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着,他已然俯身将她满怀抱住。
宋轻烟感觉到疲倦冷冽的气息落下,落在颈侧,他轻轻靠在她瘦弱的肩头,在她耳畔低低道:“每次治疗,在睡觉的一段时间里,害怕醒过来,就不再是我自己了。”
宋轻烟上次陪他去过一次,那位帮他治疗的是位非常厉害权威的精神心理科的老教授,是位脾气也很古怪的老人,是许贺之的爷爷。
之前提过的湛欲景听到了她那句地老天荒出现的些微异常反应,之后再次测试后,没再有任何反应,倒是一种随机状态。
但是许老教授却说,这是潜在深层的一种意识,不可能是随机出现的,让她平时生活多加留意,加深沟通和深入层面的了解,可以有助于治疗。
而每次治疗之后,湛欲景都是疲累而又倦懒的,像是内在深处有潜伏着巨大的危险,随时要夺走的意识和生命,从而成为另一个人。
他不再是他。
那就潜在惧怕的失去感。
宋轻烟迟疑一瞬,在这个时候是不是回抱着会更温暖?
她将他的腰环住,连同手里的那捧鲜花。
“阿景,你只能是你,谁也夺不走,这世上除了我,再也没有比你意志力更坚定的人了,如果连你也感到无力的时候,就从我这里获取一点力量,那你就有双倍的力量可以去战胜内在的那个不许冒头的人格了。”
湛欲景觉得周遭的一切声音都静止。
只有怀里的人,呼吸,话语,温暖,将他包裹着。
好像这寒冷的夜,也不算什么。
他将她紧紧抱住,低低应着,“好。”
宋轻烟觉得这个怀抱过分的令人窒息,被抱得好紧,但是又自带让人沉迷的气息,那缓缓落在耳畔的呼吸,混合着冰凉的味道。
像是清甜棒冰甜滋滋清冽的味道。
她脑子一阵乱想,连忙打住。
“阿景,你饿了吗?”
“嗯?”
“进去吃饭吧,我饿了。”
“轻烟。”
湛欲景从她肩头起来,一只手仍旧揽着她的腰,另一手从口袋拿出一块巧克力,拆开来,修长手指上拿着一块,朝她哄骗着一般,“张嘴。”
宋轻烟:“……”
怎么有一种成了小狗被投喂的样子。
但她还是张开了嘴,因为想吃。
湛欲景将手里的巧克力投喂给她,手指尖碰到了她湿软的唇,如触电一般,停顿下来,悬在半空。
宋轻烟咬着巧克力,见此,“怎么了?”
他顺势伸手过来,指腹轻轻划过她的嘴角,在唇瓣上重重一压,“这里沾上巧克力渣了,帮你擦掉。”
宋轻烟一愣,感觉到指腹带过的地方灼热一般,下意识抬眸看过去,却见他深邃勾染着情欲的眸子。
宋轻烟:“……”
她干咳一声,移开视线,“进屋吧。”
率先转身往前走。
湛欲景修长大腿几步跟上,在她身侧,低声道:“轻烟,新年快乐。”
宋轻烟闻声顿步。
有一种混入世界的真实感,愈发地强烈了。
这是她在这里渡过的第一个新年。
虽然离新年还有两个小时。
“阿景,有红包吗?”
她侧眸抬头看他,掩饰住内心的一种异样的情绪。
湛欲景伸手从口袋拿出一个小盒子,递过去,“一个小礼物,本来是准备零点的时候给你的,不过提前送给你也是一样。”
宋轻烟一愣,接过来,看着小盒子十分精致,很贵重。
“是什么?”
湛欲景眸光深深浅浅,“打开就知道了。”
“那我晚点打开。”
宋轻烟将小盒子放进了口袋里,去开了门,进去的时候拉过他的手进来,关上了门,然后换鞋进去客厅。
管家和佣人们见此连忙殷勤过来。
湛欲景将钥匙交给管家,去后备箱拿礼品。
管家和佣人连忙去了。
宋吉庆等人听到声响连忙过来。
几人俱是一脸的惊讶,除了叶介岐一脸意味深长的神色隐藏在镜片之内。
宋吉庆看着湛欲景好像好好的没受伤的样子,于是过去关切问道:“小景,你没事吧?之前看新闻吓一跳,那车好像是你的,到底怎么回事啊?”
湛欲景气势冷沉,冷冽道:“谢谢关心,是我的助理出了点状况,我没事。”
“没事就好啊,来来来,过来喝点热茶,就可以吃饭了。”
宋吉庆连忙招呼着。
湛欲景视线从叶介岐身上一扫而过,两人眼神有一瞬的交接,很快交错而过。
叶介岐保持礼貌气度,“湛总,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们能够以这样的见面方式,坐在一起,真是奇妙。”
“那你以后是我的妹夫吗?”
“大概会是另一种称呼。”
“哦?”
叶介岐笑了笑,未在往下延申。
宋真珠在一旁道:“小景哥哥,你刚刚没来,烟烟都吓到了。”
宋轻烟一愣,接过来,看着小盒子十分精致,很贵重。
“是什么?”
湛欲景眸光深深浅浅,“打开就知道了。”
“那我晚点打开。”
宋轻烟将小盒子放进了口袋里,去开了门,进去的时候拉过他的手进来,关上了门,然后换鞋进去客厅。
管家和佣人们见此连忙殷勤过来。
湛欲景将钥匙交给管家,去后备箱拿礼品。
管家和佣人连忙去了。
宋吉庆等人听到声响连忙过来。
几人俱是一脸的惊讶,除了叶介岐一脸意味深长的神色隐藏在镜片之内。
宋吉庆看着湛欲景好像好好的没受伤的样子,于是过去关切问道:“小景,你没事吧?之前看新闻吓一跳,那车好像是你的,到底怎么回事啊?”
湛欲景气势冷沉,冷冽道:“谢谢关心,是我的助理出了点状况,我没事。”
“没事就好啊,来来来,过来喝点热茶,就可以吃饭了。”
宋吉庆连忙招呼着。
湛欲景视线从叶介岐身上一扫而过,两人眼神有一瞬的交接,很快交错而过。
叶介岐保持礼貌气度,“湛总,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们能够以这样的见面方式,坐在一起,真是奇妙。”
“那你以后是我的妹夫吗?”
“大概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