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琅影也是惊叹不已。
“怪不得她要一死来湮灭这里。”凤如倾冷笑一声,“看来,这个地方,还有另一个人知道。”
“另一个人?”琅影不解。
“不然,她哪里来的本事,搜罗这些?”凤如倾盯着,随即看了一眼,最近的还是半月前。
可见,卓氏在死之前,各处的消息还没有断。
凤如倾惊叹不已。
她转身看向琅影,“你自己去,亲自禀报老夫人。”
“是。”琅影垂眸应道。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老夫人赶了过来。
琅影亲自引着她入了密室。
当老夫人瞧见面前密室内的东西,冷哼了一声。
“怪不得她是一点对不怕,有恃无恐的。”老夫人嗤笑道。
凤如倾看向老夫人,“祖母,凤家竟然成了旁人暗藏污秽之地,若真的被查出来,那么,到最后也是凤家被按上谋反的罪名。”
“这地方,万不能被发现了。”老夫人眯着眸子,“反而,还能借着这个地方,引出卓氏背后的人。”
“是。”凤如倾垂眸应道。
老夫人盯着面前的密室,“一定要装出咱们没有找到才是,还有,你尽快地将这个地方的东西都记下了,我担心有人会暗中将这些东西销毁了。”
“是。”凤如倾垂眸应道。
老夫人看向她,“卓氏背后的人必定不简单,虽说,此番卓氏死了,怕是却留下了祸根。”
“祖母。”凤如倾惊讶地看向老夫人,“难道?”
“若非如此,凤家亡矣。”老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便走了。
凤如倾目送着老夫人离去。
琅影则是等老夫人离开,看向她,“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哎。”凤如倾嘟囔道,“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主子,您这是?”琅影见她只是盯着面前的地方瞧着。
凤如倾深吸了口气,“这几日,我便待在这院子内,任何人不得进来,若是有人问起,你便抬出几个箱子,只说是在整理。”
“是。”琅影垂眸应道。
凤如倾待琅影离去,她便缓缓地坐下。
卓氏竟然是老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怕是就连卓氏都没有想到,自己最后竟然是被老夫人利用了。
哎!
到底老夫人还知道什么呢?
凤如倾总觉得自己母亲的死不简单,而且,父亲当初娶卓氏怕是另有图谋。
还有,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凤如倾沉默了好一会,便开始翻阅起面前书架的密函。
她看的认真仔细,生怕有所遗漏。
比起前世,她所了解的,不曾想到,卓氏这里竟然记载的更加地详细。
凤如倾一面看着,一面惊叹,却也是一阵冷汗。
她无法想象,自己前世死后,这个地方万一被暴露了,那么,凤家会是怎样的下场?
即便没有被发现,可是,前世,她死了,卓氏跟凤慧清都还活得好好的。
那么,这个地方,无疑便是……
前世,君昊陌到底是否知晓这个地方?
难道自己的死……并不简单?
凤如倾一时间有些怔愣,却也不敢多想,先将这里都看完再说。
老夫人回了院子。
“老夫人,这大夫人也太……胆大妄为了。”庆嬷嬷忍不住道。
老夫人眯着眸子,“她以为她的那点小心思,我会不知道?”
“老夫人,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何不将她背后的人给挖出来?”庆嬷嬷问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老夫人叹了口气,“如今还有三年的时间,足够让倾儿羽翼丰满了。”
“老夫人,您当真是用心良苦啊。”庆嬷嬷忍不住道。
老夫人无奈道,“谁让这孩子脾气倔呢,偏偏不愿意入那皇家。”
“可是独孤家的那位公子,到底能不能担起来重担?”庆嬷嬷也担心,到最后,还是会让大小姐变成笑话。
毕竟,独孤家怎么可能与皇家抗衡?
“所以,需要个说法。”老夫人挑眉,“一切都看他们二人了。”
“是。”庆嬷嬷垂眸应道。
老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
如今的凤家,到底也变得越发地沉默了。
于氏在养胎。
卓氏便这样死了,反倒让她显得有些突然。
张嬷嬷端着安胎药前来。
于氏闻了闻,眉头皱了皱,“喝不下。”
“二夫人,为了您腹中的胎儿,也得喝了。”张嬷嬷轻声说道。
“宸儿那可有消息?”于氏还是担心自己的儿子的。
“还没有。”张嬷嬷回道。
“哎。”于氏便端起药碗,皱着眉头,闭着眼,将那药灌了下去。
张嬷嬷连忙拿着手帕给她擦拭着嘴角。
没一会,二老爷回来了。
长房,如今算是彻底不成事儿了。
怎么说呢?
二老爷很清楚,自己的兄长当年娶了这卓氏,是另有深意,只可惜,他没有那个勇气问。
毕竟,他还是很害怕自己的这位兄长的。
好在,如今,凤家一切安好,卓氏一死,不还有三年喘息的机会?
一时间,众人并没有卓氏的死而哀伤,反倒是都松了口气。
就连宫中也是如此。
尤其是如今对凤如倾改观,而且,一心想着让她嫁给君昊陌的徐贵妃。
她看着自己的小皇儿,抬眸看向赵嬷嬷,“这卓氏没了,这三年,可要好好想想。”
“贵妃是真的相中了凤大小姐?”赵嬷嬷轻声道。
“嗯。”徐贵妃点头,“她最适合不过了。”
“可是凤大小姐与独孤公子已经有了婚约。”赵嬷嬷说道。
“三年呢,不急。”徐贵妃慢悠悠道。
“是。”赵嬷嬷便也不多言。
“呀呀呀。”一旁的君昊麟也跟着附和。
徐贵妃慈爱地笑着,“瞧瞧,就连麟儿也很喜欢。”
赵嬷嬷感叹道,“许是知晓是凤大小姐救了小皇子,小皇子才会喜欢凤大小姐。”
“就是。”徐贵妃靠在一旁道。
“不知道太后那……”赵嬷嬷又担心道。
“太后有自己的心思。”徐贵妃慢悠悠道,“在她眼里,本宫也不过是颗棋子。”
赵嬷嬷便也不多言了。
如此,便又过了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