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狠反派沈镕先生,顶着一张俊美苍白的脸,哭成了一个水龙头,眼泪哗啦啦地往外流——但事实上,“沈镕”先生的本体是只威风凛凛的阿拉斯加。
本体阿拉斯加的任务者配对模拟哈士奇形象系统的组合,倒也是十分相称。
若原来的沈镕先生得知自己的形象被败坏成这幅模样,恐怕会气得从管理局监狱里跳出来。
云绯替他解了绳子,看着这大只阿拉攥着小手帕哭得很是伤心,委屈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我容易吗我,”沈镕一边擦着眼泪鼻涕一边道,“一来就让我演反派,我过来的时候他才刚刚吃完小动物,满嘴怪味儿。”
“我每天还要辛辛苦苦背台词,说错一个字还要扣工资扣假期,审核系统那边还要检查语气神态,不到位也扣分。”
沈镕越说越委屈,“演得不好还要视频复盘。我都装得那么变态了,我自己都害怕还要放给我看说我不合格呜呜呜。”
最后实在没劲的沈镕把“沈镕”身体丢到一边,一只毛发旺盛但蔫头蔫脑的阿拉斯加凭空出现,趴在地上嗷呜嗷呜地委屈乱嚎。
一旁的系统哈士奇也跟着仰天长啸给他造势,一时之间像在演奏噪声交响乐,被云绯和啾啾一人一只捂住嘴拎住后颈。
阿拉斯加拼命甩头,“我都这么委屈了让我嚎——”
“别吵吵,”啾啾看上去想把狗扔锅里,“管家不是还在外面吗?”
“不存在的呜呜,他刚走我就买了个空间屏蔽装置,半点声音都穿不出去,”阿拉斯加打了个响鼻,“哭得好累啊,但我还是委屈。”
“累了就歇会儿,”云绯放下了攥紧的拳头,“不知道的以为杀狗呢。”
狗子泪眼汪汪,“本来今晚我就打算自首,这几个人的茶水里被我下了安眠药,你们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我这会儿都在监察局的审讯房里全盘托出,再过两天就能进去安享余生了。”
“这么说,你已经收集好沈镕犯罪的证据了?”啾啾找到了新的毛绒绒,手指插在厚实的毛层中来回抚摸。
“沈镕这变态嚣张得很,录音录频都放在自己卧室里,我过来的时候他边吃边看,简直是心理阴影。”阿拉斯加后怕地拍拍胸口,又开始委屈哀嚎,余音不绝。
云绯紧接着提问,“证据你放哪儿了?”
“我放在系统空间里了,”哈士奇翻起了背包,小零食、玩偶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从小小的包里倾斜而出,最后也才掉出一个小盒,里面装着录像带和录音笔。
云绯额角微跳,看着两只狗子合力把东西又塞回背包,小小的背包似乎是个无底黑洞,最后也是平平整整的,丝毫没有装东西的迹象,最后也只像个网红宠物的装饰背包。
“你这个包倒挺有意思,”阿拉斯加嘿嘿一笑,“上个末世世界扮演初次出场就嗝屁的小炮灰得到的,直通系统空间。”
阿拉斯加哭也哭够了,云绯和啾啾摸毛绒绒也摸够了,三只终于开始商量怎么解决各自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