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杜婷气愤的是,不管她如何刺激杜浅,杜浅的脸上始终没有出现她所希望看到的情绪,这让杜婷有些暴躁。
“杜浅,你根本不姓杜,你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姓氏是我杜家赏给你的,要是我家不想给你,你就是个连自己姓名都不知道的贱种,说不定你是你爹娘偷情生下来的呢,说不定你就是个私生女,又或者是见不得人的身份,要不然你怎么会被人扔了,没有人要你,你根本就是个多余的,我们杜家可怜你,才给你一口饭吃,你要想吃口热乎饭,就得冲着我杜家摇尾巴,说不定还能混个好日子过,否则,你就只配去乞丐堆里讨生活。”
杜婷死死的盯着杜浅,期盼着这张令人讨厌的清冷面孔能裂开崩溃掉。
可是,杜浅只是淡淡的看了看杜婷:“堂堂杜家三姑娘,张口闭口都是贱人,若是让外人听到了,只怕要质疑杜家的家教了,你杜家好歹也是当朝帝师的本家,这样的家教,只怕要给帝师丢脸了吧。”
“杜浅,你少血口喷人!你们两个,去把这个贱人给我好好的抓牢了。”杜婷气急,指使着身边两个婢女去把杜浅抓住,她恼怒的看着被两个婢女挟制住的杜浅:“我看你能得意几天,等祖母下了葬,就把你送去给……”
杜婷的话没说完,一旁杜婷的大丫鬟玲珑就忙轻唤道:“三姑娘。”
听到玲珑的声音,杜婷生生憋住了要脱口而出的话,瞪了杜浅一眼:“杜浅,之前有祖母护着你,一应吃穿用度都跟我们杜家的正经姑娘没什么两样,如今祖母不在了,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护着你。”
说罢,杜婷就要上前扇杜浅巴掌,结果被玲珑拉住了:“三姑娘,不可啊。”
杜婷瞪了玲珑一眼,忍着要将杜浅的脸刮花的冲动,面上现出狰狞之色,狠劲儿的掐着杜浅手臂、腰间的嫩肉:“我今日就好好收拾收拾你,看谁还能护着你,杜浅,我今日就要让你认清楚你自己的地位。”
杜浅被两个婢女挟制着几乎动弹不得,她努力躲避杜婷的手,可根本无济于事,手臂和腰间传来剧痛,她疼得脸直发白,一咬牙,拼着命的挣脱了其中一个婢女的钳制,一把把杜婷推开了:“杜婷,你够了。”
杜婷不妨,被杜浅推了个趔趄,玲珑忙上前扶住杜婷:“三姑娘,您没事儿吧。”
杜婷气得脸都红了:“杜浅,你居然敢推我,我是你一个没人要的贱种能碰的?”
说着,甩开玲珑,就上前狠狠的退了杜浅一把。
杜婷气怒之下,力气极大,这一推之下,另一个钳制杜浅的婢女没能抓牢杜浅的胳膊,杜浅就猛地朝后倒去,直接将案几上的一个青瓷瓶撞在了地上,而她也朝着青瓷瓶摔了过去。
危急之间,杜浅只来得及用手护住了头脸,可两只手却被那青瓷瓶的碎片扎得鲜血直流。
见杜浅倒在了青瓷瓶碎片上,杜婷心中猛地一惊,后见到杜浅护住了脸,只是手上被扎出了鲜血,这才松了口气。
“哼,今日暂且饶过你,你给我记好了,我杜家是你杜浅的恩人,给我收起你那副清高的样子。”说完,杜婷就带着一众婢女离开了。
杜浅听到杜婷吩咐守院子的人不许将她今日来的事情说出去,然后就听到了院门被关上的声音,她抿紧了嘴唇,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正要去清理一下手上的血渍,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左手腕内侧,有个隐隐的图案微微闪烁了几下,甚至手上的血还缓缓的朝着那个图案流动。
杜浅心头一跳,她顾不得清理伤口,忙关上了屋子的门,又回了自己的寝室,将床上的帐幔都放了下来,躲在帐幔中看着左手腕那个因为吸了鲜血而越来越亮的图案。
然后下一刻,杜浅就发现换了个天地,突然的变故,让杜浅心头颤了一下,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个地方的气息让她很是喜欢,甚至有种莫名的熟悉,清而不寒,幽而忘俗。
只是,入眼的是一片淡淡的薄雾,薄雾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但是杜浅看不清楚,还不等杜浅想明白自己这是到了哪里,就听到一个很刻板的声音响了起来:【滴,欢迎主人,融合中……】
杜浅听得一脸懵,融合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就听到那个刻板的声音再次响起:【滴,融合成功,随身灵药园开启中……】
随身灵药园?
杜浅就感觉到面前的薄雾渐渐的散了,眼前出现了一片淡金色的土地,土地上空空如也,而土地的旁边则有两间木屋和一个小水塘。
“这是哪儿?”杜浅忍不住问道,她不知道刚才说话的是谁,只是本能的询问。
那个声音应道:【主人,这是你的随身灵药园,已经与你的灵魂融合,你可以在这里种植灵药,炼制灵丹,然后……然后……】
说到一半儿,那个刻板的声音就卡壳了,然后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后面的话。
“然后什么?”
【主人修为不够,无权知道,请尽快提升修为。】
“怎么提升修为?”说实在的,杜浅连修为是什么都不明白,这几年待在杜府,虽然杜老太太也教她读书识字,让她学习琴棋书画,可是说到底,也只是个养在闺阁中的深闺女子,见过的事情到底不多,但她也隐隐的猜到,那声音说的提升修为也许就跟升官一样,官位越高,权利越大,就比如杜家最位高权重的那位帝师,官拜一品,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
那么这随身灵药园应该也是,修为越高,她知道的应该也就越多。
【请主人去左边的木屋查看玉简和融合大礼包。】
杜浅听了,便往左边的那个木屋走了过去,她心里有些忐忑,从那个噩梦,到杜婷的挑衅,再到随身灵药园这个已经超出她认知的所在,好在她心性平淡,倒也没有太多的惊慌。
一进入到左边的木屋,杜浅便看到三面墙都嵌着高高的药柜,药柜上一个个的小格子上,写着不同的药名,那些药名,有些杜浅是熟悉的,这两年杜老太太病重,她看了不少的医书,诸如人参、灵芝之类的自然是熟悉的,但是还有些药名,杜浅却是连见都没见过。
而除了药柜外,木屋的中间还有个大大的药炉,而药炉旁则放着两枚玉简和一个木盒子。
就在杜浅看向那两枚玉简和木盒的时候,两枚玉简便突然化作两道流光,倏地便钻入了杜浅的额头,杜浅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