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尽管有些地方出现天灾,但总体还算风调雨顺。国库尽管不太丰盈,但支持一场战争还是可以的。
只是近些年来,南国重文,轻武的,导致能够领军迎战北国犯边的将军却稀少。
永帝话落下,朝中一片静寂,没有哪个官员站出来自荐,亦或是举荐的。至于韩王,秦王等人的有是眼神闪烁看向议事殿四周,有的低着头,生怕被永帝点中。
看到这一幕,永帝不由感到心冷,竟然没有一个朝臣站出来?
永帝的脸色立即沉了下去。
不等永帝发火质问,厉王容寒夜站出来:“父皇,儿臣愿领军出征!”
永帝:“厉王?”
永帝不由失色看向厉王,立即否决:“不行。”
其他几个参政的皇子见状纷纷反映过来,连忙站出来不是阻止容寒夜领下这个差事,就是怀疑容寒夜勾敌,别有用心。
容寒夜怒喝:“够了,都到这个时候,你们还好意思怀疑本王?若本王不领兵出征的话,你们谁愿意?谁愿意就跟父皇请旨。”
在这里喊什么喊,怀疑个什么鬼!
容寒夜在几个兄弟被他说的息声时刻,回过头看向永帝道:“父皇,儿臣愿意领兵出征,前往边疆打退来犯之敌!若不能打退北国敌军,儿臣愿提头来见。”
永帝气的拍桌子:“够了,朕说不行。此事容后再议,退朝。”
永帝丢下话气呼呼带着人离开。
柳公公连忙带着人追上去。
“臣等恭送陛下。”
满朝文武大臣纷纷跪下,容寒夜等人也只能跪下恭送。等站起来,永帝都走了没影了。
容阳溯站起来嘲讽看容寒夜一眼:“五弟,好心思。”
在他们看来,什么领兵出征,根本就是借口,为是就是兵权。只要拿到了兵权,打退来犯之敌后回归,借此逼宫登上皇位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毕竟,现在所有参政的皇子中,没有一个能够沾染兵权的。
就算有跟勋贵联姻,但都是有名号却没有实际掌兵的。这么一来,尽管在军中有些名望,但实际上还是没太大的作用。
而九门提督,京郊大营等大军军权依旧掌握在永帝的手里。
容寒夜当然明白,不然他也不会借此拐弯抹角的要兵权。但他也不能承认。
冷着脸对容阳溯冷哼:“本王为什么想离京,三皇兄你真的不知晓么?哼,而且本王这也是为父皇分忧,三皇兄也不看看自己,在文臣中名望多高,可满朝有能外派的武将么?”
不是年轻的过于年轻,要么就是老的只能来参加朝会的老国公,老侯爷。什么世子,或许纸上谈兵本事不弱,可对方站出来说要统领三军前往边疆,朝中哪个大臣敢答应?
“别以为你自己会算计,看什么人都觉得对方不是个好的。有本事三皇兄您也跟父皇请旨去呀。”
容寒夜丢下话立即甩了袖转身走出议事殿。
两兄弟这番争执,没来得及走出议事殿的朝臣都听在耳朵里,一心干实事只忠君的朝官心中忍不住嘀咕了起来,心里逐渐偏向容寒夜。
但另外一方则对容寒夜更加厌恶,觉得这样的皇子若上位的话,没准会穷兵黩武。这些年风调雨顺的好日子,没积攒下多少,可不能让容寒夜坏了朝廷根基。
心底则更偏向容阳溯去。
容寒夜离开议事殿,并没立即出宫离开,往乾清宫去求见永帝。
永帝听闻到小黄门禀报的消息,想也知道厉王求见他要说的事情,立即回答:“不见。”
小黄门只能跪在地上,极为无奈说道:“厉王殿下说:若是陛下不愿意见他的话,便要在外跪地求见,直到陛下您应允为止。”
小黄门说着小心抬头看了眼永帝。
永帝脸色阴沉的可怕:“混账。”气的将眼前桌子上的折子,笔墨纸砚等扫在地上。
砸的噼里啪啦响的。“身为皇子,难道还敢逼迫朕不成?这个不孝子……”
柳公公见状只能站出来安抚永帝:“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永帝:“厉王都敢借此逼朕见他,朕还怎么息怒?”
柳公公:“或许,厉王殿下有不得已苦衷,或者厉王殿下前来求见陛下有其他事情呢?”
永帝怒火一滞,可反映过来没好气瞪柳公公一眼,你觉得可能么?
柳公公立即低下头去不敢多言。
但柳公公这话也是个可能,永帝心里头怒火不高,有也不仅仅因为厉王,更因为现在朝中武将青黄不接,着实无将可派。有那么一两个合适的,但都是永帝的心腹,得统领宫中禁卫军,以及京城城防。
让这两人领军出征是可以,但换成其他将领,永帝在这京城待着也不安心呀。特别底下的皇子们全都长大了,眼睛就灼灼只盯着他坐下的皇位,永帝能安心么?
永帝思索片刻,泄气坐下:“罢了,来人让那逆子进来见朕。”
小黄门连忙叩头退出御书房。
柳公公则连忙吩咐其他小公公收拾起御书房,顺便也将桌子上的文房用具更换成新的。
容寒夜从外面进来时候,正好看到这里面忙碌的这一幕。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安康。”
永帝:“哼,若你不来气朕的话,朕倒是能安康。”
可看到你,根本没法安。
不等容寒夜磕头,永帝在他开口之前再次否决:“若是此番来见朕的,想要继续请旨领兵的话,就免开尊口吧!朕,不会同意的。”
容寒夜跪在地上没起来,听到这话随即低头哇一声痛哭起来,直接坐在地上抹泪。
容寒夜突然痛哭吓永帝一跳,连忙站了起来,吃惊看着痛哭的容寒夜。瞪大眼睛,这一幕好像有点眼熟!
永帝指着容寒夜:“你,你,你……”一时间又说不出合适的话。
容寒夜抹泪哭着说:“儿臣心里苦哇。父皇,您就让儿臣离京吧。这次领军出征是个机会,如若父皇不答应,就随便分封个旮旯角落,让儿臣离京吧。在京城继续待下去,儿臣就活不成了!”
永帝瞪直眼,拍了桌子:“放肆,朕的皇子如何在京城中活不成?”
他堂堂的皇帝,天下共主,儿子待在身边,还护不住自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