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其中一个腿子手一滑,叶晓有了移动的空间,看着龙三少正要踢来的腿,根据本能强行躲开,但这一躲也使他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更加衰弱。
龙三少一脚踢空,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样子十分滑稽。稳住身子,心中大怒,脸色沉了下去,“我好心教你习武,你却让我出丑,”叶晓此刻神志不清,根本听不懂他在说啥,只在恍惚间嘀咕、抱怨。“恩将仇报的废物!”全力一掌,打的叶晓吐出一大口血。
“活该当个乞丐,”龙三少取出手帕擦了擦手与鞋,然后将手帕扔掉,“看着都恶心,”但见叶晓已昏死过去,觉得骂着不带劲。思索片刻,“你们两个,将他扔到森林深处去,”然后回身走向别处。
两个腿子听到,目光一颤,但也没犹豫太久,就拖着叶晓到了城外。
……
不知昏迷了多久,叶晓才从昏迷中醒来,但染血的伤口并不会因此愈合,忍着剧痛,叶晓如一只蛆一般在森林中爬行……准确的说是蠕动。
“咔!”奇怪的响声从背后传来,叶晓被吓得一激灵,使的伤口又一阵作痛,但此时只得忍着,如果背后的不明生物……或非生物抱有敌意,叶晓可能得准备走马灯了。
白色的小球爬到眼前,竖着两只耳朵,兔子用它那红色的双眼注视着叶晓。“还好只是只兔子,”心中松了一口气,但叶晓又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这毕竟是异界,说不定这里的兔子和他理解有点不一样呢?
抬头与这只可爱的小生灵对视,叶晓抿了抿嘴,双方无任何动作,只那么和谐地对视了十几秒,然而这十几秒对叶晓而言异常的煎熬。
青草被推开,白兔觉得无趣,转头离开。“呼……诶?”正准备松口气,白兔突然转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冲到叶晓身前。
难以言喻的声音,几颗某种黄色的小球滚到叶晓脸畔,白兔心满意足的走了。
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气,叶晓抬头注视着这位友好的生物离开,“好香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兔子味,”也称……兔肉香。抬了抬胳膊,叶晓预测到,他的伤势可能会加重那么一点点,点点点……
“噼,啪——”火星飞溅,干木柴上闪过火光,生气自然之火,叶晓为被飞石砸中后脑勺而意外牺牲的可爱兔子进行了至高的火葬。“还没熟……哎嘛,真香,嗯!”完成了一半,叶晓将竹签取出检查了一遍,因眼界不够,只得用嘴来尝试,嗯,很香……不对,是火葬还差一点。
“砰~~”轻轻的撞击声传入脑海,叶晓抬头四顾,“没东西啊……”想不通哪来的声,索性就不想了,突然,“啵。”
清脆的响声又传入脑海,还未来得及反应,磅礴的灵力自体内涌出,淡淡的金光在周身显现,全身伤势转瞬愈合,肌肉扭曲又变的更强。“突破了,二重天?”简单内视了一下身体,冥冥中,体内有一小段金色的水柱,之前可能就有了,只是太短小无力而没看到,现在已有十米高。
“晓兄生前好像确实有过机缘,所以才有一重天巅峰的境界,那我突破二重天莫非是……没想到你还是只有灵气的兔子!”对手中的竹签惊叹道,叶晓满怀敬佩与感激地大啃了一口,更香了。
“吼——”强烈的兽吼不知传自何处,下一秒,无与伦比的力量压在可叶晓身上,顷刻间便将一米七五男儿身推出数米,以一个漂亮的身为落到地上,脸部着地。
正要回头,磅礴而野蛮的气息从背后扑来,强大的压迫感令叶晓几乎无法动弹。
“砰!”千钧一发之际,强烈的求生欲牵动叶晓的身体扑到右侧三米处。没有回头,叶晓疯了似的向远处跑,他不知道背后是什么,也不知道他,她或是它想做什么,但叶晓清除对方想伤害自己,对方也拥有这个能力。
事实证明,叶晓拥有一个主角应有的预判能力和一个废柴应有的自知之明。三重天的气息自体内迸射,三米高棕毛巨胸怒目圆睁,张开的巨口如同黑暗深渊,只露出洁白的两排手术刀……一般的利齿,但利齿上没有丝毫血迹,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它是一头好熊,而是应为它是个慈悲到不愿给予吞入口中的猎物更多痛苦的圣贤。
叶晓狂奔着,因为他恐惧,恐惧这个可以杀死他的存在,恐惧是每个生命神经上的障碍,它往往会阻碍我们思考,就像现在的叶晓,因为恐惧而没有认识到自己完全没有机会从这个可以夺走他性命的存在手中逃脱。
野蛮的气息从扑打这后背,令叶晓感受到强大的冲击以及……疼痛,无线接近死亡的疼痛。
不知道这一撞断了多少雌骨、雄骨、肋骨,又折了多少根……或许没有吧,毕竟孱弱的人骨完全抵挡不住巨熊的猛冲。
狼狈地趴在地上,叶晓嘶吼着,硬撑着粉身碎骨的剧痛向前蠕动,疼痛、绝望、求生欲充斥大脑,此时此刻,所谓耻辱已经没有安身之地了。慈悲的巨熊不忍叶晓继续这般折磨自己,它伸出温柔的手,穿过叶晓的大臂,与地面亲密地接触。
惨叫声从林中传出,巨熊一门心思扑在自己的事业里,用温柔的大手抹去那支脱落的手臂与主人最后的联系,截截白骨在熊掌与大地的摩擦下化为粉尘。
看着身下挣扎、扭曲的身体,巨熊终是失去了兴致,将那只无主的人类手臂叼起,肆意嚼了起来,为这场玩乐画上句号。
骨渣、鲜血、肉沫低落在叶晓的……身体上,巨熊爬开,将不远处的大半只白兔啃干净,便兴致缺缺地离开了。对那滩烂泥没有丝毫兴趣。
但谁有知道,这滩烂泥还有意思呢?
叶晓无力的趴在地上,疼痛几乎崩断了他的痛觉神经,大脑在非人的折磨中失去了作用,心脏逐渐停止跳动,这个有幸没被粉碎的器官起不到丝毫作用。
常说人一生的末尾会开始走马灯,但叶晓偏偏没有。
“是我不配吗,”但还有句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为什么……是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吗?”自问,还是问他人,或是……“贼老天!你倒是说啊,为什么!”沙哑而微乎其微的声音无人可以听到,只有叶晓一人知道这个声音是那么的不甘、那么的愤恨,“敢不敢给我来生,给我来生让我撕了那群人撕了那只熊,撕了所有伤害我的人,然后,我再撕了你这个狗天!敢不敢!”
“所以,你敢吗?”
【作者题外话】:正常怼天,不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