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李家人正吃着午饭。
李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因此吃饭时也热闹得很。
众人坐在堂屋里,说着最近的趣事。
“娘,大侠今天早上终于睁开眼睛了。”
“一条狗还叫大侠,瞎胡闹。”
张氏翻了个白眼。
“扑!”李沅忍不住笑了。
“娘子,我现在写的话本是关于真假小姐的,你觉得这个情节怎么样?”
李润微微一笑,让人如沐春风,令方茹茹有一瞬间的迷醉。
“咳咳,嗯。不错,写话本嘛,举一反三很重要。你写的故事内容是什么?”
方茹茹有些好奇,其他人也竖起耳朵。
“是一对女婴意外被报错,后来真小姐的养父被奸人害死,真小姐为了收集证据这奸人所在的郡城,而真小姐的亲身父亲是这里的郡守。真小姐在查找证据的过程中,与假小姐一见如故,二人义结金兰,最后发现两人的真实身份,奸人被送进大牢,真假小姐也在同一天嫁给了一对兄弟。”李润缓缓道。
方茹茹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充满期待,等会儿就去看一下李润写的新话本吧。
“二嫂,前些日子你叫我画的“土豆”“红薯”已经好了,等会儿你就看一下画的像不像吧。”
从寺庙回来后,方茹茹就像李沅大概描述了红薯和土豆的样子,一开始画的有些差距,但最近已经越来越像了。
“好啊,如果真的找到了这两个东西,小妹你可就是大功臣了。”
李沅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吃饭,嘴角轻轻上扬。
“咚咚咚!咚咚咚!”
门为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李济放下碗筷,一个箭步就往门冲去。
李济打开院门,看见一个中年男子站在自家门前,不认识,再想了想,还是不认识。
“你是”李济话未说完,中年男子就抢过话头。
“小子,听说过黄记酒楼吗?”
中年男子看着开门的男孩子,穿着普通的布衣,一股寒酸气,再整洁又有什么用?
李济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见到自己后,马上就一脸的傲慢,心中有些奇怪。
这个大叔明明穿得跟自己一样都是布衣,为什么要摆着那些穿锦衣的人的脸色。
方茹茹没有看见中年男子,只听见了声音。
黄记酒楼,莫非是黄老板又有事找我?
方茹茹放下手中的碗筷,道:“我去看看。”
留下李润和张氏、李沅面面相觑。
中年男子正站在门口,倨傲地说:“小子,我家二老爷要买你家制作豆腐的方子,开个价吧,记住,别得寸进尺,漫天要价,五两银子够了吧。”
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钱袋。
哼,要不是怕这家人太贪心,五两银子我都不想给。
李济撇嘴,“我们不卖房子。”
五两银子,打发叫花子呢。
中年男子不满,“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方茹茹看见趾高气扬的中年男子,眉头一皱,又很快消散。
上前问道:“可是有什么事吗?”
中年男子不屑地看了方茹茹一眼,“你这女子怎的这般不晓事?男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方茹茹被气笑了,“在我家门口你就敢如此大放厥词,到底是谁不晓事。”
什么人啊,幸亏自己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要不然今天中午就要被恶心的吃不下饭了。
李济在旁边听得一清听得一清二楚,上前就推了这中年男子一下,“你走,我们不欢迎你!”
中年男子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哎,你们……”
“砰!”
回应他的是一道关门声。
中年男子不可置信,在李家门口大声喊叫,“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黄记酒楼黄二老爷跟前的红人,你们敢这么对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屋内的李家人权当他放屁。
中年人继续在李家门口骂骂咧咧,半晌不见动静,只好打道回府。
“咿呀……”
李家邻居的门打开了。
“哗!”
正好走过的中年男子被泼了一身水。
“你干什么!想死吗!”
中年男子抹了把脸,暴跳如雷。
邻居家的老太太“哦”了一声,“不好意思啊,年纪大了,眼睛不中用了。”
“吧嗒。”
门又被关上了。
中年男子被气得发抖,“好啊,你们这群刁民,啊—切。”
一阵凉风吹过,中年男子打了喷嚏,灰溜溜地跑回地跑回了黄二老爷那儿。
李家。
“二郎媳妇,这黄记酒楼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想要买做豆腐的方子了?”
张氏有些担忧。
“娘,你不必担心。跟我们合作的是黄家大房,而想要买房子的是黄家二房。据我所知,大房是原配所生,二房是继室所生,两房一向不合。”
方茹茹经过刚才的事,也明白了黄掌柜所说的图谋不轨之人就是黄家二房。
方茹茹怕了吗?
并没有。
先不说在这个封建社会,讲究士农工商,而李润是个举人,那黄家只是一介商贾。
就算李家只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凭黄家二房的智商和贪婪,方茹茹也有的是法子治他。
更何况现在黄家二房对上李家并无半点优势。
地位上,李家出了个举人。武力上,方茹茹认为自己一个人可以打他们一群,是的,就是这么厉害。在名声上,黄家二房有这个东西吗?
所以,方茹茹不仅不担心,还安慰了张氏等人。
但有句话叫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所以,对策方茹茹早已准备好了。
接下来,就是防备黄家二房搞破坏,顺便看个热闹。
这边李家其乐融融,但在另一边,黄家二房可就气氛严肃了。
“你说什么!”
黄家二老爷原本坐在凳子上喝着茶,听到下人说话直接站起身来。
在他的身前站着的就是让方茹茹反胃的中年男子,显然,他的口中也没什么好话。
“小人不敢说谎,那李家不仅不愿意卖房子,还口出狂言,说,说……”
“说什么!”
“说大老爷才是黄记酒楼将来的主人,这房子要卖也是卖给大老爷。”
中年下人小心翼翼地翼翼地看着黄二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