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带一队人马，今天你跟二头进村，我给你们站岗。”父亲哈哈一笑，一屁股坐在石头上，阮渊知道这时父亲若是起来，屁股上定满是土。
“走，小当家的，今儿老二带你去玩。”二头是个瘦瘦高高的人，据说是小时家里穷，他最小，家里紧着大的能干活的多吃，但这样二头依然很高，阮渊已经18岁了，还与二头差个脑袋。“你瞧那个刘二妈家的三丫怎么样？”
“二叔，咱们不抢女人。”
“哎，你这孩子，我什么时候说抢了？”二头眼睛滴溜溜得转，忽而定在阮渊身上，“你爹前几日跟我讲要给你说个媳妇”。
“什……什么？”阮渊虽已18却从未了解过男女之事，脸已经通红。
“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要是瞧着好，二叔今天给你去说。”
刘二娘家的三丫年方二八，以前阮渊也只是远远见到过，虽穿的净是粗麻，但那个身段属实是一等一的好。只是这种说媒也不过是强娶，当地的山匪头子谁敢拒绝。
“还不是抢？我要凭自己本事挣过来。”
“挺有骨气啊，当初你娘就是被你爹心甘情愿带回来的。我跟你讲，你爹打跑了当地的山匪头子，救下你娘……”
天色已经黑了，村子里星星点点的火光更加惹眼，土匪们已经到了村子。
二头让手下把人挨家挨户叫出来，都群集在村口。
“呃哼哼—”二头清了清嗓子，“父老乡亲们，你们最近日子过的还不错吧，按照老规矩，今儿得向我们进贡，准备好的都站出来，我派兄弟去拿。”
人们开始自觉分组，大部分人站了出来，只有刘二妈和张伯还留在原地。
二头站在石头上滴溜溜的一扫，“其他兄弟去拿货！”人就嗡的散去。也未曾见二头责问两人，过了一会，瞧着手下都快回来的时候，“你们俩回去罢。”
两人就是早早回了家，阮渊没说什么，刘二妈家男人死的早，能拉扯三个孩子已经是不易。张伯儿子年纪轻轻参兵死了，女儿嫁人了偶尔有些微薄的接济，再加上张伯年老体弱，更是雪上加霜。
二头清点完收来的粮食，准备回寨子。人马已经出了村子半截，阮渊扭头回了村子，二头看到只是一乐，人马继续前进着。
阮渊怀揣着几斤粮食，跑向刘二娘家，想送去粮食。
隔着封闭不好土墙，听到里边的谈话声。
“娘，今天也一样吧？”这是三丫的声音。
“一样，什么也没收。”
“那群叔叔是好人吗”七岁的大儿子问。
“傻子，山匪怎么有好东西？山匪就是山匪！”二姑娘道。
“你骗人，他们从来不伤……
“山匪就是山匪，一辈子都是……
阮渊将粮食生产轻轻放在窗前，用石头压住要走时，被刘二妈碰了个正着，“这次是你送啊？”
阮渊才反应过来，尴尬的笑笑“昂—”转身就离开了，才刚到村口，只见一人一马飞奔而来，身后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