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样的成绩回到主人身边,无尽的折磨,将伴随自己一生。
这样的后果,他承受不起,更何况,他还有家人要保护。
如果,自己可以拿到制作炸药的配方,再将夏长弦等人暗中杀掉,这一切就还有补救的机会。
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这里的粮食,对主人来说,根本就不重要,交出,也不是不可。
更何况夏长弦,必死无疑,拿回来易如反掌。
瑟雅趴在地上,“大人,现在他们都守在外面,手里还有那种可以瞬间爆炸的东西,还具有很大的杀伤力,我们该怎么办啊!”
紫衣人不动声色的将纸条捏在手中,瞬间就变成了粉末,“我记得,你曾经告诉我,万无一失,山上布满了陷阱?他们不可能或者到这里。”
“大人,我……”瑟雅无言以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在地上趴着瑟瑟发抖,生怕下一秒,自己的脑袋和脖子就分了家。
道上的人都说,紫衣使者,收起刀落,最喜欢砍头这种刑罚。
“可,一个人也动不了,你,也配身居高位,简直可笑。”
好像,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低估了夏长弦的能力,也低估了这个仅仅三十人的小队,爆发出的能力到底有多强,凝聚力,到底能有多大。
但自己的保证,信上所说的内容,是正确的才好。
“瑟雅,信上的内容,你看清了吗?”
“回大人,来时信件是敞开的,所以,看清了。”
“你怎么看?”有些时候,该有的挡箭牌,是必须要的。
“大人,属下认为,拿到炸药方子,十分重要,拿到了,就什么都有了。”
瑟雅起身,露出一抹了然的笑,看向紫衣人的眼神,都是一种自以为完全看懂的神情。
“那这个重大的任务,就交给你,怎么样,事成之后,所有的功劳都是你的。”
“大人说话可算话?”
“当然,你看我想是却这一点功劳的样子吗?”紫衣人站起,张开双臂,紫色的衣袖都快要曳地。
山崖间的风总是很大的,紧赶慢赶赶出来的工程,木板钉的不是很牢,风沿着宽大的缝隙透露出来,吹动紫衣人的衣服,带来一阵阵莫名其妙的馨香。
“那就多谢大人让功了,瑟雅就却之不恭了。”
瑟雅拱了拱手,背过身去,嘴角大幅的裂开,绽放了一个巨大的笑容,这样的功劳,不接都是对不起自己。
曾经收留的人炼造炸药所需要的成分,瑟雅到现在都还记得,所以,分辨夏长弦给出的炸药制造成份是否正确,对瑟雅来说,很简单。
瑟雅随手点下几个人,七拐八拐的来到正门前。
点燃手中的火把,伸出门去,想做晃动半圈,再向右晃动两个半圈,再向左一个半圈,最终停下。
远处的夏长弦看的清清楚楚。
“老大,他们同意了。”
“看见了!”
“如卓,回信号。”
“明白!”
夏长弦带着易为,昂首挺胸的走下土坡,慢慢的向前移动。
直到走到广阔广场的正中央,站立。
瑟雅躲在门后,悄咪咪的等着外面的信号。
“大人,外面有人再走动!”
瑟雅眼睛都亮了,没有任何的思索,像发疯一般,轰的一声,推开大门。
“阁下是真的可以告诉我,炸药的做法吗?”
“阿弦,他不是紫衣人!”易为在夏长弦的耳边轻声的补充。
“当然,但却不是告诉你。”
下一刻,夏长弦伸出右手,按下按钮,连弩发射。
漂亮的短箭从瑟雅的眉心穿过,留下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一丝血红,从洞口流出,一下秒,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陪伴他的,是其中一个亲信。
夏长弦收回右手,整理整理衣服,将连弩盖好。
“回去告诉你们领头的,我要说,也是同里面权力最大的,也就是个紫衣人,其他人,休想,他要是愿意,那我们就这样一直耗着,反正,我请来帮忙的人,也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也就只有看哪个横的过哪个。”
亲信看着地上的尸体,也看了一眼从自己耳边飞过的箭矢,屁滚尿流的回到了木屋,踉踉跄跄的跑得飞快。
“易为,你回去,告诉他们,见机行事,紫衣人一旦出来,我会控制住他,至于他身边的人,就交给他们了,你不用下来,和他们一起。粮食,就交给你了。”
说罢,又从胸口掏出一封信,交到易为的手里,“这是信物,和山下的人交接粮食的东西。”
易为点点头,转身。
夏长弦就站在原地,闭着眼,假寐,等着紫衣人的到来。
熟悉的气息出现在身后,夏长弦:“……”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呆在上面吗?自从你来这后,真的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易为不说话,只是充当着夏长弦的影子,安静的像是一尊石像。
夏长弦:“……”算了,随你。
“你终于来了,想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呢!”
果然像夏长弦预料的一样,紫衣人不但出来了,身后还跟着密密麻麻的保镖。
同样是黑色长袍,黑色大帽,如幽灵一般。
“阿弦,我听不到他的气息。”易为又在夏长弦的耳边悄咪咪的补充,言外之意他的武功好厉害,或许与他不相上下。
“阁下所言当真?”
“当然,用一个炸药的配方,还这么多粮食,在我看来很值得,这样我能完成朝廷交给我的任务,另一方面,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炸药的存在,所以,于我而言,利大于弊。”
夏长弦背着手,自己的解释,试图打消紫衣人的一切不信任,“不如我们寻一个方便的地方,洽谈,或者,你是想炸药的配方所有人都知道,我也不介意。”
精致纹路面具后的紫衣人的脸上的表情有轻微的变化,他继续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