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连墨却忍不住了,高声说道,“年纪在二十岁以下的到我这边来在,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的到中间,其他的全部到另一边。”
又一些人从一支队伍里出来,走到另一支队伍中去,终于将队伍整理好了,在最右边的那一个队伍中,竟然有好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就连身上背着的包袱也是瘪瘪的,几乎看不出有什么重量。
严不忆的视线也集中在了韩连墨的身上,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在韩连墨开口的之前,夏长弦的手轻微的晃了晃,但被宽大的袖子挡的干干净净,没有谁看见。
天空已经完全黑透,只有几颗星星高挂在天空,明亮的闪烁,月亮被厚厚的云层挡住,透不出一丝光亮,时不时一阵阴风吹过,让人瑟瑟发抖。透过这星象,竟也看不出明天该是什么天气。
”好了,你们的行动力真是让本副将大开眼界,今日时辰实在是太晚了,本来计划着是今天晚上就开拔。”说着说着严不忆摇了摇头,似乎十分失望。
“今天你们先就地休整,等一会儿有热的饭食端上来,明天早上天不亮就要出发,越早到边疆越好,知道吗?”严不忆大跨几步,站在了台子的边缘,高声喝道。
“知道~~”有气无力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时间太久了,人们早就已经饥肠辘辘,连大声说话都没有力气。更别提那些年纪很大的老人。
严不忆的眉毛皱的更紧了,“你们说什么,我没有听见~~”
“知道了。”声音比刚才略大一点。
“原地休息。”撂下这一句话,严不忆矫健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人们的面前。
县太爷他们也立马跟上,在场的几个仅有的官,一个也没有剩下,就留下了几个衙役,机械的站在四周。
现在,下面的人才有了机会交谈,相互认识。
“怎么会这么急,就算南阳国的军队不多,也不会这么着急让我这些什么都不会的到前面去凑数啊!”夏长弦小声的说到,自从知道自己会被编入镇边军之后,夏长弦心中的疑惑和担忧就没有停过。
“那就只能说明现在边疆的局势的确不容乐观,需要我们去当炮灰啊!”韩连墨同样小声的回应,时不时抬头看向四周,确保不会有人听见两个人的谈话。
韩连墨是一点都不担心这个问题,因为不论边疆现在是什么情况,自己都必须要上战场,又不能中场跑掉,否者家里的人一定不好日子过,那还不如想一想其他的问题,该怎么办才好。
“这件事情先放在一边,我们现在该想的是,这个严不忆,我们一点都不熟,明天怎么做才能将我们分到一组呢?”
“严不忆可是今年的武状元,怎么会到我们这里来管理新兵这种小事情?”说到这个问题,夏长弦也十分疑惑。
那么这件事情就要从三天之前开始讲起。
自苏慕炀将招兵奏折呈给南皇看后,南皇对此给予了高度的赞扬,为了对苏慕炀表示鼓励和奖赏,将他的官职又升了一级,还直接免了右相及其他人参与这件事情的权利,将招兵的所有事情都交给了苏慕炀,其中就包括了主将副将的人选,哪些人该担当什么样的职位。
奏折递上去的第二天,在早朝的时候,南皇就颁布了这道圣旨,站在队列最前端的右相当时就红了脸,立刻跪下,高呼陛下恕罪,称当时是因为骤然听见小女在宫中突然暴毙,伤心不以,难以自制,又深恐小女冲撞皇上,对皇上造成什么伤害,无法理智的参与招兵事宜,辜负了皇上的信任,实在是自己的不是,请皇上治罪。
说这话时,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悲痛不已,就好像天塌了一样,当时在场的每一个人无不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啊!
可南皇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说,“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碍,让右相不要太过伤心,保重身体,还希望右相能继续为我南阳国效力。”
大手一挥,有对昨天没有去兵部议事的几个人,做出了惩戒,表示自己对他们十分的失望。
早朝结束后,苏慕炀和兵部尚书一起去了东宫,继续商议。
奇怪的是苏慕炀给太子举荐的新的副将,但却并没有将他们放在太子身边,安排了新的任务,只是推荐了几个谋士,当天就先大部队一步出发,前往边疆。
这任务并不是其他,就是到各地接受新征召入军的士兵,尽快的赶往边疆。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轻视,但都被镇压,没有了反抗的权力,这其中就包括了严不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