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了?”白容莱放下了对讲器,嗓子有些嘶哑:“上官,这些文件是2天后新生欢迎祭各社团的时间安排和场地安排,你拿过去帮我核对下有没有纰漏。”
“好的。”上官浩辉站起身应道,刚要走过去就被钟离百易抢先一步,先行为他取来了那摞文件,两个人坐在会议桌旁拉出信息终端开始核对排位和时间表。
“澹台过来处理下你们风纪委员会的事情,你们委员长现在没时间。”说到这白容莱忍不住叹了口气,风纪委员会的副会长一脸惭愧的低下了头。
澹台冥雪嘴里嘀咕着好麻烦,挠着头走上前,看到工作内容后诧异的询问,“只要接到委员长或者风纪委员会监视室那边的情报,然后传达给最近的巡视人员就ok了?”
“是的。”白容莱接过旁边学生会成员送上来的水狠狠地灌了一口,缓解下干涩的嗓子,点了点头。
“很容易嘛。”澹台冥雪嘟囔了一句,瞥了眼所谓的副会长,就这么简单的事还处理不明白吗?
这位副会长此时已经羞愧的快要钻到地底下了,有什么办法,风纪委员会的成员都是武力爆表、处理具体事务乱七八糟的武夫,只有战力最差的几个人被迫负责处理一些行政事务。
澹台冥雪冷静地望着信息终端上显示的地图和巡视队伍所在标识,拿起手中的电子笔和对讲器,推了推眼镜,毫不客气的吩咐道:“那前辈就负责帮忙把消息传递给我好了。”
副会长内心的小人泪流满面咬着手绢,这么高冷真的好吗?他可是学长!
钟离白杉冷冷地瞥了眼无所事事的令狐夏木,“你小子就不能主动点过来帮忙?”
“来了来了。”令狐夏木连忙走上前讨好的笑道,心中忍不住琢磨,为什么都来欺负他?他就这么没有人权吗?
“我回来了!”就在这时,端木水澜高举双手朝气蓬勃的蹦跳着进了执行会,“白会长,钟离部头,演奏部和声乐部的纠纷处理好了!”
“哦,做的好。”钟离白杉笑着点头表示赞赏,随后鄙视地望着站在墙角的令狐夏木,若无其事的嘲讽道,“比某个闲着不干活的人强多了。”
令狐夏木先是因为端木水澜的话脸上露出一瞬“糟糕了”的表情,后因钟离的嘲讽想要露出谄笑,可因为对这种表情的不熟练,导致嘴角带着抽搐性的变形,谄笑变成了难看的假笑。
“水澜当然比令狐要用的多。”端木水澜不屑的瞄了眼令狐夏木,紧接着发现坐在那工作的上官浩辉,开心的跑过去,“上官哥哥也在。”
“嗯,水澜,很有干劲嘛。”上官浩辉抬头象征性的打个招呼,脑海中还在算计那份时间表的交替排序。
“上官,这是部团刚刚上交过来的展示活动项目表。”钟离百易把信息终端刚出现的一个文件夹点开,“你过来看下,是否有重复需要打回重改的部团。”
这项工作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完成,如果两个部团提出同一个展示企划,必须给出足够说服力的缘由才能打回其中一个部团让他们重新作出新的企划方案。所以钟离百易需要上官浩辉的认同和肯定才能施行最终决定。
“好的。”上官浩辉的注意力马上拉回到文件上,丝毫没注意到端木水澜的呆愣表情。
令狐夏木经过交谈后已经明白部活联是如何运作,依照家里剑道馆的管理方式开始发挥自己的作用。
澹台冥雪看着终端上显示的由监控室那边传来的事端地点,拿着对讲器用疏离中带着冷淡的口吻分派任务,同时拿着电子笔在地图上面画着圈,重新安排各巡逻队的巡查路线和负责区域,避免重叠浪费人力。
“什么啊?”端木水澜狠狠的一拍桌子,瞪视着上官浩辉。
突然的尖叫声让正在忙碌的众人都惊诧的抬头望着端木水澜,这是怎么了?
待发现她的发飙的方向后,又都转向了上官浩辉,目光中隐含的意味很明显:你做了什么惹恼这位大小姐了?
上官浩辉面带不悦,什么都没做的他干嘛非得承受众人这种目光,皱着眉强压下不满问道,“端木,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端木水澜气势汹汹地走到上官身前,双手掐腰眼中仿佛喷出火焰般俯视坐在椅子上的上官浩辉,详细点说是在瞪着他的领口,“上官哥哥,你的领带呢?”
“诶?”上官浩辉闻言一愣,手下意识摸了摸空荡荡的领口。
澹台冥雪听到这话反射性把头往信息终端前一缩,坏了,这下不仅看不成笑话,恐怕还会引火烧身!
钟离百易站起身试图阻止端木水澜的逼近,而令狐夏木正用小型终端捂着一脸的奸笑,让你们没事就欺负我,现在的戏码真值回头票。
白容莱和钟离白杉无力的对视一眼,心中有所怀疑,把学校的管理交给他们真的靠谱吗?
“干嘛啊,钟离百易,你很碍事的好嘛?”端木水澜对始终拦在身前的钟离百易质用高亢的声音责难道:“我问的是上官哥哥的领带到哪去了,你们干嘛这么支支吾吾的。”
“我的意思是你很耽误我们的工作。”钟离百易对端木水澜的无理取闹冷静的指摘,他对这样的场面可以说是司空见惯了,平时无所谓,可干扰到上官浩辉的工作或者影响到他人对上官的评价,那就不能放任。
澹台冥雪悄悄从信息终端旁探出头小心翼翼的打探情况,正好看到上官浩辉的飘过来的眼神,对视后又马上收了回去。
本着早死早托生的信念,澹台冥雪带着一种悲壮的心情站起身,“端木,上官的领带借给我用了。”
整个执行会都安静了下来,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端木水澜一卡一顿的转过头了,望着系在澹台冥雪脖子上的领带,瞳孔一张,面色僵硬,低着头发出的声音中满是打击,“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