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简直太可爱了!”
“我吗?怎么了?”夏夏睁着一汪大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韩连笙。
“没什么,我夸你呢!”随手将大碗放在一旁,“夏夏,你想不想去学堂离和三哥一起上学,学习新的知识啊?”
这么乖的小孩子就这样放在家里,太暴殄天物了。
“不要,我要在家里陪你,学堂里没有你,我不去。”夏夏的头摇的像一个拨浪鼓,用尽全力,表示着自己的拒绝。
“夏夏,你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里的,你要努力长大,长到可以护住自己,也可以护住所有人,才好,知道吗?”
就不会向自己一样,没了夫君在身边,连娘都护不住,自己家的酒坊也差点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还不自知。
夏夏都起了嘴吧,没有说话。
韩连笙也没有继续逼他的意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自己反悔,答应。
“好吧!我去,和三哥一起吗?如果那个教室里一个人我都不认识,我就会反悔的哦。”小家伙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去学堂的要求,奶声奶气的讲自己的条件。
“对,是和三哥一起的,不会有人欺负你,你三哥会护住你的。”韩连笙又没忍住,伸出了自己的恶魔般的手,又掐了掐夏夏的脸。
“夏夏,把碗拿出去吧!姐姐休息一会儿,去和你三哥一起,让他提前教你一些知识。免得被夫子骂。”
“嗯嗯。”夏夏乖巧的应了一声,抱着碗出去了。
韩连笙看着夏夏离去的身影,失笑,怎么可能想让你和长安在一起就在一起呢?长安已经学了这么久了,成绩也很不错,入学是要考试的,按成绩选班。
乖乖,不是姐姐骗你,多学点只是总是好的,只不过,你进去了,父亲可不会让你轻易出来。
夏夏将碗放回了厨房,又被严婶塞了几块糕点,嘴吧塞得满满的,呜呜咽咽的去了书房。
自己下不了地,又害怕夏夏没人带着他会害怕,便让严婶跟着一同前去了,长安照例去了教室温书,一日之计在于晨,这个时候是背诵的最好时候,记忆力最高,不可荒废,学堂里的夫子也是不同意的。
夏夏则又严婶带着去见父亲,父亲一直都知道韩连笙收养了一个孩子,没有以儿子的名义,而是以弟弟的名义,很是好奇,却从来没有见过。
我照例乖乖的躺在床上,好吃好喝的被严婶伺候着,补汤,药物不断,只感觉脸色比原来红润了许多,肚子也不会再隐隐作痛了。
那日老大夫与我讲,我肚子里怀有双生胎,就现在的月份来看,孩子比正常的双生胎小上了些许,有些营养不良,得好好补着,不然生下来,怕是会有不足之症,以后难以养成。
一听到此话,韩连笙当即就慌了神,紧紧的抱住肚子,生怕孩子跑掉。
一日三餐,都按照老大夫给的药方,还有食谱吃饭,生怕错了一点。
说话声在门外响起,韩连笙就知道是严婶回来了,严婶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再人群中你只要听见了一次她的声音就不会忘掉。
韩连笙拉了拉床上的绳子,清脆的铃铛声就在门外响起,“严婶,您进来一下,我有话要问问您。”
“哎,来了!”
严婶敲了敲门,才进来,恭敬谦卑地站在床前,微微低着头,眼神就固定在自己的鞋尖上,不敢四处乱看,两只手在腰间的围裙上擦了又擦,一句话没说,等着韩连笙问话。
“严婶,您别这么紧张,坐吧!”韩连笙指了指床前的凳子,示意她坐下。
严婶摇摇头,依旧那么站着。
“我就是问问您,夏夏入学测试怎么样,入了哪个班,有没有被我爹训话?”韩连笙整个早上都有点心神不宁,就在担心这件事儿。
“没有,四少爷发挥的很好,被韩老爷提到了甲一班,和三少爷在一个班,韩老爷似乎很开心,对四少爷今天去学堂的事儿,特别是看到四少爷的卷子的时候,更是连连点头,满意的不得了。”
严婶用尽了自己的词汇,尽力去描述当时韩父满意的场景。只是言语的微微颤抖出卖了她的紧张。
“这么说,夏夏原来上过学,会读书认字啊!”韩连笙疑惑的喃呢,管他呢!原来的夏夏是怎样的,我不管,原来的夏夏经历了怎样的生活,我也不能再去参与,至少现在夏夏和家里人生活的都很融洽,都很开心。
“或许是的,今天韩老爷很开心,说是要留下三少爷还有四少爷去韩家吃午食,就不回来了。”
“嗯嗯,我知道了。”韩连笙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我下去做午食了,时候快到了,药膳该炖不好了。”得到韩连笙的同意之后,严婶恭敬的退了出去。
就在要跨出门的那一刻,韩连笙出声了,“等等。”叫住了严婶。
“严婶,您说父亲要把长安和夏夏带回去吃饭,那长雨呢?没叫走吗?”
“没有,说是把大小姐留下来,陪您吃饭,不然家里只有您一个人,孤零零的,没有生气。”
“严婶,你实话实说,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别瞒我,是长安还是夏夏出事儿了。”
怕我一个人孤单,就算长雨没有在家里,我仍旧还是一个人吃饭,就不存在这个问题,更何况,父亲从来就不厚此薄彼,哪怕是一顿饭,也都是一起叫走,从来不曾落下哪一个,偏偏是现在留下了小雨,哄傻子玩呢!
“没出什么事儿啊!一切正常的。”严婶依旧倔强,不肯说实话。
“严婶。”韩连笙提高了音量,手重重的拍在了床板上,发出了一声闷响,足见力道之大。
严婶嚯的一下跪了下去,两膝砸在了地板上,同样发出了一声闷响。严婶依旧不开口。
“大嫂,三哥在学堂里让人打伤了。”夏长雨疯的一般跑进来,眼睛红红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趴在韩连笙的腿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