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鱼两天没回宿舍,同级的学生已经走了大半。
一路走过来,只有隔壁学院的学霸还在奋斗。
就连余曦晨也都早早考完,本想留下来等她,可宋循家里有事儿,她也陪着一道提前回去了。
沈肆肯定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趁机进行游说:
“你瞧,你们这栋新生宿舍,开灯的寥寥无几,你就搁这儿,我能放心?”
在他的死皮赖脸和现实逼迫下,江之鱼只能点头,把东西搬了过去。
两人这算是一定程度上的同居了。
虽然,睡觉的时候,顶多摸摸抱抱。
但!沈肆很大方的表示:
能搂着睡觉,偶尔揩揩油,总比独守空房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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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二号,江之鱼终于完成所有科目的考试。
回家的前一天晚上,沈肆带着江之鱼,来到了梁烟驻唱的酒吧。
“上次她就问我怎么没把你带过去,这次倒是可以轻松下。”
江之鱼长这么大第一次来夜场。
入目灯红酒绿,头顶音乐喧嚣。
再加上她和沈肆的外表,一个清丽冷感,一个痞帅近妖,刚进门就有太多目光往他们身上瞟。
下意识的,她脸上的疏离感更强。
沈肆察觉到她的小表情,将人搂的更紧,凑过去,小声道:
“不喜欢这儿的话,等下聊个天就回去。”
江之鱼轻摇了下头:“还好。”
还是原来的vip座位,上面坐着一脸无聊的蒋昭。
沈肆拉着小姑娘坐下,为她点了杯甜甜的果酒,见她神色终于稍稍放松,这才将手伸到正对着手机屏幕发呆的蒋昭面前,打了个漂亮的响指:
“回神~”
蒋昭揉了揉眼睛,见到他就像见到亲人:
“肆哥,你可算来了。”
说着,歪歪头,朝江之鱼挥手:“还有江妹。”
江之鱼拿起吸管抿了一小口手里瞧着花花绿绿的酒,果味很浓:
“肖学长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蒋昭指了指后台:
“呶,去后面堵人了。”
提起这个,他就一把的辛酸泪,数次捶胸顿足,懊恼自己交友不慎:
“肆哥,你得管管啊!自打那天肖哥醒了酒,跑来这儿,正好看到那位酷girl的素颜,回去那是茶不思饭不想,把我用来买皮肤的钱都给搜刮完了,天天想着往这儿跑。”
末了,委委屈屈地瞥了沈肆一眼:
“那可是我的假期作业必备皮肤啊。”
沈肆了然,拿出手机,手指在上面点了点。
没一会儿,蒋昭就收到了转账信息,感激涕泪,就差抱拳作揖:
“肆哥,你是我亲哥,不像肖哥,一头扎进万丈深渊,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头。”
江之鱼听了个大概,勾着沈肆的胳膊将人拉过来:
“你这还真做媒做成功了?听着肖学长很满意的样子。”
沈肆替她揩去嘴角的一点儿水渍,臭屁地挑眉:
“也不看看你男朋友是谁。”
江之鱼面无表情的转身。
真是看不惯他这幅欠揍的模样。
也不知道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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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果酒喝了小半杯,大厅的音乐骤停。
最高处的打歌台上,打扮时尚的dj激情介绍:
“嗨喽艾瑞巴蒂~今儿仍是咱们烟姐的专场,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她以最狂热的放克style,为我们今夜的狂欢奏响乐章!”
大厅的男男女女欢呼的欢呼,蹦跳的蹦跳。
后台处,熟悉的铆钉外套,皮裤包裹的长腿笔直修长。
梁烟一改往日嘻哈打扮,散了脏辫,顶着一头栗色大波浪,画着帅气的烟熏妆,出现在舞台上。
后面还跟着一个憨憨傻儿子一般的肖杨。
江之鱼小声问道:“是她吗?梁烟?”
准确来说,沈肆也没见过她之前夸张的妆容下,是怎样一张模样。
不过看肖杨那挪也挪不动的目光,也不会是别人了。
“嗯”,沈肆给予了她肯定。
台上,梁烟帅气地甩了甩卷发,将贝斯背在身上,找到正中央的麦克风,眉头微挑:
“多谢大家捧场。”
目光逡巡到沈肆旁的江之鱼身上,她突然玩味一笑:
“我看到今儿有新朋友到场,我的第一首原创,送给你,漂亮的小姑娘~”
江之鱼大大方方的冲她挥手,却见她拨动琴弦,扬起神秘一笑。
音乐乍起,全场瞬间躁动与疯狂。
和她说话完全不同的是,她唱歌时,有一张叙事一般,娓娓道来的烟嗓。
前奏低沉,沙哑。
副歌性感,奔放。
江之鱼没接触过这样有魅力的女孩子,几乎瞬间为之倾倒,不由分说拉丝沈肆的手,为她打call。
沈肆脸上挂着慵懒的笑,吃味儿一般,捏捏小姑娘的掌心:
“一首歌就被俘虏了?”
江之鱼飞去一个眼刀,凑到他耳边大声道:
“这可是原创首唱!”
“啧”了一声,沈肆下意识看向正朝这儿走的肖杨,不怀好意道:
“小心有人说你和他抢人。”
话音刚落,肖杨就一屁股坐在了江之鱼边上,拿起他的那杯酒猛灌一口,不满道:
“江妹,你今晚忒不地道,我可是好不容易围追堵截,才让她答应为我献唱,结果你倒好,往这儿一坐,就抢了我好几天的功劳。”
江之鱼有些哭笑不得,拿酒跟他碰了碰杯,狡黠一笑:
“不好意思了肖学长,眼缘这个东西,勉强不来的,要不你凑合凑合,当成献给你的不就好了?”
气得肖杨朝沈肆大声嚷嚷:
“看看,你把江妹带成啥样了!这年头防火防盗,还得防兄弟的女人撬墙角!”
沈肆勾了勾唇角,眼波流转间,似笑非笑:
“某些人打从高中那时候就蔫坏儿蔫坏儿,你才知道?”
肖杨气得灌了一大口酒。
江妹坏?
沈老肆就会甩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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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
梁烟远远冲江之鱼抛了个媚眼,飞吻不断。
肖杨醋意大发,站到两人中间截胡,却见台上那人立马收回笑,转头撇嘴,面带嫌弃。
江之鱼捂嘴偷笑,凑近沈肆耳边悄声道:
“看样子,肖学长的追妻路还很漫长。”
沈肆叫了个果盘,拿着小叉子往她嘴里送,眉目微挑,阴阳怪气道:
“还好意思说人家,我看你就是顶顶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