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铃奏响,十几个半尸在包围圈中走动。它们都是被张小强一家人散播出去的,只要被他家人咬过的人都会变成半尸。
最开始是不会出现这种怪物的。那名采药的村民的惨死是由于第一代生物腐蚀殆尽,而壮汉的惨死就出现了半尸的征兆,他被裂缝中带有细菌病毒的侵蚀而得病。
这些半尸脑袋像拨浪鼓一样转着脑袋,身上从脓包里流出绿色的汁液,这些液体带着传播瘟疫的毒性,不仅如此,被啃食过后,人就会成为半尸的成员。
郭玉横用魂铃困住这些半尸,由望首弟子严厉看管,只要这魂铃发出声音,就说明有怪物要逃出牢笼,这些半尸最怕的就是光和红颜色的布,只要在魂铃周围释放出光亮和缠绕红颜色的布料,这些半尸就安静下来。
郭玉横突然失踪,让整个弟子束手无策。这比武大会进行了一半就被石凹打断,只在守望和流望弟子中选出了第一第二层的管理者,而风流大人伤势严重,不能出来管理门派。
晴烟和河星作为比赛胜出的第一层和第二层弟子,责无旁贷地管理本层弟子的任务,可这第三层的人心混乱,加上这层弟子头冠凤凰,是禽中之王,平时走着路目中无人,对他们打招呼“师兄,您早”。他们就瞟你一眼,也不回为个好。
要不是第二层的戒律寺弟子手有律政条文,无论是哪层弟子敢犯法,戒尺伺候。最高层弟子的最有威望的望玉出事,大家心情暗淡下去,见到同伴只会叹气,“唉”是他们唯一打招呼的的方式。
昨晚,被戏称为“凤凰”的弟子秘密集会,找出了一名叫“望凌”的弟子当选第三层弟子的管理者。
清晨正是所有弟子去练武的时候,经过山门赫然贴出一个红纸的榜文:“第三层望川弟子当选望凌为本层弟子的管理人。”
其他的弟子小声嘀咕,这啥时候的事,没经过比赛,怎么选出了一个管理人?河星哥不是戒律寺的么,不来管一管他们望川弟子?这望凌名字能听说过,怎么成为管理者的?
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几个望川弟子推开看榜的人:“让开让开!榜你们也看过了,我们当选望凌为我们的管理者,既然师父不在,我们也不能群龙无首,经过商量选出了我们这一层的领导者。”
“我咋不知道啥时候商量的?和谁商量的?”
其中一名望首弟子指着榜单,他虽然位层地位,但是从来看不惯望川弟子趾高气昂的态度,他说出了大伙的的想法。
“我记得你们守望弟子只是个看门的,主抓怪物的?我们望川的弟子的事好像你们管不着。”
那名望首弟子没问的哑口无言,他的职责确实是干这些差事的,红着脸低着头,被奚落后自卑起来。
这时,有人在他耳边传话。
“真的假的?魂铃怎么可能破了口?那铃铛不是师父制造出来的么?”刚才还在自惭形秽的弟子来了精神,他不相信魂铃出了问题。
“我还能骗你不成?要是半尸逃出来就遭殃了,几个望首弟子去镇压了,咱们得去帮忙。”
“晴烟哥呢,他去哪里了?”
“啊呀,就是那个一钵城的怪人,非要见风流大人,可她还在疗伤,晴烟哥去周旋一钵城的不要见风流大人。”
那望首弟子赶快朝着魂铃处出发,刚到附近就听到有弟子喊着:“晴隆哥,你不要再拆除魂铃了,您是怎么回事?”
此刻,郑晴隆没有任何思考,双眼无神,却双手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他的指甲就像剪刀一样把魂铃拆除。
郑晴隆上斑点就像是鱼鳞一样,这望首弟子不敢靠近半步,毕竟郑晴隆是长子,要是施展法术,把郑晴隆伤了,风流大人会降罪的。
“嘎啦”一声,魂铃的阵眼被破坏了,被捆住的半尸像获得重生般一个个放了出来,那恐怖的模样吓得望首弟子愣住了,而郑晴隆瘫软地趴在地上闭着眼。
这一切都被魂铃附近的大树后一个男人看在眼里,他看着这这些半尸走出控制圈,满心得意,让郑晴隆当指引人再合适不过了。看来石凹给的失心粉果然奏效。他慢慢消失在大树后面,至于那些弟子怎么处理这些半尸他可不敢了,石凹给的任务他完成了。
漏人居是所有所有下九流的地方,这漏人居看似是个屋子的名字,其实是一个小巷子。
本来住着一些流浪者,乞讨为生,找不到住人的地方就再次待几天,有些人也算是积德行善,给这些乞讨者一些饭菜,曾经还有个郎中治疗些小病。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批手里拿着石盘样的东西闸在地上,说是这里将要地震,那些流浪汉不信,只过了两天,果然房屋塌陷,这些流浪汉随着塌陷全部埋葬了。外来者变成了漏人居的主人,强取豪夺,很快就就结帮了一群名声不好的帮派。
只要他们想要的,想保护什么人,藏什么人,外面的几乎不知道。
这个时候,漏人居又下去了小雨,这地方外面倒是挺美丽的,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垂杨柳在河上摆动,但这个地方肮脏的事情比比比皆是。
西南处的一个小屋里,郭建浩被银制的,流着光的绳子捆绑,他的嘴上咬着一个抹布。只要他稍微挪动身体,他绳子就勒得越紧。
挣扎的动静引起了屋外人的注意,两个男的走进来,踢了郭建浩一脚:“畜生,你叫唤什么?你以为你能逃出这漏人居?”
郭建浩还是不停转动身体,嘴里“唔噜唔噜”。
“你到底要说啥?不要以为你骂我们我们就能解绑!”
郭建浩还发出听不清的声音,其中一个看管的人把他嘴里的抹布拔了出来,郭建浩的嘴酸疼得连话都不会说了,他活动了一下腮帮子。
“大哥,我想撒尿。”
“撒尿?给我憋着!”
“可我尿急啊,我的尿可臭了,尿的时候还会放臭屁,万一你们闻到了多不好?反正这绳子我也解不开,你能帮我脱了裤子让我小便一下么?”
那俩人觉得郭建浩也躲不掉,没办法就帮他脱了裤子,然后背对着郭建浩让他小解。
突然,他们的身后有种巨大的波动,“宫”的声音把他俩掀出门外。
漏人居的人看见有人飞了出去,挺好奇,跑过来观看,却发现一个男孩儿的眼睛里流转着水光。
地鼠派的人也算是这里的“治安”,释放出地下老鼠是看家本领,他们吹了个口哨,无数只老鼠从鼠洞里爬了出来,眼睛红色的老鼠发出命令朝郭建浩爬了过来。
那老鼠简直像洪水一样,可郭建浩朝着老鼠瞄了一眼,“徵羽”打了出去,那些老鼠尾巴全被打砍了下来。
失去尾巴的老鼠吱吱作响,到处乱窜,吓得其他看客躲闪不及掉进了河里。
看似平静得河里居然养了许多食人鲳,几下就给啃食干净。
地鼠派一看是自己闯了祸,居然把漏人居的朋友给害了,这里的人都看准想代替地鼠派的地位,这下子拿出了把柄。
正想着怎么打圆场,天星门的的几个弟兄给出场了。
“地鼠派的,你们不知道石凹下命令要活捉郭建浩的么,你放了些老鼠是要要死他?你有几个人头保命?”
天星门的的弟兄各个打出飞爪,那爪子后部带着刺的长鞭,这刺伤藏满可以吸食人的内力剧毒,碰到之后,习武治理就会被变成废人一个。
飞爪第一次抓在了地上,郭建浩的飞毫轻松躲过了它们,他此时的反应速度受到了琴的威力,想抓住他太难了。
天星门的步步靠近,飞爪旋转的速度加剧,毒鞭伸出的距离越来越长。
郭建浩眼中弹奏的“宫商角徵羽”更加猛烈,这曲子轰炸得让漏人居的房子左右晃动,好多人不一会儿,眼鼻耳都血流不止。
这天星门的鞭子转动,用于消磨音波的伤害,郭建浩没注意,居然被一个飞爪钩住了,他瞬间弹回到鞭子上,上面的倒刺竖了起来,饱食带来的新鲜血液,郭建浩的疼痛让他眼中的光慢慢消失,他感觉自己身体的力量在变小。
那名天星门的人为了抓住郭建浩而洋洋自得,直觉身后一个闷棍,他口吐鲜血。
剩下的几个弟兄受到惊吓,他们纷纷转身,五个第一次出现在漏人居的男人,把背后的长棍用力地砸在地上。
其中一个算是有点见识的天星门的门人很快认出来:“东土一钵城的人,我们完蛋了!”
那些人扔了武器逃得比兔子还快,来自一钵城的一个弟子背起虚弱的郭建浩慢慢离开了漏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