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逐渐的往下,惩罚性的按捏。
甄珠躲了躲,压着后牙槽,“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我要喜欢他,我还会任你胡来?”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羞恼,他却感觉她在自己耳边吐气如兰,带着颤儿,他不由得上下动了动喉结。
他眉间寒意顷刻散去,冷硬棱角变得柔和,声音醇厚如美酒,“你只能喜欢我一人,听见了么?”
“呵……你倒是霸道。那么我反问你,你做得到么?”
他在她额头亲了亲,声音微哑,“我能。我只喜欢珠儿一人,从前是,以后也是。”
甄珠的心跳蓦的漏了一拍。
男人很认真说着情话,字字清晰的传入耳中,她的脸都红了红。
她看着男人装满自己的双眸,终于将心底的话问了出来:“那么你妻子呢?你不喜欢她吗?”
他顿了顿,微叹,“丫头,我的妻子和爱人,自始至终,都只是你呀。”
他声音染上了沧桑,似乎守候了她千年般,惆怅中夹杂着浓郁的思念。
这一瞬间,她不禁鼻子发酸。
心里凝聚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浑身血液里冲撞,仿佛自己就是言希,是他等了三年的人,心口酸胀得要命。
她又舔了舔唇,“白、白衍,你能告诉我,我身上发生了何事么?我是失忆了,还是我长得与你前妻有几分相似,你把我当作她了?”
“你是我的妻。”他亲上她唇角三年前,你被敌人追杀,动了胎气,差点生死。净凡大师路过,将你带回澜若寺,用尽法子,助你生下念念,而你自己却……”
他顿住不说了。
眼里染上惧怕的猩红,浑身都在发抖。
时隔三年,提起这件事他还那么大的反应,可见当时他内心有多崩溃。
甄珠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颊,顺着他的话说,“你前妻……或者说‘我’,是去世了吗?”
“没有,乖宝贝,你没有去世。大师说,你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半年前,我寻到了你,带给他医治,他说你很快便会清醒。果然……你醒了。”白衍不住的亲她,“他法术高超,德高望重,自不会骗我的。”
甄珠有些怜悯的看着他。
她是清醒了,可如何能断定,自己就一定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完全毫无根据好吧!
他嘴上这么说,实际上他自己心里都没有底气,不然为何不敢看她?
为何会发抖?
她不过是他做的一场不愿醒来的梦罢了。
一时之间,她心里五味夹陈。
她没有妒忌他前妻。相反的,他对前妻越长情,越说明他重感情,她喜欢这样的人。
她在意的是,他把她当作替身尤不自知。
她心里委屈,不甘。
但是,又克制不住的,想要和他在一起。
她这段时间,都被这种矛盾的心理折磨。
人都快疯了。
房间内暧昧浮动,外边下着雨,雨点滴滴答答的打在石板上,像是打在她心里,愁肠百结。
小姑娘又神游天外了。
他压在她身上,近在迟尺她都能走神,太不乖了!
他在她唇边呢喃,“丫头……”
她回神,对上他微红的双眸。
从她重生起,他便喊她珠儿。
但只有在叫她“丫头”的时候,心里不受控制涌起一种悸动。
感觉再也没有人,能将这两个字念得如此好听,如同羽毛拂过心尖,惊起些微的的酥痒之意。
“阿衍……”
这声呼唤从她嘴里软软的喊了出来,便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眼里浮现惊喜,倏地低头覆上那两片唇瓣,毫无章法地啃,咬,似要将心底那压抑不住的情绪发泄而出。
“唔……唔……”
渴念来得凶猛,甄珠自己也有些把持不住。
但是,他只狠狠地亲了几下,便放开了她,翻身躺在她左侧,呼哧呼哧喘气。
甄珠她脸颊滚烫,拢了拢衣裳,又往角落里躲了躲。
心里嘀咕,都到这一步了他还能刹车,是他定力强,还是自己魅力不足?亦或是出什么问题……
她眼睛,不受控制的往他下半身瞄了瞄。
白衍一看就知她的小脑袋瓜子在想什么。
他没好气的指了指门口,“房门倒了。”
甄珠惊得坐起,一看那里洞开,一张红布在迎风招展。
顿时瞪圆了水眸,伸手捶他,“那你还赖我床上?”
刚刚还对她那样!
她家里人随时都有可能进来,这里头的风景一览无阻!
是嫌昨日她脸丢得不够,还想让她再丢一次吗!
她真的生了气,下手没个轻重。
白衍被她的小拳头捶得闷哼一声,捂着胸口,面露痛色。
她这才察觉,忙去扒他衣服。
一看,倒抽一口冷气,他胸口被捶得起了淤青,造孽啊!
她……好像也没怎么用力啊!
她摸了摸鼻头,小声说,“你的肌肤也太嫩了吧,我这随便打两下就成这样。”
“呵……”自己天生神力,心里就没点数?
不过,这小丫头心虚的模样儿,还挺可爱。
“无事,我不疼。”他侧过身,唇亲上她的嘴角、脖子。
甄珠推他,“你又想干什么!”
“我礼尚往来。”
“你个混蛋,你,唔……”
两人正亲得恨不得将对方拆骨入腹,外边忽然传来喧闹声。
甄珠一愣,忙推他,“哎,你起来,外边好像出事了。”
白衍停下,动用了内力倾听外边的动静。
奈何那些声音太嘈杂,又夹着雨声,听不真切。
“快出去瞧瞧。”
甄珠急死了,不住的催促他,都顾不上收拾整理自己。
以致两人出去后,那些原本梗着脖子吵闹的人,都齐齐安静了一霎。
张婆子一瞧,这两孩子衣衫不整,脖子上星星点点,那白衍胸膛更是青青紫紫的,
简直没法看,忙又将他俩往后推,“去去去,后院的屋顶还漏雨呢,你俩去修葺好了再回来。”
把人往到过堂里,又对大家讪讪然笑,“这刮风下雨的,屋子处处漏雨,这两孩子,方才在后面修屋顶来着。”
众人:“……”
你当我们眼瞎?修屋顶能修到衣裳干燥,面色发红春心荡漾?
甄珠拾掇好自己,又走出来。
因为,她方才听见这些人提到三丫,生怕她出了事。
她问张婆子,“奶,三姐怎么了?”