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己又胖又丑,又不够漂亮,季沁儿是真的想不出任何的理由使唤这个文燃不让床给她,所以,她十分的气愤。
“虽然现在是靠颜值吃饭的年代,可是我们丑人也有丑的权利啊?怎么的,我都是一个女的吧文少爷,您怎么就不能看在我是女的,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工作加减肥,所有负荷都比你大的情况之下,把床让给我啊?”
让给她?文燃很清楚地记得他跟她承诺过自己也就这几天而已,却没有想到得了这么地埋怨,而季沁儿不知道她说话的时候,文燃已经慢慢地开始有了意识。
“你瞧瞧,这沙发,这么窄,怎么放得下我这心宽体胖的身子骨?我这一躺下,一半的身体都在外面,哪里像你,也就长度不够,其它的,简直就是量身制作一般!”
因为沙发太窄,季沁儿睡不了床,是越说越气,越气越气不过,翻身又再次的坐起,远远地看?似乎视线不能得到满足,因为眼前毕竟是一个美景,季沁儿忍不住地起来,再次的走向床……
“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醉得到你奶奶那里去找安慰?”
文燃的轮廓就在柔和的光线之下,变得如画一般,十分有吸引力,季沁儿不自觉地半蹲在床边,喃喃自语,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而她的话差点没有把睡着的人给呛醒,到奶奶那里找安慰?文燃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了,他都有多久没有做过那样窘的事了,为此,每一场酒局他都会带上江辰雨。
“不过,在你奶奶的怀里,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嗯……不,现在也是,看来,你得多喝点酒,多醉几次,免得让你不近人情!”
季沁儿的话里带了些抱怨,看来自己对她似乎平日里太苛刻,可是文燃却不曾对谁不苛刻过啊?而现在季沁儿在干么?近距离,她的视线文燃感觉到了,他很不习惯被人这么地直视着,所以,文燃很想翻坐起身,向这不收敛的丫头吼一个“stop”,让她停止让他不爽,还显得有些没礼貌的举动。
“你奶奶说你从小跟她,所以,跟她要亲些!”
又来了?让文燃都不敢想象自己让这季沁儿到底看到了什么,而他抱着奶奶撒娇的各种可能在他看来显得十分的丢人,本来想睁开眼做点什么的文燃无奈地将眼皮闭得十分的紧,洋装依旧是睡着之中,躲开着可能在季沁儿跟前因为不知的一幕所产生的窘。
“其实我也跟着奶奶和爷爷亲的,奶奶和爷爷对我可好了,小的时候我还想着怎么地孝顺两老,可是没等着我有能力让清贫一辈子的他们享福,他们早早地就离开了我,而我的好日子也就结束,然后……”
为什么会想到在这个人的跟前说这些?说到这里的季沁儿突然一顿,想了想,再看看那绝对完美的雕刻模样,半晌,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跟你比起来了?”
或许是想到了过往,季沁儿的心里有些酸涩地痛,她赶紧地打住,看那闭目睡着的轮廓,她不禁泛起了些自嘲。
“我不过就是一个贫民窟里的穷孩子,怎么能跟你这天生带着金汤匙的人相比,我想多了,想多了!”
是想多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怎么比?是自己痴心妄想了,季沁儿赶紧地由话止时结束这个话题,摇摇头,再看文燃,那绝对神造的俊容让她又深吸了一口气。
“唉,你说你怎么可以完美成这么?你已经是富家子弟的出身,让人羡慕了,而这模样生来像一幅画一样,你让我们这种贫贱丫头怎么活啊?”
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心里又一次陷入了感概,其实这种不是第一次了,而是什么时候她开始制止自己想入非非的呢?季沁儿忘记了,只是她似乎已经习惯了现在的日子,一早起来可以看到这个人,和他的家人一齐,每天都热热闹闹的,然后……
“这样的日子像梦一样,什么时候会醒呢?没了你,没了子于,没了奶奶……”
季沁儿不敢想象这一切都真的没有的现实,她突然一伸手抓住了闭着眼的文燃的一只手,而她这举动是突然而来,文燃吓了一跳,但是像是想知道她接下来还有什么门道,又或是不想跟她无理取闹,所以,他不敢有所动静,只是动了动眼皮下的眼珠子,然后又继续装睡着。
——如果没了她?
突然的一个问题,文燃的,从他的脑海一闪而过,他突然陷入了深思,关于这个季沁儿,她的存在给这个家带来了无限的生气,不带任何浮华意味的,他不排斥,喜欢?脑海里浮现季沁儿圆滚滚的身材,文燃不禁又跳到了下一个问题。
——如果她能瘦下来会是什么样的呢
而他下一个突然而来的问题让他心底一沉,他从来不是不以貌取人的吗?而就在这个时间,季沁儿忽然一个凑近,似乎并不满足于远远地看这文燃俊气的模样,所以,凑近了些,为了看得更为清楚一些,而她突然凑近的呼吸让文燃的心一紧。
——她想干什么?
干什么?
她也同一时间地问自己,但是答案都只是为了看清楚一点,就在现在他没有一点防备的时候,就此答案,季沁儿忍不住地伸出了手,轻轻地从他的额发交际之处,而她的这个举动让文燃全身紧绷起来。
——她到底想干什么?
但是没有问出口,文燃依旧闭着眼,更是由着那个丫头从他的发际线、额头、鼻尖一直往下,由她的指尖轻轻地划到下颌,然后她的指尖停顿了下来,意犹未尽地托着下巴,瞄着文燃的脸。
“这是一张人神共愤的脸啊?一点也没有缺点,怎么就长在你这么一个冰冷的冰块的人身上?”
文燃好看,季沁儿从来不否认,真羡慕你们一家都那么齐,还那么有钱,我从小就要为了家人的赌债奔波,从小……”
怎么说着说着又回到原点了?
季沁儿拍拍脑门,收起了些感伤,而这些感伤所为何?羡慕?妒忌?
“哎呀,其实我已经算是老天恩惠了,给了我暂时的你们,也算是我的福气!”
通透得想了,季沁儿好像想通了,她伸了一个懒腰之后,一翻地坐了起身。
“算了,这么大的福气,我也算白得来的,再让这样醉得一摊如泥的人去睡沙发,好像过意不去,所以,这床先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