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只要和阎埠贵走得近的人,都会染上爱算计的毛病。
于莉和阎解成都已经想着先画大饼让阎埠贵掏钱把他送进轧钢厂。
至于这个大饼要不要兑现,那就以后再说了。
于莉和阎解成在外面商量妥当后,再回到家里找阎埠贵说这件事情。
阎埠贵在得知李烨居然有办法把人弄进轧钢厂上班后,眼中流露出几分向往的色彩,他可太惦记这个了。
他从一开始就选择交好李烨,就是看出了李烨有能耐关系够硬,或许将来可以帮他的全部子女都找到一份正经的工作。
如果他的这个想法可以实现的话,到时候一个子女一个月给他一笔生活费,他就能做一个快活的神仙翁了。
阎埠贵眼镜后面那双小眼睛转动了几圈,谨慎道:“确定没有听错?小李和老刘真是那么说的?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小李是有能耐的人,早晚能够干出点事业。
我一开始寻思着几年后十年后让他带带你们,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他了。
他在轧钢厂里爬起来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更快。”
感叹完李烨,再看看阎解成,阎埠贵不得不感叹一句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阎解成的年龄比李烨都大一些呢,同样是人,这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人家李烨的开局都没有阎解成好呢,爹妈都死了,那时候在四合院里被易中海欺负的抬不起头。
才一年的功夫,人家在轧钢厂里混得风生水起,连刘海中都得求着李烨帮忙办事。
再看自家的阎解成,瞎混了好几年了还是打零工,一个月就赚十几块钱,连轧钢厂的学徒工都比不上。
阎埠贵的这些话也就在心里面滴咕一下,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他自然知道人与人之间的是很大的,有时候比人和狗之间的差距都大。
“是真的啊,我和于莉藏在月亮门里听得一清二楚。
二大爷说想让他们家的老大回京城这边上班,所以托李烨帮忙都轧钢厂里找一份工作。
你要是不信我的话,你可以问问于莉,这绝对是真的。
我一个人可能会听错,两个人总不可能听错吧?”
阎解成拍着胸脯打包票道。
这件事情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于莉都已经确定要跟阎解成结婚了。
阎解成有一份正经的工作,肯定比打零工混日子要强。
所以,于莉第一时间附和道:“是真的,李烨当时跟二大爷说了,他有六成多一点的把握能帮二大爷把事情办妥。”
阎解成和于莉口吻一致,阎埠贵就信了七八分。
作为一个精明会算计的人,他的脑子很好,再加上他对阎解成的了解,阎解成一撅屁股,他就知道阎解成是想拉屎还是撒尿了。
“解成,我们是父子,说话就不要遮遮掩掩了。
你说实话吧,你跟我说这些,是不是心里面有什么想法?”
阎埠贵目光停留在阎解成的脸上,已经把这儿子的心思猜出个大概了。
“爸,我的心里怎么可能没想法呢?红星轧钢厂那可是好单位,放眼整个京城都是很好的单位。
我是这么想的,既然二大爷都能把他家的老大弄进去,那么以你的能耐和威望,你和李烨商量一下,把我弄进去应该没问题吧?”
阎解成道。
“嘿!话说的轻巧,到头来不还是想占我这个爹的便宜。
轧钢厂这种单位不是那么好进的。就算能进的话,肯定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不如你还是继续打零工吧,我们家穷,不能跟老刘比。
我一个月的工资就三十多得养活一大家子人,压根就没有余钱。
老刘就不一样了,他一个月工资七八十,三个儿子全部都能自己养活自己。
他家比我们家富裕多了,要把大儿子弄进轧钢厂那是人家有实力,咱们家羡慕不来。”
阎埠贵叹口气,有些遗憾的说道。
都当了这么多年的父子了,阎解成对这个抠门老爹的尿性很了解。
如果阎埠贵不想帮他办这个事的话,压根就不会跟他在这个话题上聊这么久。
说白了,他这个便宜老爹是想让他立下承诺。
阎解成果断拿出了他和于莉在外面商量好的应对方案,咬咬牙道:“爸,这样吧。只要你能说服李烨把我送进轧钢厂上班。
前五年我一个月只拿十块钱,剩下的全部都交给你补贴家用行了吧?”
果不其然,阎埠贵一听这话眉毛都挑起来了,显然是心动了。
不过即使已经得到阎解成这种承诺了,阎埠贵依旧有些不太满意。
“五年不够,起码得七年。”
“爸,你这也太狠了吧?七年?你这不是要我的小命吗?七年时间也太长了。”
“不如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项。第一个选项,你每个月拿十块钱,剩下的都交给我和你妈补贴家用,为期七年。
第二选项,前面五年你一分钱都不要拿,全部都交给我和你妈。五年之后你赚多少都算你的,我和你妈一分钱的不碰了。
这两个选项,你自己选一个吧。
如果你都觉得不满意,那就算了,我帮不了你。
小李那边,我都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呢。”
阎埠贵态度很坚决的道。
身为算计大师,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是要敲骨吸髓的,头几年不把阎解成榨的一滴不剩,阎埠贵都不会罢休。
摊上个这么会算账的老爹,阎解成的心情很惆怅,他和于莉进行了一番眼神交流,最终还是选择咬牙答应了。
这年头好的工作不好找,基本上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在外面瞎混五年打零工,一个月撑死了十几二十块,五年以后大概率也是这个数字。
还是进轧钢厂好,就算头五年的全部收入都给阎埠贵了,五年时间天分再差,哪怕差得跟贾东旭一模一样,也能混个一级工吧?就能拿三十三块工资了。
这笔账,阎解成和于莉还是会算的。
“爸,你这也太狠了,前五年不给我留一分钱收入。
行吧,谁让你是我爸呢?我服你了。
不过我也得说好别的条件,我前五年的收入全部给你了,我兜里没钱,住宿费和伙食费可以给我免了吧?”
阎解成哭笑不得道。
“你都答应前五年把所有的收入都给我了,我和你妈哪能管你要伙食费和住宿费呢?放心好了,以后不跟你收这个费用了。”
阎埠贵痛快的答应了下来,笑得合不拢嘴。
阎解成和于莉起身离开后,阎埠贵一脸兴奋的对三大妈说:“快,孩子他妈,把算盘拿过来给我算一算账。”
噼里啪啦敲打了一阵子算盘,越算阎埠贵的心情就越美。
“孩子他妈,你看,如果解成成功进入轧钢厂上班。
我让老刘或者老易带着他,学东西肯定很快,一年转正不是问题。
学徒工十七块五一个月,这一年啊就是210块钱。
一年后转正了评上一级工了,三十三块一个月,一年就是396块,算四年的话,就是1584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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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4210这就有1794块,这还只是算了解成一直当一级工,是一个非常保守的估算。
一般来说,只要人不是傻子,几年时间评上二级工三级工都是有可能的。
五年下来,咱们保底能从解成那里拿两三千块。”
论算账,阎埠贵确实是专业的,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阎解成算的明明白白。
“也不能这么算,两三千块得除掉一些,解成的工资都交给我们了,吃喝拉撒都用家里的,最后落到我们手里的肯定没有这么多。”
三大妈说道。
“怎么就没有了?我刚刚只是说免掉了解成一个人的伙食费和住宿费,我可没说免掉于莉的伙食费和住宿费。
你看,等他们两口子结婚后,我们管于莉要这两笔费用又能赚一笔。
对了,解成头五年把工资全部都上交给我们了,就靠于莉一个月赚十几块钱。如果他们遇到个需要花钱的事,要购置什么东西,兜里肯定没钱。
咱们到时候再给他们借钱,按银行的利息算,又能赚一笔利息。”
阎埠贵对三大妈说着这些是得意洋洋。
论算账,有谁能比他更会算账呢?
“你看看,我这么一算,前前后后肯定可以从解成和于莉那里拿到三千块以上。”
三大妈听了喜上眉梢,夸奖道:“当家的,真有你的,还是你会算账。
不过,既然你都算的这么清楚了,为什么刚刚不一次跟解成说清楚呢?
哪些钱得交给我们,这些肯定得说清楚啊。”
“你傻啊,于莉和解成现在还没有结婚呢。
如果我们现在就管于莉要伙食费和住宿费,会显得我们当父母的太刻薄,万一把她吓跑了怎么办?
当她和解成领证结婚了,进了咱们这个家的大门再管她要钱,她总不至于为了这点小钱闹离婚吧?
这一招啊,在古书上就叫瓮中捉鳖。”
阎埠贵颇为骄傲自得,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就好像一个掌控全场的如来佛祖,阎解成于莉就是孙猴子,这两只猴子再怎么蹦跶,最终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