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骨与鲜血堆积出来的血色战场?!”龙渊心惊不已,“沧澜山脉中怎么会有这样一片战场?而且,这样的战场,不应该是一片绝地吗?”
“怎么又会是充满了机缘的宝地?!”
越远山语气中充满了敬畏与感叹。
“传闻,类似这样的区域,并不是只有我们百国之地中存在。穿越沧澜山脉,抵达真正的青州,到达我们身处的这片广袤的东荒大陆。”
“那里同样存在大大小小的血色战场。它们不知是在哪一段古史中,发生的惊天大战而形成的。但是,那个时代,定然是最为黑暗的世界性大动乱。”
“要不然,如此广袤的东荒大陆中,也不会留存下来这么多的血色战场。而且,一些古籍中记载,有些血色战场乃是独立于我们这片世界之内的大空间!”
“称之为血色禁地!那里,即便是东荒大陆上最顶尖的超级势力,也不敢踏足,因为,里面充满了无尽恐怖。”
龙渊突然觉得,以往的自己像是一个井底之蛙,目光所及,只有屁大点的周国。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如老棺材板所说那样,波澜壮阔!
“越长老,那些传说咱就别说了,离咱们太远。还是说说眼前的血色战场是怎么回事吧。”龙渊这颗向往血与火的战心,已经按捺不住的沸腾了起来。
“扯远了,扯远了。”越远山尴尬一笑,继续解释百国之地的这个血丝战场。
这片血色战场常年隐藏于,距离三大宗门千里之外的沧澜山脉深处。
它不出世时,外围毒雾遮天,罡风不止,没有人能够找到它真正的所在区域。
只是每隔三十年,毒雾散尽,罡风停止,似乎有远古的战场血气冲天而起,造成天地异象,方才能够让人们发现它的存在。
血色战场内,曾经尸山血海,无数征战时残留的资源宝藏,永久留在了那里。
许多东西,包括曾经大战的强大武者的尸身精血,经过岁月的洗礼,都变成了最纯粹的力量,滋养着这片区域。
这片区域又能得以常年休养生息,故而,里面存在着外面很难找到的天材地宝。
若是有大机缘着,能够寻到一些曾经强者的传承,灵宝,战兵等,都不在话下。
当然,这一切,都要看个人的机缘与实力。
因为,每次进入的武者,是无比疯狂的,在里面人物草芥,没有任何规则可言。
有的只是杀戮与争夺。
这也是血色战场之名的另一个含义!
它是现世武者,充满血与火的战场!
曾经百国之地的武者,为了血色战场的资源,进入了许多顶尖强者,差点把百国之地的顶尖强者打绝了。
从此之后,三大宗门便联手定下了一个规矩,除三大宗门外,还有三大皇朝,都可以派人进入。
但是,每一方派人不超过三十人,人员的年龄,不得超过三十岁。
如此以来,不仅能够给小辈人物真正历练的机会,各方势力也不至于为此打到有覆灭之危。
又能满足各方寻找机缘,壮大自身的机会。
“听起来很公平,实际上真正有利的还是离阳宗。”龙渊不由冷笑道。
“呵呵,你说的没错。”越远山苦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离阳宗以武强盛呢。三十岁为限制,人家能找出来三十岁以下的,二十个开脉二重天的强者。”
“你和他们硬碰硬打去吧?你说不公平?人家说是你们废物,怪的了他们?”
“这也正如,只有我们三大宗门以及三大皇朝能进入血色战场是一样的。武者的世界,哪有什么公平可言,谁强,谁就说了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离阳宗的弟子整体实力虽然强,但我们灵器宗的战兵,灵宝多啊,也不惧他们。况且,血色战场可是很大的,他们离阳宗的手还没大到遮天的地步!”
这些道理龙渊自然都懂,他只不过是有感而发而已。
突然,他双眸中陡然闪过一道精茫。
还有三大皇朝?
如此以来,岂不有了一个反击武极的大好机会!
只要他极武皇朝敢派人进去,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来!
至于什么修炼资源,他完全可以不用费劲去找,杀敌,吞噬,战利品,就是他最好的资源!
“武极是吗?我们之间的厮杀,就从这血色战场开始!”
龙渊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越远山看着他脸上阴冷的笑容,不由摇了摇头,这小子肯定又在别什么坏水。
他也没多问,继续讲述关于血色战场的事情。
距离血色战场真正现世,起码还有一个月时间,而它存世也只有一个月时间。
龙渊有充分的时间去准备。
两人谈论间,回到灵器宗,在宗主峰下,走下巨鹰,拾步登峰。
宗主峰高逾千丈,终年云蒸霞蔚,灵气氤氲,颇有世外仙峰之感。
峰顶,有一座雄伟的大殿矗立,巍峨而又大气。
龙渊看的不住咂舌,心中暗叹,上官雄还真是会享受,居然在这样一座巨峰之上修行,简直豪气冲天。
怪不得大家都想做宗主呢,有这样优越的修炼宝地,他都想上来弄个宗主做做了。
“越远山,求见宗主。”
大殿外,越远山恭敬见礼。
“进来吧。”上官雄威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出来。
龙渊跟随上官雄,跨入大殿,只见上官雄正在一座大鱼缸前,拿着一柄剑,斗鱼!
龙渊差点没惊掉下巴,宗主的生活,这么闲情逸致的吗?
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修炼宝地!
“嗯?”上官雄看到龙渊,眉头皱了起来,越远山带他来干什么?这小子和老祖的事情,没有走漏风声啊。
他怎么会带着明面上只是杂役处弟子的龙渊,来到他这里?
龙渊瞬间便明白上官雄的疑惑,也不怕上官雄尴尬,直接开口道:“师父,不用担心,越长老是自己人,我们之间的关系,以及和老祖的事情,弟子都和长老说过了,放心吧。”
噗!
噗!
上官雄和越远山同时喷出一口老血,而后异口同语不同话的叫道。
“师,师父?宗,宗主,你,你们……”
“你,你小子,什么话你都敢说?!还有,谁是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