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打开。”她面无表情。
“殿下!”廖三抬头看着她纯澈的眼睛。
“我命令你,把——门——打——开!”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的,身躯因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而发抖。
廖三拗不过她,还是把门打开了。
“该死,出了事怎么办?”他低声质问自己。
赵晏殊钻了出去,可院子里空落落的,一个人都没有,她找遍了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也是什么都没有,又打开梨苑的门,门口也是空的,只有遍地的尸骸,她有些反胃,廖三上去把门关上。
她在院子里伫立了很久,想不明白。直到听得外面有官兵的嘈杂声才不得不离去。
不远处的柳如安看到她回去才放下心来。
蓝淄城中——
“主上,我方在南城门处与之交战,受到了埋伏,但对方好像不是赵国军队。”
“给我去查,查出来,我倒要看看,谁在我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日。”安比槐皱了皱眉,“看紧点,别让有些老鼠跑掉了!”
城中的战争持续了两天两夜,引起的火燃烧着房门屋框,噼里啪啦作响。
赵晏殊出了城,一路北上,不敢走平路,才上了山顶,前山头上就露出浓烟,天色已暗,蓝淄城内却是战火通天。映得半边天也是血红,赵晏殊看着却没有流下一滴泪,她的泪早就干了。
蓝淄城走到这一步她早该有料想的,从她和亲东岸国被杀那天,那天之前,东岸国就在谋划吞并赵国了,而她和亲被杀也只是计划中的一环,真是可笑至极,她心心念念要嫁给的那个人,竟然在想方设法谋杀她,将她作为一颗棋子,从未正眼瞧她。
赵晏殊冷笑一声。
“廖三,走!”
夜色茫茫中,人影逐渐稀疏,斑驳,最后消失。
蓝淄城中——
“报告主上,蓝淄城已经清理完毕。”
在高座上的男人微眯着眼睛,酒气微醺“照原计划来吧,你去安排,不要让我失望!”
“是,主上。”阮渊再清楚不过计划,他不能让主子失望,这一盘棋已经布下良久,绝不能从这一步开始错。
“越国那边的部署怎么样了?”安比槐问道。
“已经妥致了,只差主上额额命令了。”
安比槐噗嗤笑了一声,那表情像是在把玩老鼠的猫“不急,再等三日。”手中的酒壶洒了一些在衣服上,一旁的侍女急匆匆上前擦拭。
这婢女也才侍候了两天,从当地才抓过来,还有很多规矩不懂,那婢女手脚不是很熟练。
梯下的阮渊已经冒了一头冷汗,不为自己,为这个侍女。
安比槐皱眉,一把甩开侍女的手,本来不稳的身形,此刻却是有力,侍女狠狠摔倒在地,磕地满脸是血,滴落在地上,惊恐的失声,喊也喊不出来。
“啧——”一旁的侍卫懂了意思,毕竟跟了主上很久,两个人上来急忙将侍女拖了出去,也顾不得她的疼痛因为再待下去她这条命就没了,那滴落的血液被蹭了一路,从大殿内到大殿外,一路上的宫人都不敢出声,这种场景,这几日已经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