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再说呗!你挺着一个大肚子,在这里像什么话。”韩二哥的视线停留在了韩连笙的高挺的肚子上,明明才五个多月,肚子就比平常的怀孕的妇人要大上许多,镇上的大夫把过脉之后,都说极有可能是双胎。
自然得小心的护着。
“没关系,我一会儿顺着这儿就回去了,过去了反而远了些!累得慌。”
韩连笙可不想现在回去,爹可比二哥精明多了,一个不小心,就得让爹爹猜出来,到时候还得想方设法的圆过去。多累啊!这种吃力不讨的事情,傻子才干呢。
“好吧!”韩二哥妥协了。
将马牵到那棵老槐树下,拴好,脱下了身上的外袍,折好垫在了地上。扶着韩连笙坐下。
“哪就有那么娇气了!”韩连笙小声的嘟囔着,但还是没有反抗。
韩二哥顺势坐在了一旁。
“镇上其他路段上倒是没有适合的铺子,够你重新开一家酒楼,倒是请欢居对面有一家银楼,这铺子里的生意自从传到了少爷手里,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开不下去了。就贴出了告示要贱卖。”
“是那家如意坊吗?”韩连笙偏头。
“对,就是那家,你小时候的长命锁就是在哪里打的,那个时候银楼里的师傅的技术好的不得了,现在可就比不得以前了,降价都卖不出去。”
韩二哥摇摇头,有些唏嘘。
“如果是那一家得话,也还不错,至少地方够大,能装的人也多。”韩连笙对这家银楼的记忆不大,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思索起自己的事情来。
那个铺子自己有印象,上下三层楼,占地面积很广,酒楼的背后还有一个小院儿,院里风景也十分不错,这是银楼的东家,为了宾客的心情更好,特地修建的。地上还有地窖,可以很好的储存购买的东西,比如白酒,菜蔬之类的。
这个铺子也是银楼的老东家花了大价钱买过来的,然后在他的手里发扬光大,又因为一个不肖子孙最终毁于一旦。
要是自己把这个铺子盘过来,在装修一番,有自己刚刚想出来的新酒的方子加持,还有夫君闲暇的时候在家里做过的饭菜,随便拿一道菜拿出去,这样的配合,应该不会差的。
“但是,妹妹不是要开酒楼吗?对面就是清欢居,生意会被抢得很惨的,要不还是换一家吧!再等等总会有新的铺子卖的,我们不急,现在又不缺钱。”韩二哥觉得不可取,劝到。
“没关系,我知道,辛苦二哥打听这些消息了,明天二哥再去镇上的时候,就帮我把这个铺子盘下来吧!”
“那好吧!”妹妹的主意意向很大,连爹都劝不动,自己也没什么用,索性就不再劝,反正一个酒楼铺子而已,现在盘下来,也算得上以房产,就算亏了,也没关系,亏得起!
“今天下午我就要去镇上,晚上就把房契给你拿回来!”
“好,多谢二哥了!”韩连笙拿出身上的荷包,荷包里鼓囊囊的,显然装了不少的东西。
“这里面有两千两银票,买那个银楼大概够了。”轻轻的放在了韩二哥的手里。
“好,今天晚上就给你送过去。”
“二哥先回去吧!爹娘,应该等你很久了。”韩连笙右手撑在石板上,起得有些艰难。
“我先把你送回去再说!不急,我回来的时候吃过东西的。”韩二哥见状,连忙去扶,结开系好的缰绳。
“怎么现在才回来,菜都凉透了!”韩二哥才踏进院子里,韩父的声音就在里面响起。
“刚才在路上碰见了妹妹,就说了一会儿话,就晚了!”韩二哥匆匆走进灶间,果然,灶上还温着饭菜。
“你妹妹,你妹妹的肚子都那么大了,怎么还到处跑呢?真是!”韩父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惊起了阵阵波澜。
韩二哥吃饭的速度很快,却不见一丝一毫的狼狈。“妹妹想要在镇子上盘一个铺子,我打听到了消息,妹妹在那儿等我来着。”
“你妹妹要买铺子?”
“对,还是在清欢居的对面,要开一座酒楼来着。”几句话见,一碗饭就见了底。
“酒楼?对面!”韩父的眼睛微微眯起,这事儿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呢!
刚刚反应过来,桌子上的菜就只剩下两个空空的盘子了,“哎呀!你吃慢一点,又没有哪个在和你抢!”
“像是哪个虐待你了一样。”韩父简直看不过眼,白了一眼,就进了书房。
“我~~”韩二哥现在自觉得嘴里的饭是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更得慌。
“大嫂,村头的王孃孃又在路边哭,好像王阿婆又打她了,手腕上全都是伤痕。”
闲来无事,韩连笙又将针线活捡了起来。姑嫂两边做边聊,速度还不慢。
“然后呢?你有给她送点伤药过去吗?”
“送了,好大一瓶呢!她接过去,说了一声谢谢就跑了!”
“可能是回去上药了,能帮上忙就行!别管那么多!”韩连笙摸了摸夏长雨的头,安抚道。
“但是,那不是她回家的方向啊?”小孩子,有问题就要问。
“是吗?”韩连笙挑了挑眉。
看来,有些事情也并非空穴来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