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墨月本来想出去赤漠,但离开了遗迹之后的他,忽然想到:如果,那个人并没有这么快将冷泠转移出去,而是继续将其放在赤漠里呢?
想法一旦有了,墨月就忍不住一直想下去,他的心中也偏向于冷泠并没有被转移出去这个可能性。
想到这里,墨月沉吟了一会儿,发动起了家族独有的传讯手段,将赤漠里的信息一并传回到了族中去,并请求族中赐下能追踪驱魔师气息的功法。
墨月是墨家的少主,只要他成长过程中没有陨落,不断地越变越强,在家族里的权限就会越来越大,知道的东西也会越来越多。
只是墨月的心性一直是墨家所担心的,墨月的天生资质很出色,几乎能用顶尖资质来形容,不然墨家也不会选择他为少主。
然而可能是从小族中的教育太过严苛,一到成年,墨月被放出去人间历练时,他就开始逍遥人间,疏于修炼。
要不是他就读的围水中学是一所奇怪的学校,可能墨月现在的修炼还会更加缓慢。
也是因为墨月性子跳脱和修炼进度太过缓慢,所以墨家一直不敢让墨月挑大梁,不敢让他知道更多关于灵异世界的秘闻。
就怕他一不小心热血上涌,就冲动地跑去挑衅那些强大的存在。
不过即使墨月的心性并不适合当家主接班人,但墨家从来没有过撤掉墨月少主职位的想法。
原因无它,墨月生下来的资质真是太特么适合修炼墨家功法了,身体非常契合功法,一直修炼下去,很有可能会修炼到墨家祖传功法的最高境界,超脱于世。
心性可以慢慢培养,但这功法的契合度,却是一生下来就注定了。墨家的未来,终究是要掌握在墨月手中。
此时接收到墨月传来信息的族老一阵为难,族老想了想,干脆将信息传给家主,让他们来烦恼吧。
“夫君,墨儿他这是要”一座清幽的庭院里,一位穿着古代服饰的少妇,正轻蹙着眉头,看向不远处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的眉眼跟墨月依稀有些相同,这就是墨家的掌权者,也是墨月的父亲墨武。
“墨儿生下来太过顺遂,命里终该有这一劫,就把那个功法给他,让他去调查吧。”中年男子沉着冷静的声音响起。
美丽的少妇眉头深深一皱,眼眸里透出些许担忧,“可是,那可是大凶之劫啊”
大凶之劫,仅次于无法化解的死劫,能够挺过去的几率只有短短的百分之十,可谓是九死一生。
中年男子的脸色也微微有些沉重,他神情肃穆地说:“我何尝不知道这是大凶,只是,墨月出生下来就被高人算过,命里墨儿终究会有这一劫数,躲不过去的。”
“如果我们现在按照他的心意,将追查的手段给他,或许,他之后所遇到的劫难会更顺遂一点。就算我们不给功法他,这场劫难,墨儿也逃不掉。”
少妇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暗沉的天空一眼,希望这次天地大劫,墨家能够挺下去吧。
为了怕路过的驱魔师觉得他的行为异常,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烦,墨月将自己掩埋在了赤沙之中,暂时地屏气沉寂了下来。
等待的过程有些漫长,以往几分钟就能得到的回复,这次竟然让墨月等待了半小时之久。
这次墨月得到的回复有些奇怪,家族一反以往的态度,对他有求必应,末了,还附了一句,仅要这些就够了吗?
难得见家族的态度这么好,而冷泠又被掳走,时间危急,墨月也没有静下心来细想这是怎么回事,就毫不客气地狮子大开口,要了很多功法秘诀。
家族中很多关于机关操作控制的秘诀,墨月看的都心痒痒的,然而因为这些都是墨家伫立在灵异世界里的根本,所以家族日常时候都控制的非常严格。
就连身为少主的他想要获得这些知识,也得完成一系列艰苦的任务。
墨月尝试地提出了要一些功法秘诀,很快就得到了家族的回应,功法秘诀也一并跟着讯息传送了过来,末了,竟然又问了句还需要什么。
原本只是吃惊的墨月,此时得心情已经可以用欣喜若狂来形容了。
不过因为家族这次的态度很反常,墨月的心中也微微谨慎了起来。
他静下心来思考,想着目前的自己到底缺什么,更需要什么,那么多功法秘诀他要来也没用,都无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提升自己的战斗力。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救出冷泠为先。
很快,墨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功法是秘籍,也就耽误时间,就在挖好的地洞之中开始追踪起掳走冷泠之人的气息。
墨月神情凝重地看着手上的白色碎布,咬了咬牙说了句:“病教徒!”
闭上眼睛,沉入心神,让自己全身处于放松的状态,身上的灵力按照功法指示,照着特定的经脉流动。
一股股神秘的、沉睡在身体内已久的力量被激发了出来。
墨月忽然睁开双眼,从白色的碎布上他看到了一股浓重血色,从碎布里延伸出去,直达到赤漠更底下的位置。
墨月眼神一凝,果然不出他所料,掳走冷泠的人不会这么快就将她转移出去。
另一边,病教徒代号为“夏娃”的驱魔师,正把全身都被白色碎布给包裹住的冷泠,拖在地上行走着。
冷泠全身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有眼睛和鼻子被露了出来,“夏娃”出于对冷泠的安全考虑,怕她害怕到连灵力都不敢动用,直接被碎布给憋死了,所以才没封得这么紧。
冷泠面无表情地被他拖走,绷带长长的,看上去就像是遛狗一般。
“夏娃”很想从冷泠的脸上看出其他表情,很可惜的是,冷泠除了空洞的眼神之外,仍是空洞的眼神,死寂的如一潭死水。
前面,“夏娃”忽然轻微勾起了嘴角,放下手中拿着的绷带,转过头去看着冷泠。冷泠浑身动弹不得,整个身子都倒在了地上,空洞地看着远处的景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