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建浩担心银针是不是还没醒过来,赶快离开了后花园。事不宜迟,他轻功一跃来到了银针的住处。一进屋看到银针仰躺在地上,气喘吁吁,右手捂着额头。
“你这是刚醒么?醒了咋还躺在地上?”郭建浩确定银针这会儿是不是已经完全清醒,银针不说话只是不停大口呼吸。
郭建浩见银针这么不舒服的样子也害怕了,伸手去摸银针的额头,那里滚烫滚烫。
“你这是说句话啊,有啥不舒服我给你用水降温!”
“我没事,就是突然憋闷,刚一口气缓过来,应该是鬼压床。”
鬼压床?这个不是鬼压床,而是真的鬼,不过郭建浩也没把他的经历告诉银针,他看了眼还在睡着的蓉蓉,便问银针不行这两天都不要去教医术了。
银针想了想也行,反正他那五个徒弟背书也慢。郭建浩在意的可不是弟子背得快慢,而是怕他们被鬼吓到了,成了神经病怎么办。
见银针躺床上睡下了,他关上门去找那五个银针的徒弟。郭建浩也不知道他们五个住在哪,还是问了其他弟子才来到住处。
这还是特地配置的五人居,估计是阙樑知道他们是银针的徒弟,不能怠慢,特地找了个可以五个人五张床的大屋子。一进屋就觉得情况不对,他们正整理包裹。
“你们这是要出远门?”
“不,我们准备离开德恩门了,我师父居然是鬼,我们可不想哪天被鬼吃了,不被吃了也会神经出现问题!”
“你们走也可以啊,不过我还是给你们讲讲你师父的故事。”
那五个弟子心烦意乱,但想着也不急着走,现在天快亮了,走的话肯定会被别人发现,就听听他那个师父的故事吧。
“你师父其实不是什么鬼,这十个鬼魂其实是保护紫砂棋盘的十个弟子,他们所害,不愿离开德恩门,想着你师父的妇人预知梦的本领找回住的地方,而我有棋谱在手,我迎着十个鬼魂回到了住处,它们不会再出现了。”
“真的假的,我师父不是鬼,那他妻子能预知梦,又招来什么鬼的话,我可不想见我师父了,怕鬼上身。”
“那还真有可能,你们门派死得可不是少数!”
郭建浩这一说,那五个弟子又混乱地收拾东西,他捧腹大笑:“我在你们这个岁数都不怕鬼了,你们真是没见过世面,在我们家乡因为地震,死了好多村民,尸体一个一个被挖出来,后来我们家乡不知道出现了是人又不是人的东西,不过我现在也不知道那里怎么样了。我昏迷之后睁开音居然成了一钵城的弟子。”
“那里为啥不回家看看?”
“我爹娘还有无数弟子应该能够控制住怪物,我不太担心,其实我有一天也会死,迟早的事,对了,说了这么多忘记说你师父的事了。他不算是天阵派的长老,是那弟子非要让他当长老他才义不容辞的,他那个人就是心软又不愿意说不。”
这五个弟子放下包裹,爬上床盘着脚听郭建浩的讲述。
“他来自一个叫针引门的门派,而他是门派建造者的儿子,他的叔叔无知什么原因失踪了,他是十几天前才见过他爹娘,这对他弥足珍贵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师父不是什么怪物,他有爹娘在,就很幸福,就因为有个奸细让他父母不能团聚太可惜了。”
“他不能见爹娘是有别的原因的,因为她娘不属于人这一种,这世上有很多动物花草树木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修炼,而你师父的娘是迎春花修炼的,而迎春花一年春天开一次,那得等明年才见到她,所以你师父为了见娘才到处闯荡。”
郭建浩把银针的故事讲完了,至于霖这个姓他没有告诉五个弟子。告诫他们要是逃跑他师父天涯海角也会惩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离开这五人居之后,郭建浩见霞光慢慢升腾,他被折腾一宿,伸着懒腰准备睡一觉,眼瞅着阙樑跑了过来,他强大着精神跟阙樑打招呼。
“你跑哪去了?可算是见到你了!”
“噢,我随便看看是不是还有屋子没建好。啥事啊?”
“来了个客人,客人啊,第一次有人来德恩门,说是认识你,我把那个厨子拉过去做菜了,你也赶快看看是谁!”
认识我,这世上认识他的人也太多了,有这么重要的来客还能找到德恩门?
郭建浩找到刚开张不久的小客栈,突然就能有人来?
进了客栈的大堂,就见到有四个人围着桌子把酒言欢,桌上买满了整只烤鸡,珍珠翡翠白玉汤,尖椒炒肉,一壶烧酒,四个酒杯,还上了两碗白米饭。
这么奢侈,这是要把德恩门一年的粮食靠一桌就吃光了。郭建浩仔细一看,他喜上眉梢,对面坐着的是程恒师父,孙乾,彼岸还有另外一个陌生女孩儿。见郭建浩出现了,程恒感慨大招服让他过来。
“师父,你这是痊愈了?真是太好了。”
“我没事了,见没需要再治疗就走了,路上遇到这三个游玩的朋友,提起你,我也多久未见便寻找你下落,才知道你在德恩门,这大东北的本派你也来啊?”
“实不相瞒,自从离开南海我真是经历了多么麻烦的事情,讲起来不知道得讲几天几夜都不一定讲完,以后慢慢说吧,还没有介绍这素未平生的女孩儿芳名。”
“郭建浩,介绍一下,这时孙乾的夫人,花溅泪。”程恒师父介绍道。
“啊,您就是孙乾朝思暮想,却不告诉姓名的女孩儿,嫂子好!”
“什么嫂子不嫂子的,把我说的那么老,我花溅泪就是花溅泪。”
花溅泪就是这个性格,嘴片子伶俐的很。她瞟了一眼郭建浩:“听说你有三百年的修为,看起来很普通啊,这一路上孙乾在夸奖你如何如何,身上一股山村毛头小子的样子。”
这花溅泪还真说对了,普通不普通也无所谓,这山村毛头小子的称呼他还真的爱听,他确实如此,喜欢悠闲自得,想去哪去哪,也没读过啥书。
旁边的彼岸确实领教了花溅泪的这张嘴,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拿起酒杯庆祝再次团聚,大家喝完酒之后,吃了几口菜之后,郭建浩也纳闷彼岸不是在南海看病么,怎么出来了?
“你不是要在太阳殿该李江南还有囚犯治病么,他们都好了?”
“李江南终须一别,还是没治过来,囚犯倒是都好了,太阳殿的宫主不再像以前一样,她和女儿在一起,她答应我不用在那里收着了,于是我就出来了,先去了喂食城去找孙乾。”
说完后,他看了一眼程恒,他的眼神躲闪,郭建浩立刻看出这几个人还有别的事情,不可能无缘无故来这里。
“师父,你要是有啥事直说,都是自己人。”
“看来也瞒不住你,实话实说吧,你那是不是有把炎云剑,快交给我,否则会出大事了。”
郭建浩听师父要炎云剑,他是怎么知道的,而且那把剑又要因此灾难?
“剑我确实有,给你的话你也得告诉我原因吧?”
“这事不能告诉你,我尽快保管,想办法送去七星台,放在你手里,德恩门天阵派都会有灾难!”
两个门派都会陷入水火之中?郭建浩也没时间问清缘由,赶快去取剑。刚除了客栈,就觉得空中有一片花瓣落在地上,这还没打春,哪来的花瓣?
突然,花溅泪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事不好了,花宫人已经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