大哭,“这什么世道,活不好还不让死!”
哭完了,只好往市里走,走累了靠在路边。
一会儿走过来一个女孩子,她大约二十左右,瞅着柏尔芊,在她面前放了一袋面包。柏尔芊生气了,“滚开!我不是要饭的。”
那女孩子却嘻嘻一笑,把面包拿起来,站在柏尔芊面前一边吃一边说,“喂,疯婆,命没了要骨气有什么用?只剩一堆白骨,你爹妈怎么找你。”
嘿!这个姑娘!对我柏尔芊的脾气!柏尔芊眨眨眼,“小屁孩,走开。你懂什么。”
小屁孩看来属于无事生非型,也不走,吃着面包继续说,“看你也不到三十岁吧,老姑娘,咋了?嫁不出去被撵出来了?还是老公不要你了?”
听到老公二字,柏尔芊眼圈红了。别过脸瞅着远处,“臭小孩,你快滚。要不然,我揍你,我武功可好了。”
臭小孩吃完面包,从背包里拿出水喝几口,“你会武功。好,我正在招一位贴身保镖。”
“去去。”
“去什么去,你心虚。会武功的事是骗我玩?”说着,姑娘把手里的水杯向柏尔芊斜前方半米的地方扔去。柏尔芊一跃,抬脚将水杯踢回姑娘,姑娘抬手一接,“快跟我走,别啰嗦了。我告诉你,我妈重男轻女,我要是回家晚了,她得揍我。以后她揍我,你就替我挡着。包吃包住给你三千。这待遇!凤华市也没谁了。”
柏尔芊说,“臭丫头,你工作了没有?哪来的钱付我薪水。”
“我爸每个月给我两万零花。够我养你了。走吧!老姑娘!”
“你爸是谁。”
“等到我家就知道了。”
等到了这位姑娘家才知道,她爸是总帅。总帅问过柏尔芊的名字,因为“他”的小名叫阿植,柏尔芊就让大家叫自己阿植嫂。阿植嫂就这样陪着小姐十多年了。总帅家的人对阿植嫂很好。当然,每次小姐和太太斗嘴吵架,太太打小姐或者扔东西来砸小姐时,阿植嫂牢记小姐招聘自己时的任务,总是挡在小姐面前,太太自然就放过小姐了。
阿植嫂感谢明家给自己宁静和恬淡的生活。在明家,没有人把自己当使女,小姐另买豪宅后,整天不着家。大部分时间,阿植嫂在院子里看花读书,莫名其妙想着负心汉——阿植!
蒙面白袍看着柏尔芊,“你还有什么愿望吗?”
“我想见阿植。”
白袍点点头,随后一闪不见了。
阿植嫂觉得自己的手被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握住,阿植嫂勉强睁开眼睛,白袍真讲信用。阿植的样貌这十多年并没有改变多少,还是那么精神好看,只是多了副眼镜,更配他的气质。阿植的泪水将他的镜片打花了,他摘下眼镜,泪水滴在阿植嫂脸上,“芊芊,你,怎么不来找我。”
“当初你走了,就是决定不想见我。我不想讨人嫌。”
“不是!这中间有很事情。我只是现在找不到你。”
阿植嫂又闭上眼睛,“你要保证明月行的安全,她当初收留了我,我才能活这么久。”
阿植说,“我答应你。芊芊,你不要闭上眼睛好吗,你看着我”
芊芊闭上眼睛没再睁开,阿植一直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