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回家里取了一件外套,便跟三大妈一块到中院找何雨柱当苦力。
何雨柱在家里躺尸呢,听到有人喊自己去干苦活儿,立马就不乐意了:“不是,我说为什么你们要来找我啊?院子里那么多人,三大爷家里又有好几个儿子。
儿子呢?都到什么地方去了?院子里的其他人呢?”
刘海中总不能直说他找何雨柱是因为何雨柱人傻外加他一直看何雨柱这个刺头不顺眼吧?
所以才要故意给何雨柱找一些工作,折磨何雨柱一下。
刘海中高扛着道德的大棋批评何雨柱说:“傻柱,你怎么说话的?人命关天的事马虎不得,不许说这些推卸责任的话。
阎解成和阎解放有事都出去了不在家,院子里的其他男人,我不确定他们在不在家,我就确定你在家。
因为你这张嘴太臭了,在外面没什么朋友,在院子里没人愿意搭理你。
厂里放假了你只能在家里睡觉,我不找你找谁呢?
不要顶嘴了,麻利一点儿,老阎要是出了个什么好歹,那可是一条鲜活的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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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中对何雨柱的话可谓句句诛心,说的理由让何雨柱无法反驳。
确实,何雨柱的人缘比许大茂都坏,许大茂在院子里没几个交好的人,但在外面认识不少人。
何雨柱是院子里的人不待见他,外面的人一样不待见他,每回轧钢厂放假他都是在家里睡觉过假日。
所以假期期间院子里出了什么事找别人,别人有可能不在家,但找何雨柱就对了,他是肯定在家的。
何雨柱抑郁的抓了抓脸,极不情愿的说:“行行行,我这就把三大爷背到医院里行了吗?
真的是,真不知道样那么多儿子有什么用。
当爹的晕倒了,儿子女儿全不在,居然得让我这个外人送去医院。”
何雨柱无心的几句抱怨让三大妈抹眼泪。
教育失败儿子不孝的痛她算是体会到了。
现在她和阎埠贵还能干动活儿,阎埠贵晕倒了,阎解成和阎解放就是这么一个不管不顾的态度了。
倘若等她们老了,干不动活儿了,已经不能够给家里带来收益了,成了张嘴吃饭的人,恐怕哪天晕倒了,这些儿子会装作看不见,让他们自生自灭死了算了。
以前私底下偷偷笑话易中海和一大妈没有子女,老了没人管,注定晚景凄凉。
现在一看,她和阎埠贵儿子女儿多,好像也没什么用,晚景可能都不如易中海和一大妈。
苦力何雨柱到阎家背上阎埠贵,和刘海中以及心情沉重的三大妈一块去了一趟医院。
到了医院检查才发现,阎埠贵这是中风了,好在运气不错,是轻度中风。
如果是重度中风的话没准人都要挂了,就算没挂可能也要遗留下非常严重的后遗症,严重到影响工作和日常生活。
好在阎埠贵这个是轻度中风,大部分的症状都是可以恢复的,有可能会遗留下一小部分情况比较轻的长期后遗症。
听完医生的话后,三大妈捂着心口,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轻度中风,大部分症状都可以恢复,不然当不了教师了,没了收入来源,这个家就要垮了。”
见阎埠贵的性命已经保住了,跟着一块来医院的刘海中便问道:“老阎,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中风了呢?
明明在中院的时候还好好的,看不出你有生病的样子啊。”
既然阎埠贵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刘海中就可以看阎埠贵的笑话了。
让刘海中觉得美中不足的是,阎埠贵居然不是严重的中风。
如果是严重的中风那该有多好呢?落下点严重的后遗症,比如走动不便,半身不遂之类的。
这样的话,阎埠贵自然就失去三大爷的位置了,他就能够大权独揽了。
阎埠贵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刘海中的问题,而是询问三大妈:“解成和解放呢?他们上什么地方了?我怎么都没有看到他们呢?”
积攒了一路怨气的何雨柱终于找到机会开口吐槽了:“我也很想知道这个事,三大爷,你的儿子呢?他们都上什么地方去了?
好不容易厂里放个假,我正想补个回笼觉,愣是被拉了起来背着你跑一趟医院。”
阎埠贵一听这话有点懵了。
当时他两个成年的儿子阎解成阎解放和儿媳于莉都在现场啊。
怎么把他送到医院的人是何雨柱呢?他的两个儿子都到什么地方去了?
“解成解放还有于莉当时不都在家里了吗?怎么他们没来呢?”
阎埠贵气坏了,完全没有领悟到三大妈让他不要说的眼神暗示,问出了这个家丑外扬的问题。
“咦,不对啊,你当时不是跟我说阎解成和阎解放有事出去了不在家里,然后老阎突然发病才晕倒的吗?
怎么听老阎这个意思,好像在晕倒之前阎解成和阎解放都在家里待着。”
刘海中立马捉住了重点,感觉又有瓜可以吃了。
何雨柱更是当场发飙:“这tm不是故意拿我当牲口用吗?我是你们家的牛马吗?
阎解成阎解放不在家的话,人命重要,我帮忙把你送到医院没问题。
阎解成和阎解放在家他们不把你送来医院,让我把你送来医院。
你们的脸怎么那么大呢?你们是旧时代的地主吗?把我当你们家的奴仆使唤。”
这回何雨柱发怒把阎埠贵和三大妈一顿喷,刘海中倒是没有指责何雨柱不对。
因为何雨柱骂的很对。
自己的儿子在家,不让自己的儿子把自己送来医院,找了一个外人当苦力,这不是耍猴吗?这不是找骂吗?
别说何雨柱不高兴了,估计任何一个人摊上这种事情都会很不爽。
没有直接上国粹问候全家,都已经算是高素质有礼貌了。
阎埠贵这会儿才领悟到三大妈的眼神暗示到底是什么意思。
怪不得当他问起阎解成阎解放的事时,三大妈会一直冲他眨眼睛,原来是让他不要问了,问了就会出丑。
现在他领悟到三大妈暗示的意思了,但已经晚了,何雨柱都已经当场暴走了。
总得给人家何雨柱一个解释吧?不给人家解释清楚的话,真的就坐实了不尊重人把人家当猴耍了。
解释清楚的话,丑会出的更大。
这就是失言的代价。
“孩子他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解成解放还有于莉呢?不应该是他们把我送来医院吗?怎么是傻柱把我送来医院呢?”
阎埠贵让三大妈把情况解释解释,又安抚何雨柱说。
“傻柱,你先不要着急,我这不是晕倒了嘛,我什么事情的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解成解放上哪去了,为什么不把我送来医院呢?
听听你三大妈怎么说,不就了解情况了吗?”
何雨柱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坐下来愿意听听三大妈怎么说。
三大妈一咬牙,都闹到这一步了,不说不行了:“事情是这样的,当时老阎突然晕倒了。
我立马查看老阎的情况,当时解成解放于莉都在家里看着。
确定老阎真的没反应后,我让解成解放一块把老阎送来医院。
可是我说的话得不到任何回应,一回头,才发现人都已经跑光了,就没有一个帮忙的。”
这话一说出口让刘海中和何雨柱看了一个大笑话。
躺在病床上的阎埠贵骚红着脸,感觉又丢了一次大脸。
他的儿子们可真是大孝子啊,当爹的晕倒了,居然带着媳妇跑路,完全不管爹的死活。
“老阎,你和你的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你是不是和他们闹矛盾了?不然你晕倒了,他们不应该不管你啊。”
刘海中是强压着笑意才没笑出声来。
他本以为刘光天刘光福已经够不孝顺了,跟阎埠贵的儿子比起来,他的儿子简直是大孝子。
果然,幸福都是通过对比比出来的。
阎埠贵只好解释说:“都是轧钢厂那工作害的,以前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我有个亲戚在轧钢厂上班,人没了,膝下无字无女,临终前把工作岗位给到我这里了。
当时解成说想要这个岗位去轧钢厂上班,我寻思着得工作不能白给解成啊,于是让解成承诺工作后五年的工资全部上交补贴家用。
后来解放听说了这么个事,跟我说只要让他去轧钢厂接班,工作前七年的工资都交给家里补贴家用。
一个五年一个七年,这还用想吗?我就让解放去轧钢厂接班了。
因为这事,解成对我怨气不小。”
阎埠贵在解释事情缘由的时候是进行了美化的。
比如那份工作明明是他让李烨托关系帮忙安排的,他却美化成是一个绝户亲戚留下的岗位。
有怨气的何雨柱第一个贬损阎埠贵:“该!就你这种不能一碗水端平的人,活该晕倒了儿子都跑了。
平日里算计这算计那就算了,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有个岗位安排,两个儿子谁出价高谁得,要人家五年七年的全部工资。
你哪有亲爹的模样?你这扒皮比以前的地主都狠。”
有了阎埠贵的对比,何雨柱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在保城的老爹好多了。
虽说何大清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一声不吭跑路了,但那是情势所逼,没有办法的,为了保命才跑的。
而且何大清跑之前给他弄了三代雇农的身份,教会了他吃饭的手艺,给他留下了一个厨子的岗位,在保城安定下来后每个月往家里寄几块钱。
跟阎埠贵一比,何大清简直是一个挑不出缺点的完美父亲了。
阎埠贵被何雨柱说的一脸惭愧,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刘海中也加入进说教的大军,说道:“老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对待孩子你得一视同仁,不能区别对待,更不能拼命算计。
你算计他们,他们肯定也会算计你,你还想有什么好日子过呢?”
要说何雨柱贬损阎埠贵,阎埠贵无话可说。
刘海中贬损阎埠贵,阎埠贵就有些不悦了。
刘海中自己和儿子的关系都处理不好。
院里最偏心的家长就是刘海中了,刘海中有啥资格在教育孩子这个领域教他呢?
不过考虑到今天自己晕倒了是刘海中找何雨柱送来医院的,阎埠贵才没有当场拆刘海中的台。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老刘,答应我,回到院子里不要跟大家说这个事,我嫌丢人。”
阎埠贵语气很卑微的请求。
刘海中想都没想,果断拒绝了阎埠贵的请求:“这个不行,虽然你在轧钢厂工作岗位的事上对两个儿子不公平,充满了算计。
但你毕竟是父亲,父亲突然晕倒了,关系到人命,当儿子的居然不管父亲的死活,他们当儿子的有责任。
身为院里的大爷,我是希望你们家庭和睦的,等阎解成和阎解放回来了,我肯定要批评他们,让他们学会懂事,以后当个孝子。”
这种能让阎埠贵丢脸,能让阎埠贵威望受损的好事,刘海中又怎么舍得放弃呢?
必须得借着批评阎解成兄弟的名义,让这个四合院的人都知道阎家的这件丑事,让大家看到阎埠贵连一个家都处理不好,更处理不好院子里复杂的事务,为以后罢免阎埠贵做准备。
阎埠贵的脸都黑了,但刘海中占据了大义,他又病了,估计得住院,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刘海中扬他家的丑闻了。
……
第二天一早,回娘家睡了一晚的阎解成于莉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悄悄回到四合院。
阎家除了阎解娣阎解旷外没别人了,阎埠贵和三大妈都在医院。
阎解成和于莉对视了一眼,阎解成脱口而出:“这么严重的吗?该不会我爸和我妈在医院里过夜吧?”
于莉也很吃惊,说道:“该不会真的出人命了吧?你爸会不会人已经没了呢?”
阎解成震惊了数秒,道:“如果我爸真的没了,家里的房子岂不是空出来了?我和解放一人一间房子就不需要争抢了。”
说到这,阎解成居然有些小期待了,真是四合院的一大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