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是怕您被人骗了还给人数钱呢,您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几次三番下我的面子,我还是不是您的宝贝女儿了”
听到徐凝儿委屈巴巴的话,徐长春既觉得心疼女儿,又感觉自己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我和常萧在一旁也很是不自在。
“徐先生,既然令嫒如此看不上我,我觉得这次还是算了吧,有我师傅一人其实也能做到的,只不过就是付出的代价要大些罢了。”
原本我就很不爽徐凝儿拿鼻孔看人的姿态,现下更是不想再多说了,既然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赶人,那自己再待下去多少有些不识趣了。
常萧倒是没有说话,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见我又要走,徐长春终于还是开口吼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凝儿,我是不是太宠着你了才把你给宠坏了,连基本的尊重都不懂了吗既然不愿意道歉,就赶紧给我回屋去。”
话完,徐长春也不顾徐凝儿的注视,连忙拉住了我的衣袖。
“常小先生,小女刚才说的都是胡话,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肚子里去呀,而且常先生之前就交代过我,他重伤未愈,没有常小先生的帮助,我徐家这次可就彻底折进去了呀。”
“父亲……”
对被视为宝贝的女儿,徐长春多少还是有些不忍心的,但想着现在是自己有求于人,而且这件事不光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小姐带回屋里去。”
佣人们见到徐长春发怒,这才听话要把徐凝儿带回房间,徐凝儿也没有再顶嘴,只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很是不解。
徐凝儿知道徐长春已经下定了决心,徐凝儿不想道歉,回屋就回屋吧,只是她看我的眼神变得更加不友好了。
常萧在我来之前就和徐长春表述过自己的态度,他现在伤还没有完全好,如果遇上的东西太厉害,他一个人也只怕难以招架。
索性我已经得到并吸收了他为数不多的传承,二人联手,破了风水布局,再把背后之人打算用来作祟的东西引出来困灭,顺藤摸瓜一定可以找到背后的恶源。
徐长春也是想到了这茬,才不论说什么都一定要把我留下来。
“还请徐先生放心,我并没有把徐小姐的话放在心上,徐先生也不必如此对待徐小姐,我终究只是一个外人,不过师傅既然需要我帮助,那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话说到这,我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其实我本就是一时之气,更多的是对徐凝儿对我的莫名敌意的不爽,既然徐长春当着我二人的面拂了徐凝儿的面子,看在常萧的面上,我也没有强硬的一定要走。
“好好好,多谢常小先生大度,多谢常先生大度,客房早就为二位先生准备好了,二位先生不妨先去休息,所有需要的东西我刚都叫人记下了,马上就去办,今天晚上还要依仗二位先生的本领呢。”
我与常萧对视了一下,没有多言,只互相点了点头。
看到我二人点头,徐长春从刚才被徐凝儿打断之后就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些,连忙招呼下人带我们上客房休息,自己亲自带着一帮佣人开始按照我说的新布局开始搬东西。
所有破坏好风水格局的家具都被调整了位置,除了厕所,每个房间的镜子都被暂时收了起来,利风水的东西也已经在路上了,槐树和柳树暂时不能砍,但是已经雇好了人,抓完鬼之后就可以开工了。
一通忙碌下来,天已经开始暗了,距离定好的捉鬼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
布阵需要的东西都已经送到了我和常萧的房间,为了晚上的捉鬼,晚饭也是直接送到二人的房间的,没有徐凝儿的阻止,一切都显得很顺利,只待夜晚的到来了。
阵眼没有直接摆在墓穴,而是摆在全屋阴气最重的房间,本来以为阴气最重的会是徐凝儿的房间,毕竟她是女儿身,本就属阴,但没想到,整栋房子阴气最重的居然是徐长春的房间。浓浓的黑雾不停的翻滚在徐长春房间的四周,看得人心生惧意。
我和常萧再次对视了一眼,这背后之人要害的第一个一定就是徐长春本人没跑了。
……
夜幕降临,整栋徐宅变得一片寂静,所有房间的灯光都被熄灭,只有二楼主卧,也就是房子主人徐长春的卧室隐隐有着微弱的红光,仔细看还能看到摇曳的红烛在一片漆黑的房子里格外显眼。
徐长春房间里其实空无一人,此时徐宅的所有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待着,除了徐长春和担心徐长春的徐凝儿是在我和常萧的房间里,还有一伙徐长春特意培养了十几年的保镖兼打手。
这时候,徐凝儿再没有使性子,却也没有看我一眼,面对我的话也只是充耳不闻,没有再和我呛声。
虽然我的话不是谁都会听,但常萧的话,徐长春和徐凝儿都有在认真听,那群保镖也都仔细听着所有的细节,唯恐遵从了十几年的雇主有朝一日在他们的保护下还受到伤害。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
寒风说来就来,红烛被风吹得歪出各种形状但却不见熄灭,原本寂静的房子一下变得有些微的诡异。
我和常萧彼此看了一眼,对着屋里的人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无声的‘嘘’了一下,同时走到房门口,侧耳俯听,来了。
徐长春和徐凝儿都被吓了一跳,但都闭着嘴没有说话,保镖们也都肃穆以对,眼睛紧盯着门口。
又是一阵风吹过,一个模糊的小小的身影从徐长春房间的窗户闪过,紧接着是一个又一个小小的身影闪过,每个身影都似个巴掌大的小人,很快都进到了点着红烛的房间。
几个刹那,所有的小人都如同水涌一般沿着窗户外要走,我当机立断,开门进了对面的房间,同时一张早已画好的黄色纸符从他指尖飞出,原本只点着两根红烛的房间突然变得亮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